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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大概被打过,立即怕了,躲在角落里呜呜着。

此前被它差点吓半死的詹箬:“...”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啪,灯按开,地下室一下子就亮堂起来。

詹箬有些不适,眨眨眼才适应了光晕,故意露出紧张惊恐的状态,身体也往后瑟缩了下来,但眼睛却迅速观察了这个房间。

笼子边上就有一个垃圾桶,里面装了一些垃圾,多数是食物,看起来像是外卖带进来的,詹箬还看到垃圾袋里面有几根长长的竹签。

想来是给前面两个死者投喂的。

左侧有书架,上面许多草药,边上挨着做药的器具,另一边则有另一种器材,有点陌生,詹箬想了下才认出这是做钥匙的机器。

农村小镇早年间都有这东西,不过一般掌握这种手艺的人年纪都比较大了,眼前人...高大强壮,瞧着裸露出来的皮肤,年纪大概率二三十。

詹箬判断对方信息,这人却是从容,脱下一副手套,打开水龙头稀里哗啦洗着。

詹箬过了一小会才闻到一股味道。

血腥味。

这人竟是带血回来的。

莫非外出杀了人?

刚杀完人,杀性未消,那她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妙。

詹箬思索中,水龙头关掉,只有水滴滴答滴答声,接着,他擦擦手,走了过来。

“醒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隔着笼子瞧她。

现在看来,笼子反而给人安全感。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瞥到对方虽然洗了手但没有脱掉染血外套,暗道这人心底里恐怕做好了再杀她染血的准备,所以索性不完全清理自己。

詹箬故意露出镇定又紧张的姿态。

过度示弱会刺激对方的凌辱之心,但过度刚强也会激怒对方。

最好给对方一种可以玩弄她的感觉,拖延时间。

凶手幽幽瞧她,“酒吧里,看你那么不开心,想帮帮你而已。”

“我没有不开心。”

“是吗?”

凶手突然起身,从角落里拿起了一根棍子,这棍子一端是把手,另一端却是尖刺,而后他在草药台那边捣鼓了一会,接着端着碗也拿着棍子过来了。

棍子探入笼子,对着詹箬,一边把碗递到了笼子前。

“喝了它。”

詹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能看出现在的凶手状态很不对劲,有种压抑着暴戾的感觉。

凶手见詹箬迟疑,立即要用棍子去戳肩膀...还好詹箬立即侧开,伸手去拿碗。

“我喝,大哥你别戳。”

凶手冷冷看着她端起碗喝了一口就要放下。

“喝完,咽下去。”

詹箬:“...”

尖刺抵在了胸口,詹箬只能听话。

待这些苦涩的药汁入体后,詹箬感觉到喉咙涩疼,但她知道这玩意并不致命,因为味道跟之前捂口鼻让她昏迷的药剂气味很像,但又没那么刺激。

所以...身体疲乏昏沉半点使不上力气之时,笼子被打开了。

这时候即便詹箬想反抗也有心无力,只能被凶手轻轻松松拖拽而出。

她被拽进了内屋。

内屋可不是凶手睡觉的地方,而是“工作室”。

詹箬看到了一张大大的平桌,桌子上有四肢锁扣,预感不妙的时候,她已经被凶手按在了桌子上,用锁扣嘎嚓嘎嚓几下扣住了四肢,死死固定在这桌板上。

就跟屠夫要杀猪似的。

詹箬这次不用装,她是真的紧张了。

按照以前这个凶手的习惯,不得折磨一两天才活埋?

而按照转移过程中的安全度,也不会留过重的伤势,一来伤势过重很容易直接挂,二来血液这种痕迹处理起来很麻烦。

所以,哪怕警方未曾披露,她猜测前面两个死者所遭受的折磨多是被喂药或者小伤口折磨,这么大一张杀猪台太出人意料了。

难道是因为那晚在工地被刺激了?

这什么连环杀手啊,这么禁不起刺激。

詹箬心中愤懑,但也略有侥幸心理:万一只是我想多了,他只是想要好操作...

下一秒,詹箬看到凶手从架子上掏出了一把斧头。

第20章杀机穷人的欢喜,廉价得近乎薄情。……

—————

警方小队已经把张合查了个底朝天,全方位布控包围了他的居所,此刻这人也正在屋中,大晚上的,带队的小领队老往听到了剁东西的声音。

力道有些狠。

不会是在剁林楠吧?

众警员心里一紧,抓紧时间,确定封锁住了后,一声令下,众人瞬时破门而出。

下一秒,老王看到了剁菜案板上的带血骨头,心中一惊。

被警员夺走菜刀并按在地上的张合懵逼了,如果不是看闯入的这些人都穿着警服,他肯定以为自己遭劫匪了。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干啥了我。”

“救命!”

其他警员已经开始大范围搜查这间屋子,却没找到人,老王厉声质问:“你刚刚在做什么?这是什么?!”

他指着那血骨头,一摸骨头,还泛着冰水,他立即翻开冰箱。

冷冻抽屉里面一堆骨头。

老王立即往上开,入目血红一个大人头...不对,是半个切开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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