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重重的。
“我说了,不行。”
祖姑婆大怒,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老道,说:“他跟陈达志是一伙的。”
“你敢胡说八道。”老道叱道。
祖姑婆恍然大悟,说:“陈计甲,你已经出了家,耳根要清净,别再管俗家的事情。陈达志怎么死的?是他咎由自取。今天我要引李淳进道门,你敢拦着,就是处事不公,白白修了这么多年的道。”
老道一口拒绝,态度非常强硬。
“祖姑婆,这话该我劝你才对。你已经离开了道门,管的太多了。现在的守正是我,我说不行,让他死了这条心好了。”
祖姑婆气的破口大骂。
我道:“祖姑婆,我们走吧。”
我不想她为难。
“不行,今天非要争了这口气。”
“岳老兰,我劝你也把眼珠子擦亮点。这条小狗是个祸害,早晚要把你害死,你要是识相,就离他远点。”
老道指着我。
“嘿,小子,你想做道门行走,那是做梦。”
事情没办成。
非但如此,还吃了一肚子气。
灰头土脸地从道观里出来。
驴车上。
祖姑婆气的一叠声地骂人,她抓着我,道:“李淳,你别担心,我们去中南的清心观。这儿不办,我们就去别处,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这里离中南有点远,最快也要三天的路。
今晚怎么办?
“你别怕,住我家,它们不敢害你。”
我摇头。
祖姑婆硬是护着我,一定会激怒昨晚那些鬼东西,我不能给她们添麻烦了。
有一,难有二。
人家放了狠话,今晚肯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白葳问:“师父,还能再骗一次吗?”
祖姑婆摇头。
“难呐,只是阴物还好说,有修道人掺和进来,就骗不住了。人家到这儿一问,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没有守正答应,我就做不成道门行走吗?”
祖姑婆想了下,说:“哎,道门行走就是一个名头,未必多重要,但也少不掉,不然就是野路子了。可恨啊,这做事情啊,就将就一个名头。名头正了,别人就无话可说。”
她让我别担心,改天去别处办了这事。
我想回家,但是祖姑婆不让。
夕阳悬着,如同一个橘红色大火球。
白葳坐到我身边,道:“李淳,你脾气太直了。今天你跟陈道长道个歉,他到底是个前辈,应该会高抬一手吧。”
不会的。
这老道士很固执,不是几句话就能说通的。
我低头不要紧,不能让祖姑婆丢了面子。
跟君子说理,跟小人动拳头,否则就是白白被人羞辱。
“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我就把跟他结怨的过程说了下,白葳抿着嘴笑,说:“应该是陈达志骗了他,他先对你有了看法,才会有坏的印象。只要把话说开了,应该能和好吧。”
那时我处在劣势,不敢,也不能相信他。
现在陈达志死了,他以为是我害死了,我再怎么解释,老道士也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