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不得[快穿]作者: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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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普通的居民楼,位置偏僻,相应的房价也很低,所以租金并不贵,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昨天下了一场雨,坑坑洼洼的地上集满了脏水,在不远处就是扔垃圾的地方,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垃圾已经堆满了,旁边散落了一地,烂菜叶子之类的垃圾顺着雨水与地面的泥土掺和着,发出刺鼻的味道。
平常还算好,穿着胶靴蹚着脏水也就过去了,等到了夏天就惨了,一夜雨过去,等第二天下午水要是gān的差不多了的话,蚯蚓们便会从土里出来,你一路走过去还不知道多少蚯蚓被踩烂。
要是碰巧没带靴子的话,那简直就是灾难,回到家只能从鞋子里倒出踩得血rou模糊的蚯蚓们了。
佛缘掏出用塑料袋装着的雨靴叹了口气,估计是被老鼠给咬烂了,在脚趾头那明晃晃的有个大dong。
没办法,佛缘只能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光脚蹚过单元楼门口浑浊又带股腥味的水,走到没水的地方在找一块看起来稍微gān净的地方坐下来,用纸擦gān净脚上的污水,从新开始穿袜子。
打工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是一家小餐馆,这个地盘的人都不是很富裕,出了这篇区域就是繁华的车水马龙,这个地方只是这座大城市中肮脏的一个角落而已。
小餐馆白天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熟客拉拉扯扯,因为他算是准女婿的缘故,所以白天可以不来,原主就趁这个时间在别的地方打工,而今天不同,他们今天是来讨论老板的女儿和他的婚事。
楚佛缘,你也太慢了吧,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个浓妆艳抹,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生气的指着佛缘的头。
花儿,你给我坐下!佛缘还没有回答,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就cha了进来,沧桑的声音带着底层阶级的算计,一脸的市侩,眼里却是疲惫异常。
被称作花儿的女子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吸着烟,上面的衣服bào露到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穿着的内衣。
佛缘,你来了啊,别听这丫头瞎胡说,这孩子就是被我给宠坏了。
暗地里使劲拧了自家闺女一把,小声的说:就你这样子,哪个正经人家肯要你,这小伙子我看过了,虽然家里穷,但好歹是个老实人,况且这模样长得还不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花儿刚听完嚯的一声站起来怒视:彪哥说了,他肯定会来娶我的,谁要嫁给一个穷小子,彪哥来了之后,我就是这个地盘老大的夫人。
哎呦,我的个姑奶奶哦。餐馆老板扫了角落里坐着的佛缘一眼,看他没有注意这边松了口气,怒其不争的把自个闺女按在板凳上。
你说你还在做什么chun秋大梦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吗,彪哥那是什么人啊,现在你这样子谁会要你。
花儿怒目而视:我什么,你不就想说我一个婊middot;子吗,婊middot;子怎么了,这餐馆还不是我给你钱盖起来的,你有种别认我这个婊middot;子当闺女啊。
哎呦,作孽哦,我上辈子是欠了什么才有这么一个闺女,花儿,你回来,回来!看着闺女甩手离去,餐馆的老板捶胸顿足,胡子拉渣的一脸沧桑。
佛缘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中年人的身边扶起他,也没有安慰,只是做了这个动作而已。
唉,让你看笑话了,我这闺女啊从小宠着,脾气大,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姑娘,我敢保证我家花儿是这片地方最漂亮的了,你看看你也没个伴,要不你就跟花儿撮合撮合。
我今天来是想来辞职的。
啊!?餐馆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脑子转过来弯后惊讶的瞪大眼睛,辞职?
嗯。
得到佛缘的肯定的回答之后,中年人眼里的光又暗淡一些,点起一根劣质的香烟,你家的qing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辞职后能去哪里,你打的那几份零工连你自己都养不起吧。
香烟尾部的灰掉在地上,忽明忽暗,餐馆的老板继续道:我这里虽不管说给过你多少工资,但是总归没有亏待过你,怎么忽然辞职,因为花儿?
说到这他的眼里有些恼怒:要娶花儿明明是你亲口答应的,怎么,现在不愿了,嫌我们家花儿不gān净了!
能娶到媳妇儿原主怎么可能不愿意,但是原主已经死了。早就投胎转世。
佛缘看着自己的脚尖,光脚蹚过恶臭的泥水的黏腻感仿佛还残留着。
抱歉。佛缘鞠躬弯腰道歉,我并不是花儿的良配。
餐馆老板看着同样离去的青年的身影,坐在凳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大串的烟灰掉在地上,发出幽暗的光,随即灭掉。
老板,来两碗面。从门口走进两位客人。
好嘞。餐馆老板一跃而起,条件反she的挂上市侩的微笑,两位稍等,婆娘,两碗面喽。说着向里面的厨房大喊。
佛缘在那之后又去了打零工的地方,像往常一样到傍晚才回来,只是这一次不用再去餐馆了,索xing直接回家。
大晚上的居民楼也没有灯,全靠天上的月亮摸黑,到了楼栋里才跺了跺,幽暗的灯光渐渐亮起。
下一秒楼道里就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晕倒前,佛缘看到一根带血的棍子和穿着胶鞋的脚,模模糊糊的想起今早看到的新闻,下一刻便不省人事。
☆、第49章小市民2
佛缘做了个梦,梦到第一次见到公西卓的场景,那是他的第三世,叛党攻下了皇城,他作为原来皇权下的产物理所当然的被拉去拷问。
在前朝之前,佛教只是一个单纯的组织,前朝的皇帝信仰佛教,于是把佛教作为国教,他奉命成为住持,前朝皇帝几乎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参佛,叛军们攻下皇城后寻找不到玉玺,所以第一时间就把注意力放在这座寺庙中。。
两世过去,他懵懵懂懂,到第三世才正眼看着这个世界,伴随着严刑拷打,旁边的僧人们面露痛苦,对着刑讯的人苦苦哀求,而佛缘的眼里带着迷茫。
他低下头,目光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因为本能而轻颤,这时他才明白自己与世人的不同。
这种感觉就是世人常说的痛苦吗,痛苦是难以忍受的东西吗,什么是难以忍受的东西?
佛缘不明白,直到最后活活被折磨死也没明白,唯一记着的就是在最后闭上眼的一刹那,他看到半空中一个很温柔的人对着他笑,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什么表qing。
散漫,戏谑,毫不经心。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公西卓,再后来就是第四世,对方带着同样的表qing出现在他面前,笑眯眯的说他是来帮他的。
佛缘从沉睡中醒来,脸上带着已经gān了的血液,后脑很是疼痛,迷迷糊糊很久才反应过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