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饿吗?”
“滚出去!”
李似然发誓,薛庭要是再敢闹她,她一定起来跟薛庭拼命。
薛庭无奈叹口气,“那我给你留点。”
……
陪两个孩子吃完饭,薛庭跟他们聊天。
姐姐性格不知道像谁,丁点大个人喋喋不休的说话。
薛庭问一句,姐姐答两句,弟弟答半句。
李似然没有告诉他两个孩子的名字,是罗节帆后来问了慕岚去探监的时候告诉他的。
在监狱里的时候薛庭就在想,李似然会给他生两个什么样的孩子。
薛庭发现他们姐弟两个自己偷偷聊天的时候会说薛庭听不懂的方言。
然后他就明白这两年她把孩子带去哪了,他在重庆待过,贵州的方言他能听懂两句,也仅仅是两句。
很快薛庭就收到两条微信,说李似然的舅舅一家已经回福建了。
专程回来只是为了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薛庭把自己的平板找出来,插上电发现可能是放了太久用不了。
他就给两个孩子打开电视机让他们待在家里别乱跑。
自己就换了衣服带着坏了的平板出门了。
他一个人开车离开别墅,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喂,二十分钟到你家门口。”
电话那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庭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二十三分钟之后,薛庭准时到达了沉群安家楼下,并且十分不讲理的要求他开门。
沉群安实在受不了这个土匪,开门让他进门的时候小声点。
薛庭还算老实的坐下,沉群安给他倒水,“来找我干嘛?”
“你告诉我,李似然到底什么问题。”
“?”
没头没脑的,沉群安不解。
薛庭有点急躁,抓着抱枕用力,“你快点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病,给她治好行不行,快点告诉我!”
“我不是说过吗,她有焦虑症,只能吃药缓解啊,按时吃药不就行了。”沉群安一点都不急,慢吞吞的喝水。
“她不是焦虑啊,她不喜欢我。”
沉群安嗤笑,差点喷薛庭一脸白开水,“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薛庭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他只知道李似然除了在床上会配合他,其他时候都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身体上两人做到绝对的距离接触,但是薛庭能感觉的到,心理上李似然离他很远。
“你到底想说什么?”沉群安看出来薛庭是真的急,但是实在听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以前薛庭不急,他觉得只要身体上李似然肯接受他他就无所谓。大不了一辈子把她捆着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刚结束的那次情事里,李似然被他叫了一声老婆居然像受到了什么很巨大的打击一样。
她甚至还因为那几声老婆跟他生闷气。
薛庭把原委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一字不落的描述给沉群安。
沉群安听完也没感觉哪里不对,“你确定她生气不是因为你又强行内射了?”
“我问过啊,她没有啊。”
沉群安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想起来慕岚曾经给过他一份报告。
薛庭还在焦虑,沉群安起身离开了。
没多久,沉群安找来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薛庭看到那份文件的封面写着,“情感评估报告”,署名是慕岚的字体,写的是李似然的名字。
薛庭翻开第一页,是密密麻麻的选择题。
每道题写的答案都是李似然的笔迹,她的笔迹很好认,一笔一划的写,拼在一起又不像一个方方正正的字,很难看。
薛庭无心去看题目和答案,直接翻到最后看结果。
“综合判断为,情感缺失。”
薛庭一字一字的读出来,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你刚离开半年,慕岚给我拿来的,她说李似然对两个孩子的情绪很不对劲。”沉群安慢慢解释,“她能给那两个孩子很好的照顾,吃穿用度什么都能准备的很好,但是慕岚发现她对两个孩子就跟对普通的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因为我吗?”
“不是因为你。我一开始其实也有发现,她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你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人情味,我觉得只是她性格问题,但是慕岚那天跟我说,正常的女人在做了母亲之后都会有母爱泛滥,但是李似然连喂奶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孩子一出生就让他们喝奶粉。”
薛庭皱着眉,似乎不太相信。
“慕岚问过她,她说不太想跟那两个孩子相处,她觉得那两个孩子很恐怖,她不想去接触,不想去散发自己的母爱。”
“说白了,她可以抱孩子,但是绝对是因为两个孩子需要她去抱,而不是她心里主动愿意去抱。”
“这套测试题,满分是80,很少有人能做到40分,你家那位已经76分了。”
“还有4分在哪你知道吗?”
……
李似然下楼的时候两个孩子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还开着,薛庭不见了。
骂了他两句,李似然叫醒了弟弟让他自己上楼,自己抱着姐姐上楼。
把两个孩子照顾睡着,薛庭还没回来。
李似然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是别墅大门又打不开,估计被薛庭锁死了。
她给慕岚发了两条微信。
慕岚没有回复,李似然又给孟凡打电话。
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
“似然?”孟凡先开口。
“来薛庭别墅想办法给我把门打开。”
听到是李似然,孟凡赶紧答应了,李似然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李似然无意瞟了一眼通话记录,除了今天,还有一条昨天的。
昨天孟凡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但是有一条是李似然打给他的。
李似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给他打过,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孟凡来的很快,两三下就把门打开了。
来的时候李似然正在吃饭。
薛庭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孟凡心脏都漏了半拍。
李似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坐。”
薛庭没搭理他,把菜放在李似然面前,夹了一筷子给她,“吃点蔬菜。”
她也没太在意,夹起来就吃。
薛庭这才转过头看他,向他示威。
任你本事再大,只要我想,你也别想靠近她分毫。
这是薛庭曾经警告过他的话。
李似然手机响了,打破了这场沉默。
她免提接起来,是慕岚。
“怎么了似然?”
“没事。”
“我刚刚没看手机,不好意思,没替你看好阿意和阿南。”
“没事,你不需要道歉,是薛庭自己贱。”
慕岚叹了口气,虽然她在极力掩饰,但是李似然还是听出来了她刚刚哭过。
薛庭听到李似然光明正大的骂他也没太大反应,默默给她夹菜。
“你还好吗?他把孩子带去哪了?”
“在他家里。”
“没事就好。”
“那这几天还是麻烦你照顾好抹茶和蛋糕,我暂时还是回不去。”
“好。”
“谢谢慕老师。”
说完,李似然就挂了电话。
“似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孟凡问她,看着她。
“随便。”
孟凡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然后李似然就和薛庭尴尬的吃完了饭。
那套测试题里,里面有两道题目。
“你是否认同你现在的伴侣。”
“他很好。”
“你认为你的伴侣能够给你很好的爱吗。”
“他能。”
这就是李似然剩下的4分。
这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爱。
那些题目很弱智,但是李似然没有得分的就只有这两道题。
她不知道为什么。
薛庭看着她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问她,“抹茶和蛋糕是什么。”
“狗和猫。”
吃完饭,薛庭照常替她把碗洗了。
李似然看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薛庭目前为止是她认为唯一亲近的人,所以很多话她没办法开口说。
越亲近,李似然表现的越无法沟通。
薛庭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刚刚沉群安对他说的话。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从厨房里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李似然摇摇头,还是没说出口。
薛庭也没多说,把沉群安新开的药给她,“我去找沉群安了,给你拿的药。”
知道她担心什么,干脆就坦白好了。
李似然拿着药,“谢谢”说不出口。
她经常这样,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因为看着熟悉的人说不出口。
“不用谢谢我。”薛庭拿起自己的外套,“老公应该做的。”
“……”
薛庭捏了捏她的脸,“明天带着户口本跟我出去。”
猜到他要干什么,李似然后退了两步,“干什么?”
“当然是合法的操你。”薛庭笑。
“你有病?”
薛庭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还有,合法的叫你老婆。”
薛庭还要教会她很多东西,要慢慢来。
虽然沉群安和慕岚都觉得,薛庭只能给李似然爱情,但是薛庭不这么觉得。
他抓着李似然的双臂,把人推到墙边,“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吧?”
不知道是抗拒什么,李似然一脸嫌弃的骂他,“生你妈!”
薛庭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去亲她。
他这次吻的格外轻柔,李似然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他也不在意。
李似然不懂,不懂怎么呼吸。
薛庭就松开她,“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吗?”
“坏蛋!放开我妈妈!”
二楼传来薛知意奶声奶气的喊叫声。
这小屁墩也不知道随谁,蹦着下来就拽着薛庭的腿,虽然拉不动,也奋力去拽。
薛庭配合她一瘸一拐的远离李似然。
“坏蛋!坏蛋!不准欺负妈妈!”小阿意捶着他的腿。
他抬起头去看李似然,突然笑了一下,心里断定这个小屁墩也是随李似然的性格。
李似然撒起泼来,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薛庭抱起小阿意举起来坐在肩膀上,“小屁孩,谁准你这么打你爸。”
小阿意有点头晕,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被这个怪叔叔举的老高。
然后她哇一声就哭出来,“妈妈,妈妈救命,坏叔叔欺负我。”
李似然突然皱着眉,上前的步伐也停住。
看到妈妈又板着脸,薛知意的哭喊声停下来,变成了无声的眼泪掉出来。
薛庭只是想逗一下她俩,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赶紧把女儿放下来抱在怀里。
“不哭不哭,宝宝不哭。”薛庭抱着女儿摇,“跟你开玩笑呢宝宝。”
薛知意趴在薛庭肩上悄悄的掉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薛庭拍拍她的背,回头看李似然,“你干嘛呢,吓着孩子。”
李似然平时没什么表情就是个大面瘫,本身的唇角弧度就往下压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再一把眉毛皱起来,看着比薛庭还凶。
“你能不能不要惯着他俩,哭来哭去也不嫌烦人的慌。”李似然脸上就写了烦人两个字,甚至不想去安慰薛知意。
“妈妈,小意错了,小意不哭了。”明明已经哭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薛知意还是用方言跟李似然道歉。
薛庭看着李似然,看着她由内而外的嫌弃薛知意,突然明白了他们说的“对这两个孩子情绪不对”是什么意思。
薛知意搂着薛庭的脖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薛庭跟李似然一样。
薛庭耐心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阿意不哭了,爸爸带你去买糖好不好?”
小小的人趴在薛庭怀里,“谢谢爸爸。”
薛庭突然被人叫了一个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眼睛都直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从他心头流到全身,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倒水喝的李似然。
李似然最不同寻常的是,她是个女孩子,但是她有喉结。
平时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当她仰着脖子去喝水,不算很明显的喉结就会随着她喝的动作上下起伏。
女孩子长喉结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但是从来没见过,见到了还是会惊讶一下。
发觉薛庭在盯着她看,她放下水杯,“看什么看?”
薛庭笑了笑,抱着薛知意到处走。
薛南风一直坐在楼梯口默默看着,对于父母的争吵不感兴趣。
薛庭看到他,让他下来,要带着他们一起出门去买糖。
薛南风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慢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薛庭身边,十分乖巧的牵着薛庭的手。
两个小混蛋彻底倒戈,李似然熟练的翻白眼,转身就先他们一步出门了。
……
李似然进门的时候,罗节帆正在替她给蛋糕倒猫粮。
见她回来,罗节帆惊讶。
“慕老师呢?”
罗节帆标志性的尴尬的摸摸鼻头,“她溜抹茶去了。”
蛋糕是一只脸盘子很大的狸花猫,见到好几天没见的李似然回家,从猫爬架跳下来,蹿到李似然脚边蹭她的裤腿。
李似然把猫抱起来放在臂弯里摸她的头,她就在李似然怀里呼噜呼噜的眯着眼。
罗节帆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接着喝水,李似然抱着猫进了卧室。
她实在想不起来户口本和身份证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和蛋糕在床上躺着摆烂了快半个小时,慕岚已经遛狗回来了,李似然才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在衣柜的夹层里翻出来一个大信封。
信封上写着出入境管理局,李似然把里面的文件全部抖出来。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母亲有意把她户口迁到香港去,但是李似然拒绝了。
交上去申请香港身份证的文件也作废了。
泛黄的文件李似然看都没看一眼,很快扒拉出来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户口本是新的,是十六岁的时候自己姑姑的岳父带着她去老家打印的新本。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后妈忙着改嫁,带走了有她和她弟弟名字的户口本。
身份证是她十五岁那年自己去办的。
没有别的特殊的原因。
户口本和身份证上写的都是赵蕊舒。
她偷偷藏了这两样东西很多年。
蛋糕趴在那份香港身份证申请书上睡觉,李似然把文件抽出来,全部塞回信封里。
抹茶在外面挠门,李似然开门把他放进来。
一只边牧冲进来,绕着李似然转了两圈,对着她摇尾巴吐舌头。
罗节帆和慕岚已经走了,大概是帮李似然喂完猫遛完狗就走了。
拿到了户口本,李似然把猫装在太空包里,给狗套上绳子。
抹茶一脑袋问号,不是刚溜完回来吗。
蛋糕端坐在太空包里,看着李似然拿了个行李箱装了自己的衣服和它们吃的粮。
带上猫狗,李似然拖着行李箱给慕岚发微信让她以后不用来照顾抹茶和蛋糕了。
回薛庭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两个孩子玩够了也吃饱了,窝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的靠着薛庭睡觉。
薛庭展开双臂放在沙发靠背上,回头看到李似然回来,放下吊儿郎当的手臂。
“去哪了?”
李似然没有理他,松开手里的狗绳,抹茶立刻疯了一样在客厅乱跑。
薛庭把他吵到两个孩子,看准时机用脚踩住狗绳,让他只能坐在原地悻悻的吐舌头。
李似然把行李箱拖进来,把背上的太空包放下来,打开抱着蛋糕出来。
蛋糕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抹茶冲她“汪”了一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姐弟俩。
李似然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什么看,去给我倒水。”
小孩子睡意大,看了一眼无事发生就接着睡觉,薛庭只好起身老实去给李似然倒水。
看着她喝水,薛庭蹲下身去逗猫。
蛋糕理都不理他,径直跳进李似然怀里把头埋在李似然肚子里。
李似然摸了摸她的猫头,抹茶也凑过来要摸,薛庭就把狗给推走了。
抹茶给了薛庭两爪子,冲他叫了两声示威。
生怕它吵醒熟睡的孩子,薛庭只好放弃继续逗这只蠢狗的念头,站起身看向李似然刚刚拿进来的行李箱。
薛庭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捂着嘴笑。
李似然骂他神经病。
夜幕降临,深圳华灯初上,四面八方的灯光从窗口折射进来。
薛庭走到李似然身前,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但却是两人很少有过的细微的接触。
薛庭甚至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
第二天天气不怎么好。
一大早就电闪雷鸣,雷声惊天动地的响了一个早上,大雨倾盆,淋湿了整个深圳。
再大的动静李似然也能睡着。
等台风走了,雨也停了,乌云散去有些光亮了,李似然才悠悠醒来。
薛庭在楼下等她,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事做,就在客厅里抱着猫玩。
桌上很快摆上了薛庭给她留的饭。
以前不会这样,因为薛庭死活都要把李似然弄起来吃完饭再睡。
李似然吃过饭,给蛋糕拆了支猫条逗她。
蛋糕经常和抹茶一起带出去溜,性格跟狗没什么区别,换了新家不怕应激。
但是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
薛庭坐在一边静静的等,时不时看眼手表,“宝贝,等会民政局下班了。”
“急什么。”
李似然愿意和他沟通已经很不容易了。
薛庭尝试把手放在猫头上抚摸。
猫在专心吃猫条,不在乎谁摸。
可能是到了午觉时间,两个孩子乖巧的窝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动画片。
李似然在等薛庭亲口说出来。
小阿意打着哈欠蹭过来抱着李似然的胳膊,“妈,小意困了。”
“薛南风,带你姐上去睡觉。”
“晓得了。”
两个孩子就蹦蹦跳跳的上二楼了。
看到他们身影消失在二楼,薛庭才把李似然抱在怀里,蹭着她的脸,“走嘛宝贝。”
“你想干什么。”李似然冷冰冰的问他。
薛庭看着她,歪着头冲她笑,“我们去把证领了,结婚。”
李似然清明的眼里似乎掀起一道水雾。
薛庭去自首前那个晚上,他对李似然说。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无论他们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但是他们都清楚,为了孩子不会像他们一样在这个法治为上的社会里无依无靠,薛庭必须去自首。
以薛庭的身份,去接受法律的惩治。
李似然抬头看着薛庭,看着他的眼睛。
她等了这天多久,她不知道。
两人出门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薛庭一直牵着李似然的手,笑的很开心。
他也等了很多年。
把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猫光明正大的抱在怀里,逢人就对别人说,看到了吗,这是我的猫,你们都没有。
今天不是什么很特殊的日子,民政局的手续办的很快,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笑的很开心,重复了一遍他们印在结婚证上的名字,“薛庭,赵蕊舒,对吗二位?”
钢印敲上去,牢牢的印在了红色底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两个人,薛庭笑的依然很开心,李似然板着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
工作人员折好三个红色的本本,递给了他们,“恭喜两位新人。”
薛庭拣了一颗放在盘子里的糖果塞给李似然,“谢谢。”
两个人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阳光很好。
薛庭紧紧攥着李似然的手,“开心吗,老婆。”
“滚你妈的。”李似然骂他。
【作者絮絮叨叨:要是写到这里能完结就好乐呜呜呜呜呜真的好想就这么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