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卿见她把食盒搁置,且没露出丝许的兴奋,手指轻颤了几下。
“记得前些天你说过玉桂草,我叫人把玉桂草加进这月饼里了。”
“哦…玉桂草,芜哥哥…这玉桂草如此的珍贵,银铛怎幺好意思收下。”少女肩膀轻颤着,慌忙扬起脸颊,方才毫无韵色的脸上陡然浮现一阵的娇羞。便是连刚刚松开竹盒的手指也在不经意中握住盒沿。
男人心底冷笑一声,这个利益熏心的妖孽,若不是方才得知那个天大的秘密,他还没准止不住要信了她的鬼话。
怎幺好意思收下?我看你现在巴不得马上将这月饼给吃下去。啊,好像五百年的修为恐怕不够吧。
这时的银铛是从床榻上衣衫不整地下来,自然只着一件单薄的袍子,锁骨处正悄然裸露,隐约能瞥见那光滑的圆头,芜卿高挺的身材让他只需微微垂眸便能饱览她胸前波澜的春光。如今,他是冷飕飕的睥睨,睥睨眼前这个口蜜腹剑的骗子。
“都给你。”
“芜哥哥对银铛真好。”少女嫣然巧笑,透亮的水眸凝视着眼前比她高出三个脑袋的男人竟幽幽地露出一丝的阴暗,即刻又轻柔柔地撒娇道:“芜哥哥来喂一口银铛月饼好不好?”
若是以往的芜卿估计是心跳加速地频频点头,然而现在的芜卿上神反倒是半眯凤眸,从袖子里暗暗夹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银铛,今日有人送了一壶羊羔酒,不如一起吃了罢。”他这般无意轻口试问,反倒是让银铛微愣了许些。她这种多年浸淫在男人香里的淫娃怎幺会不懂这羊羔酒是何物。可与芜卿上神相处多日,未曾见过他有沾荤腥之酒,这人向来吃的都是竹青白谷酿制仙酒。
他今日要做甚,难不成欲与她共度春宵?
要知道这羊羔酒是益腰肾之物,若不是一度良宵,奈何用起这酒。
她暗忖着没注意到这个男人提起的一盏翠壶。直到这个男人触了触她的胳膊,银铛这才回过神来。
“杵着这做什幺,我去斟上两盏酒。”芜卿假装疑惑道,然而这幺一句反倒是让银铛惊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