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的背面,铸着两行字,第一行是“邓运熙宋阔”,第二行是“十两整”。
黄梓瑕又从胡床的抽屉中取出之前那半块银锭,递给他。
两块银锭严丝合缝,组成一整块。背后的字也终于完整了,是“副使梁为栋邓运熙宋阔,内库使臣张均益,铸银二十两整”。
李舒白放下拼在一起的银锭,抬头看她:“在哪里发现的?”
“她屋内的花架下。”
“不应该。”李舒白肯定地说。
“是啊,她的屋内已经被很多人翻过,花架那么明显的地方,不应该还有遗漏的银锭存在。”黄梓瑕说着,又喝了一口贵妃粥,才说,“所以,应该是刚刚离开的程雪色留下的。”
“程雪色?”李舒白终于有点动容,“她进京了?”
“对,但是,我没见到她,只是听教坊的人说有个极美丽的女子带着一幅画到锦奴房中。但等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错过了,那也没办法。”李舒白微一皱眉,又问,“陈念娘为何没有告知你?”
“或许是锦奴与程雪色感情甚好,所以她先去寻锦奴了?”黄梓瑕若有所思,又说,“但陈念娘对忆娘的事情,应该是最关切的,怎么说也该会立即带着她过来我这边。”
李舒白点头,说:“陈念娘毕竟在鄂王府,明日我们可以去直接找她。”
“嗯,除此之外,我今日查看了一下教坊外的地势,发现了一个地方。今天天色已晚,可能不好寻找东西,如果我们明日过去,必定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