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命人马上去叫防卫司的军医过来。军医帮驸马上了脱臼的手臂,又抬手按过驸马全身,才对众人说:“伤得不重,没有危及骨头。”
同昌公主看着韦保衡脸上的擦伤,问:“会不会留下疤痕?”
“那要看调养怎么样了,有些人天生易留疤痕,那就有点糟糕……”军医赶紧说。
“要是治不好,你自己知道轻重!”同昌公主冷然道,“我可不要一个破了相的驸马!”
“哎~灵徽。”郭淑妃微微皱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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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说道:“公主的话就是朕的话,听到没有?”
“是,是。”军医战战兢兢,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几乎站不住了。
韦保衡捂着额头,说道:“没什么,小伤而已,这场球还没打完呢。”
“还要打?差点都没命了!”同昌公主怒道。
“我看不必了,今日到此为止吧。”王蕴说着,目光投向李舒白。
李舒白将手中球杖递给黄梓瑕,说:“就此结束吧,意尽即可。”
周子秦赶紧问王蕴:“那么张兄弟的事……”
王蕴目光转向黄梓瑕,她看到他眼中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一下头。
王蕴转头对张行英说道:“你今日身手大家都看到了,着实不错。我们这两日便会研讨商议,你静候即可。”
周子秦兴奋地抬手与张行英击掌。
这边他们几人还在庆祝,那边同昌公主勃然发作,声音远远传来。她指着那匹黑马大吼:“所有人都没事,偏偏驸马就这么凑巧,差点没命?”
众人都知道同昌公主娇纵至极,几位王爷只当没看见,打球的人尚可去安慰韦保衡,管马与管击鞠场的小吏则惨了,只能低头挨训。
皇帝拍拍同昌公主的肩,说:“灵徽,稍安勿躁。”
同昌公主霍然回头,抓着他的衣袖,叫他:“父皇……”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竟带着难以自抑的一种恐惧。
皇帝诧异问:“怎么了?”
“父皇,前几日……荐福寺中,那么多人,偏偏我身边的宦官就这么凑巧,在人群中被雷劈死。现在又轮到驸马……父皇您难道觉得,我身边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都只是意外吗?”同昌公主说着,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我身边,跟了我十几年的宦官就这样活活被烧死了呀!我的驸马,现在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是他应变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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