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望着坐在面前的两人,一个是高大端正的男子,一个是清秀能干的女子,原本是这么好的一对眷属,可谁能想到,他们之间还会有多少的苦雨凄风,坎坷波折?
她叹了一口气,示意周子秦将记录收起,说:“张二哥,希望你这回没有骗我们。希望我们不会再继续找到你犯案的罪证。”
张行英站起来,低着头不说话。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看起来似乎有一点伛偻,仿佛他身上那些重压,已经让他不堪重负,不由自主的,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意气风发。
黄梓瑕的目光又落到滴翠的身上,如同轻叹般说:“希望那幅画,也快点出现吧。及早交到大理寺,了却一桩事。”
出了张家,黄梓瑕一直在沉默。而二十来年一直活得兴高采烈的周子秦,也一反常态地闭上了嘴巴了。
他骑着小瑕跟在她的那拂沙后面,跟着她一直往东走。等她绕过醴泉坊,进了西市,他才问:“我们去哪儿?”
黄梓瑕说:“去找钱记车马店的老板,钱关索。”
钱记车马店在西市占了个挺大的门面,一进去就可以看到。更大的却是在店面后面,老大一个院子,数排马厩。矮胖老板钱关索正志得意满地在马厩之间踱步,看看这匹,拍拍那匹,满脸都是喜悦的油光。
“钱老板。”黄梓瑕向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