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行英——”李舒白的目光转向窗外,“一直在大理寺外蹲着,像什么样子?你让他回家安心等消息,或者干脆将他从京城防卫司调过来,跟着你一起办案,替你们跑个腿也行。”
黄梓瑕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王爷的意思……是宽恕张行英了?”
李舒白微微眯起眼看着她,说:“废话,你这遮遮掩掩和他私下来往的模样,谁看见了不烦?”
“多谢王爷……”黄梓瑕理亏地低头,然后赶紧说:“那我先带张行英去大理寺,看滴翠会不会有什么新的供词。”
他微点一下头,示意她上车,又隔窗对周子秦说道:“子秦,你和张行英先去大理寺,我们马上就来。”
马车向南而去,是鄂王府方向。黄梓瑕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默然问:“王爷也觉得,这是那幅画上的第三幅涂鸦?”
“死于鸾凤之下……九鸾钗就是飞扑而下夺命的那只鸾凤,不是吗?”他微微侧目看着她,又将那幅卷轴打开,目光从上面的三块涂鸦上缓缓移过。
被雷劈焚烧而死的,是荐福寺中的魏喜敏。
死于严密铁笼之中的,是坐困囚牢的孙癞子。
死于凤鸟飞扑啄心的,是被九鸾钗刺死的同昌公主。
李舒白抬眼看她,问:“你认为呢?”
黄梓瑕点头,说:“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凑巧。可到了这种巧合的地步,不去找鄂王,大约说不过去。”
鄂王李润往常只要无事,一直都静待在府中,今日李舒白又已派人知照,因此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煮好了茶,静候着他们的到来。
在他的手边,放着一个扁平的盒子。
“四哥,听说同昌在平康坊出事了?”他亲手为他们斟茶,沸腾的茶水烟气袅袅,氤氲的气息让整个茶室都变得虚幻起来。
李舒白点头道:“是出事了。”
“受伤了?”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