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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很强。
嘉嫔可能是全后宫最能睡的女人了。
冯静仪啧啧称奇,贤妃道:“嘉嫔你昨晚是干了什么?怎么能睡到午时?”
嘉嫔羞涩道:“贤妃娘娘,妾身是睡到巳时末,没有到午时。”
良妃道:“巳时末午时初不都差不多嘛,你怎么做到的?我每日卯时就醒了,怎么都睡不着。”
淑贵妃道:“年轻啊,年轻就是好。”
良妃就不说话了。
淑贵妃道:“辛婉仪,你呢?”
辛婉仪道:“回娘娘,妾身上午一直在琳隐殿绣金龙凌云图,巳时六刻才出门,然后就去玉漱宫找娘娘说了会儿话,娘娘也是知道的。”
皇上道:“你既身子不好,何必还要绣这些东西累着自己?宫里又不是没有绣娘。”
辛婉仪道:“妾身多谢皇上关心,能为皇上做事,妾身不累。”
长公主道:“辛娘娘,陪你出门去找淑娘娘的宫人都有谁?”
辛婉仪道:“有我的贴身宫女欢欢。”
长公主道:“只有欢欢一人吗?”
“是啊,”辛婉仪道,“长公主是怀疑我吗?我与孙姐姐同住霖泉宫,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害她呢?”
长公主道:“萍儿也是为母心切,若是冒犯了辛娘娘,还请辛娘娘恕罪。”
“无妨,长公主言重了。”
又有几位嫔妃发言,其中有一位温嫔,自称整个上午都在御花园桃林荡秋千,同样只有一位贴身宫女作证,不过温嫔是三公主和七公主的生母,皇上也没有过多责问。
冯静仪位置在我前面,因此是先轮到她。冯静仪道:“妾身近十天都一直待在青藻宫,为着这事才久违地踏出宫门,整个青藻宫皆可作证。”
冯静仪低调喜静之名传遍后宫,无人怀疑她。
我道:“妾身上午与冯静仪一起待在青藻宫,直到巳时过半才出门,先去了玉兰苑,然后就去太学处接三皇子,妾身到太学处时,皇子们还没下学,妾身便在太学处廊下等了一会儿,太学处侍卫可作证。”
其实我并不是个爱出门的人,通常都是派阿柳或顺子去接三皇子,但三皇子昨天晚上跟我说,他很羡慕二皇子下学时有母妃接送。
于是我今天就去接他了。
贤妃道:“本宫去给大皇子送小食时,的确在太学处看见了容嫔。”
良妃道:“本宫也遇见了容嫔,还跟容嫔聊了几句,皇子们才下学,今日太傅必定是拖课了。”
淑贵妃道:“容嫔,青藻宫到太学处的路,并不会经过玉兰苑,你怎么会到玉兰苑去?”
“回娘娘,是因为前些天妾身与冯静仪打了个赌,冯静仪说这个时候,宫中玉兰苑的玉兰花已经开了,妾身却认为此时还未到玉兰花花期,但我们俩都不愿出门,便迟迟未去验证,正巧今日妾身要去接三皇子,便提早了些出门,顺道去玉兰苑看看。”
淑贵妃道:“前些天打的赌,到今天才去看,容嫔平日里不会去接三皇子下学吗?”
当然!
太学处到青藻宫的距离,不比金龙宫到青藻宫的短,而且去接皇子还得卡着点儿,去早了太学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去晚了三皇子得站着干等。
还是派宫女太监去比较合适。
“妾身与冯静仪都是喜静不喜动的人……”
淑贵妃道:“容嫔,你既然喜静不喜动,今日又为何心血来潮,去接了三皇子?”
我内心崩溃。
怎么别人答话就是走个流程,到我这就事儿这么多呢?
淑贵妃又道:“容嫔,你去玉兰苑,都有哪几个人陪你去?”
我道:“回娘娘,只有妾身的贴身宫女阿柳一人。”
辛婉仪道:“容嫔娘娘巳时过半离开青藻宫,午时才到太学处,又只有贴身宫女一人陪伴……”
我道:“辛婉仪,你是怀疑我吗?”
淑贵妃道:“的确有些可疑,就算去了玉兰苑,也不至于半个时辰才到太学处。”
我道:“妾身并非半个时辰才到太学处,贤妃娘娘午时初去给大皇子送小食时看见了妾身,当时妾身已在太学处等了许久了。”
淑贵妃道:“除你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宫女阿柳外,还有谁能为你作证吗?”
“没有。”
辛婉仪道:“那便是了,容嫔娘娘,您也有嫌疑。”
嫌疑你个头!
我道:“皇上,妾身入宫才一年,至今仅在宫宴上见过孙贵人,妾身与孙贵人无冤无仇,何故要害她啊。”
冯静仪也道:“皇上,容嫔您是知道的,年轻不经事,胆子小得只有针眼大,随便一点事儿都能把她吓着,她怎么可能敢害孙贵人呢?”
淑贵妃笑道:“冯静仪倒是和容嫔关系不错。”
皇上道:“容嫔是吧,朕记住了,后面的人继续说。”
我只觉得这幽凉清新的琳琅殿,蓦然变得阴冷起来。
在场的众嫔妃,除我、温嫔和辛婉仪外,都有不在场证明,不过只听嫔妃一面之词还不够,皇上又派了人去各宫殿挨个审问宫人。
这是判断证词真假的常用手段,将同一事件的几个证人分开审问,询问事件细节,如细节一致,则证词为真,如叙述有矛盾之处,则证词为假。
各宫宫人的叙述与嫔妃们并无矛盾之处,长公主道:“如此看来,杀害我母妃的凶手就在容嫔、温嫔、辛婉仪三位娘娘之中。”</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