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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贤妃……我只求她千万不要为我说话,我不想引的良妃来怼我。
孙贵人的案子查到这个地步,已经查无可查,皇上显然也累了,道:“此案便交与刑部审理,辛婉仪,容嫔,坐下吧。”
我回到座位上,嘉嫔道:“诸位辛苦了,本宫已备好了解渴提神的果茶,宝儿,上茶。”
贤妃喝了一口,道:“这果茶香甜爽口,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
嘉嫔笑道:“这法子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回头我让宝儿把方子给娘娘送去。”
良妃道:“贤妃又是想做给大皇子喝吗?大皇子都已经有王妃了,怎么贤妃还是如此放心不下?”
贤妃道:“做母亲的,自然是日日惦记自己的孩子,等二皇子大了,良妃就能体会我的心情了。”
良妃道:“这果茶甘美,想来二皇子也会喜欢,嘉嫔,回头我可要让我小厨房的宫女来你这偷师学艺了。”
嘉嫔道:“妾身恭候。”
嫔妃们说说笑笑,长公主却没这个心思,起身道:“父皇,女儿想再去看看母亲。”
皇上道:“去吧,萍儿,只是莫要伤心过度,伤了身子,你母亲若在,也必然希望你好好的。”
长公主道:“是,谢父皇关心。”便离去了。
冯静仪与刘嬷嬷进来时,长公主还没回来,刘嬷嬷一心只为长公主,把雕花木盒递给皇上后,便道:“长公主对着孙娘娘,只怕是越看越伤心,奴婢去将长公主叫回来。”
皇上把雕花木盒打开,里面除了我那支没有坠珠的银镀金发钗外,还有一个磕坏后用金修补得极丑的玉镯,一只耳环,另一只似乎已经不知掉哪儿去了。
良妃道:“容嫔可真是冒失,也亏得阿柳细心,还将你损坏的首饰一一收起来。”
其实阿柳收起这些损坏的首饰,主要是因为它们都还很值钱,虽然不能再戴,贿赂打点却是可以的。
不过阿柳是我的贴身丫鬟,阿柳被夸,我也高兴,我道:“阿柳确实细心,比我这个主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时刘嬷嬷扶着长公主进来了,长公主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泪痕,显然是刚哭过。
皇上道:“萍儿快坐下,你要的发钗在这儿了。”
长公主拿起发钗与坠珠,放在一起看了会儿,道:“这坠珠与发钗断裂处的痕迹对不上,的确不是与发钗相连的那颗。”
辛婉仪道:“莫不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捡去了一颗?”
“哦?”
辛婉仪道:“要么是容嫔杀害孙贵人后留下两颗坠珠,被奴才捡走一颗,要么是容嫔将坠珠遗失在雪地里,被孙贵人身边哪个奴才捡走,遗落在永春池。”
“要么是辛婉仪在雪地里捡走坠珠,杀害孙贵人后以此嫁祸于容嫔。”冯静仪平静地补充道。
皇上道:“基本上只有这三种可能,朕会给刑部刑讯特旨,除小柔外,还允许他们逼供两个人,长公主也不必太过操劳,刑部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
我清楚地感觉到阿柳抖了一下。
辛婉仪的贴身宫女也是满脸压抑的恐慌。
主子摊上事儿,倒霉的就是身边的奴才。
我轻轻握住阿柳的手,想安慰她,然而若刑部真的拿着皇上的特旨来讨阿柳,我也不可能抗旨不遵。
阿柳死死抿着唇,小兰也面露忧色。
这时,我听见外面有人道:“参见三皇子。”
一个小太监进来道:“皇上,三皇子来了。”
皇上道:“他来做什么?”
淑贵妃道:“许是担心容嫔呢。”
皇上道:“让他回去,容嫔暂时不会有事。”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躬身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太监,道:“皇上,三皇子说他有关于容嫔娘娘的证据。”
皇上微微皱眉,长公主道:“父皇,女儿也许久没见到三弟了。”
皇上叹了口气,道:“罢了,让他进来。”
三皇子走进琳琅殿,身后只跟着他的贴身太监和顺子。
“参见父皇,参见各位娘娘,见过长姐。”
长公主道:“三弟,你有什么关于容嫔娘娘的证据?”
三皇子道:“我有陈娘娘发钗上的银镀金坠珠。”
“什么?”
我和辛婉仪同时发声,连冯静仪也是一脸诧异。
长公主声音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焕儿,坠珠在何处?快给父皇。”
三皇子解下腰间的锦囊,道:“父皇,坠珠在此锦囊中。”
皇上把坠珠从锦囊中倒出来,捧在手心,略看了看,道:“萍儿,你瞧瞧。”
长公主一手执发钗,一手捏坠珠,分别看了下断裂处,又合在一起看了看,最后道:“焕儿,你在哪儿捡到的坠珠?”
三皇子道:“在柳荫道后种着胡树的那片空地上,当时还是年前,太学处刚开始休年假那天,我看到陈娘娘在打雪仗,就在胡树下看了一会儿,然后在雪地里捡到了这颗坠珠。”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道:“父皇,这坠珠就是与发钗相连的那颗。”
皇上道:“辛婉仪,你确定你是在永春池旁捡到的坠珠吗?”
辛婉仪慌乱跪下,道:“皇上明鉴,妾身的确是在永春池旁捡到的坠珠,也许容嫔娘娘的坠珠,是被哪个奴才在雪地里捡到了,又遗落在永春池旁也说不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