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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到公寓,要一个小时左右,马骁出门的时候又撞上晚高峰,在人挤人的地铁车厢里他肚子咕噜噜地饿得叫唤。
人实在太多了,他旁边的人似乎有听到,瞥了他一眼。
他尴尬地装作不知道。
那是马骁愈加自我嫌弃的一个多小时。
来到冤家门口,他筋疲力尽地抬起手敲了敲,等开门的时间,有种死刑犯等枪决的错觉。
赶紧结束这一切吧,他好累,又饿又累,从身体到心灵都疲惫不堪。
门开了,寻州川站在那儿瞪着他。
马骁看了他一下,又垂下目光。
“进来吧。”
马骁吞咽了一下,进去后咬紧牙,随时准备挨揍。
但寻州川却进屋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我还没吃完饭,你先自便吧遥控器在沙发上。”
哈?
马骁还站在玄关呢,他左看看右看看,眨眨眼。
玄关与餐厅的不封闭式隔断墙后发出了碗筷碰撞的声音,马骁脱了鞋子走进去看到他真的在吃饭,见了他也就看他一眼,“我点多了,你还要吃点吗?”
虽然马骁饿了一路,但他也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不然下了地铁就会买点东西垫垫肚子了。
然而现在餐桌上的菜碗在上方的灯光照射下一副鲜艳美味的模样,他嘴里涌出唾液,之前叫累了的肚子虚弱地疼痛着。
但他不可能真的坐下来吃饭呀。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寻州川已经起身给他拿了碗筷过来,筷子敲了敲碗:“吃就快坐下,那么大个子杵着。”
马骁莫名其妙地坐下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寻州川甚至给他夹菜,“这家新开的味道还不错。”
他觉得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开始吃起来。
他中午的都吐了,晚上又没吃,一动筷子就停不下来,最后把寻州川点的饭菜全吃得干干净净。
一米八几的年轻人嘛……
寻州川漱完口回来,看着他那风卷残云的模样怀疑地眯起眼睛。
等马骁吃完正打算收拾餐具,寻州川拍打他的手:“放下放下。”
然后一声不吭地挤过来突然跨坐在了年轻人腿上,还特地挪了一下坐到了腿跟几乎压着马骁的老二。
马骁舔了舔嘴唇,刚吃完饭,嘴边还油着,直接面对靠得这么近的人,还是……喜欢的人……应该是喜欢的吧,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要用手擦一下,但寻州川比他快,凑过去舔着他嘴边,吸吮着嘴唇帮他清理着。
寻州川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马骁想躲也躲不开的,气氛微妙了起来。
“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跑了?”舔着舔着,寻州川终于开始了。
马骁面对这近在咫尺的拷问,吞咽了一下,“我不喜欢那样。”他老实地回答。
“哪样?”寻州川又问。
闭了闭眼,好似无法面对现实,马骁叹口气,“弄痛别人,我不喜欢。”他低低地说。
寻州川眨眨眼,“那就别……”但又想起马骁说的硬不起来,“一定得来痛的才能硬吗?你确定?”
马骁皱眉,“好像是的。”
也就是说他试过,寻州川咬牙切齿地追问:“试过了?和谁?不会是罗固安吧?”
突然冒出罗经理的名字,马骁有些懵,不等他回答,寻州川又劈头盖脸丢了问题来:“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和他有关系吗?还是在荼蘼遇到谁了?”
马骁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但他很聪明,他很快意识到,寻州川这突然激进的反应和罗经理有关。
马骁从小安也就是罗经理那里听到了一些他们的“孽缘”,比如在酒吧睡过同一个男人啦,寻州川看他不顺眼啦巴拉巴拉。
小安在酒吧里和他贴得有多近他也知道,在别人看来应该是有一腿的样子,下意识里他清楚小安会这样黏着他,也是因为寻州川的缘故。
在公司里就不对付的两个人,下了班也还在互相角力令他觉得有趣。反正对他也没有损害所以放任着就好。
现在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寻州川突然想要和他“重新来过”是因为小安吗?
认为小安“抢走”了他而决定抢回来?
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找一个曾经满不在乎的炮友“再续前缘”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就在他这样对待寻州川后,满以为会被责难被嫌弃的时候,却一点没表示,真是奇了怪了。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荼蘼不就是干那种事的地方吗,而且厕所也干净。”马骁反击道。
寻州川今晚终于变了脸色。
*
原则上,寻州川知道自己没立场指责马骁,只要之后马骁不去了,他就没话可说。
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反正之后你不能再和别人试了!要试也得和我试。”
马骁怒视他:“
', ' ')('你明明不喜欢吧,逞什么强。”
“都说我不介意了!”寻州川肯定地回应。
“我宁愿找别的喜欢痛的人做。”马骁别开视线。
他去荼蘼也就是这个原因。
罗固安私下加了他好友,这人有个很神奇的本事——自来熟但又不令人讨厌,聊天中询问他能不能接受男人,应该是看出来了,马骁坦然承认。
一来二去聊得多了,罗固安得知他根本没去过酒吧约过人,就提议带他去玩。
酒吧里的小安和公司里的罗固安没有太大差别,马骁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和寻州川不对付——完全是相反的类型,寻州川在公司里和在酒吧里的形象根本判若两人。
荼蘼的定位去了两次后也大概搞清楚了,与此同时面对小安似有若无的勾引,他的不为所动其实就是拒绝。
小安很上道,明白了之后也没为难,直接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对象——“如果你真没那个意思,也不会跟着来了。”
马骁有一瞬间很佩服,不愧是大公司的领导层,察言观色那叫一个敏锐,即使被拒绝了也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样子,还是那样亲亲密密地调戏他,给马骁一种长辈逗弄晚辈的亲切感,不会不舒服。
于是他含蓄地问了小安知不知道……能接受一点性虐的对象。
当时罗固安挺震惊的,“哈哈,没想到啊阿骁,你是那边的吗?!”
马骁还没来得及尴尬,罗固安就就叫了一个人过来。
那个人看起来还蛮正经,虽然说不上很好看,也不差,“尼克,这是阿骁,你们是同类哦。”小安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马骁第一次和陌生人打炮——假如和寻州川的第一次不算的话。
他内心其实是有点拒绝的,但尼克拉着他走,他向小安眼神求助,男人却对他眨眼。
好吧……凡事都有第一次?
好在厕所还挺干净,没有电影里那种肮脏黏糊的东西,不然马骁真的会夺路而逃。
尼克让他戴上安全套给他深喉,呢喃着“好大”让马骁抓着脑袋把老二捅进去,急不可耐的样子。
一开始马骁还有些放不开,后来意识到尼克是真的喜欢疼,就爽快了很多,后来这哥们一个劲儿地喊着:“好棒!再来!再深一点再来啊啊……”
——这也太费劲了,跟操一个飞机杯有什么区别,又累,还吵,马骁为了不软掉还是捂着他的嘴闷声操完的,但结果这样好像也是某种玩法,尼克超喜欢,还想约下次。
马骁打着哈哈跑掉。
小安后来问他感觉如何,马骁深深叹口气,不懂自己。
他认为自己并不喜欢弄痛别人,哪怕对方喜欢,他也不热衷这种玩法,但为什么他会无意识地对毅文那么用劲呢,明明他和毅文更熟,而尼克……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他对陌生人反而会下不来手,对认识的人反而更粗暴吗?
就像和寻州川做的时候,一看到寻州川不舒服他就痛快。
如果是因为恨意的话,他并不恨毅文啊?
他真的不明白。
*
“我会喜欢上的。”寻州川说。
马骁瞪起眼珠子。
“我说,我会喜欢上的!我本来就想要试试,前阵子还和老曹说起过,但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尝试的,不过你不要一开始就那么用力……”寻州川继续解释,“我习惯了就可能会喜欢了,对吧。”
马骁一开始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心跳都慢了一拍。
但渐渐地听出来,原来如此,“合适的人选”,马骁又明白了什么。
他叹口气,“知道了。”
于是寻州川偏过头再次亲吻他,“那……把中午的事……做完?”
马骁被他带到床边,见寻州川又想要先给他吸硬,“不用了,你躺着。”
可你没硬起来怎么做啊,寻州川的表情这么说着,马骁也不管他,脱掉他衣服,剥光,但自己的衣服却不让碰。
他让寻州川在床上躺下,把腿打开。
寻州川有些紧张,马骁来到他腿间向上看了他一眼,低头含住了男人的阴茎。
他口活当然没有寻州川好,这还是他第二次尝试,但那不重要,寻州川的性器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味道,就像是刚用香皂洗过似的,他一点儿也不反感。
马骁的手指头玩弄了一会儿囊袋,顺着会阴滑进后面的缝隙里,摩挲到中心摁了摁。
“嗯……”寻州川挺了一下腰,手指没有润滑进去有点困难,但马骁就是想要这点“困难”,他揉着褶皱,拉扯周围的皮肤,就是不进去。
嘴还在动着,吸吮这根相对清秀的阴茎像是吸吮一种食物,牙齿衔住那层皮坏心眼地移动,舔吻着龟头不轻不重地吮吸,“啊!嗯不……嗯……”寻州川明明想要抗议,不知道怎么到嘴边又改了,扭动着不知道是想摆脱呢还是想迎合。
应该是迎合,马骁的手指在褶皱中心试
', ' ')('探着,没有润滑他没滑进去,如果润滑了,一点轻轻的力道都会哧溜一下进去的。
“骁……骁啊……进来吧……”寻州川哼着,两条白皙的腿在马骁脑袋边上屈起又绷紧,马骁还满享受这种逗弄他的感觉,嘴松开了阴茎吐了一些体液在指尖,混杂了他的唾液和寻州川先走液的东西有些滑溜,但不至于像润滑剂那么滑。
指尖终于插入寻州川了,“嗯——”男人在床单上向下蹭,想要手指进得更深一点,但马骁后撤了些,“别动,”他含着老二说,眼睛向上警告地一瞥。
寻州川正低头看着,这一眼让他头皮一紧,酸麻感触电般顺着脊柱打下去,也不敢动了,
但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马骁的头发,轻轻地爱抚着,试图用这样的举措劝说马骁动动手指。
马骁继续吞吐嘴里的性器,时不时吐出来舔一舔囊袋吸一吸里面的小球,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声,甚至顺着腹部舔上去,舌尖在肚脐打个转。
年轻人的一边手指伸上去玩弄着乳头,另一边手指在后穴里三心二意地戳着,滑过前列腺停一停,路过前列腺顿一顿,搞得寻州川被吊在高空晃荡一样,上不去下不来,焦灼得直哼哼。
要换成别人这样对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到底做不做!不做拉倒!寻州川也不是没玩过情趣前戏,没一次能玩成这样还不拆伙的。
但现在他哪敢随便使性子,况且也使不出来,虽然马骁这样不上不下地逗弄他,但他舒服得要死,只想要更多,想都没想过掀桌的事。
“骁啊……求你了……”他放软了声音骄吟着,把手伸到腿间抓着马骁肩膀衣服想要拉起来,怎么拉得动。
年轻人执拗地舔着他,又不吸得能让他射,后面也时不时摁一摁敏感点,但也没到能让他高潮的程度。
这什么时候得是个头啊……好想高潮,想射,想被操,想要马骁插进来狠狠地抽插……
“啊啊啊……快给我啊……可恶……”
他实在忍不住了,挣扎着从马骁手里逃出来,毕竟是男人,扑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攻击力挺大,他把马骁压倒在床,心急火燎地解他的裤子想着赶紧给他舔硬了好进来,结果扯开内裤正要凑上去,被一根硬梆梆的棍子打了脸。
那可真的是,打脸,都打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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