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h1>第30节</h1>

两人哭丧着脸点头。

“不用去了,”甄侦唇开唇合,直接判刑,“回宫负荆请罪去吧。”

楚故冷汗,燕舞呜咽着摇摇欲坠了,“别这么残忍啦o(&gt;﹏&lt;)o~~”

他们刚准备按阜怀尧的吩咐在会试里大展身手,现在怎么可以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呢?

甄侦无压力摊手,“虽然我没挑战过那位酒才,不过根据我同僚的描述,你们劝他参加科举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要是能劝的话他还想去呢,苏日暮真的是个人才。

楚故和燕舞对视一眼,眉来眼去片刻,然后站起来,齐心协力拖着甄侦就走。

“不管了,哪怕是铁板也得踢过再说!”咬牙切齿中。

“我们三个一起上,就不信搞不定一个苏日暮!”斗志昂扬中。

被夹走的甄侦:“……白痴。”

京城城北。

苏日暮也算是名人了,随手抓个人一问就知道他今天没出门——原因是所有酒馆都没看见他——三人就对着一张酒家老板友情贡献的地图穿街过巷,直奔他家,结果到了差不多荒郊野岭的地方,才找到一间破破烂烂好像一阵大风过来就能倒掉小偷见了都要绕路走的院子。

燕舞默了一下,“不是说苏日暮的一幅画可以卖到近百两银子咩?”

身为京城父母官的楚故一脸自责,“没想到还有百姓穷成这样而没有来领救济粮,是本府失职啊0__0。”

“……”甄侦伸出手,优雅地——拍~一人拍一下后脑勺,“白痴,钱都被他拿去买酒了。”

楚故:“……”

燕舞:“……”

三人本来想敲门,不过这门实在是不禁敲,咿呀一声自动开了。

喊了几声没回应,他们商量了一下,就直接进去了。

院子里那草茂密的……和外面的野草吹又生有什么不同?

“其实,我们应该叫上若虚一起来的。”甄侦道。

楚故看他一眼,“你想踢馆子?”一个书生而已,他们三个还不够?好吧,别把翰林院学士大人算进来,他一出手非死即伤——美男也是凶残的啊。

“不,”甄侦默然了一下,“我怕有蛇。”庄若虚打蛇很有一套。

楚故和燕舞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野草:“……”

真的很不安全,这玩意可以媲美八卦阵了……

三个人一头黑线地穿过草丛中的小道,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院子里头的屋子前,门是半掩着的,一股子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能把人掀翻了。

燕舞晕乎乎地一把抱住楚故的胳膊:“阿故,我好像有点醉了。”

“……”楚府尹直接拧他一拧——闻着都能醉,你果然是总受体质!

“话说回来,阿故小侦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房子有点阴气森森的?”

“凶宅么?”楚故望天。

甄侦已经看到了里面有个人躺着,象征性地敲敲门,不过那人没反应,他皱了一下眉,推门进去了,互掐着的楚故和燕舞赶紧跟上。

屋子里倒比外面看起来要好一点,挺大的,起码不会有漏屋偏逢连夜雨的破落,不过窗户关着,显得很阴暗,墙角甚至能看到顽强的杂草和新鲜的蘑菇,随地堆满几百个大大小小的酒坛子,看起来颇是壮观,一个穿着白色书生袍子的人躺在坛子堆中的矮榻上,抱着一个酒壶,似乎是睡着了,有人进来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地方居然还能住人?”楚故惊异,他觉得城外那家废弃的驿站都比这个屋子要好。

甄侦细细环视四周。

“这就是苏日暮?”燕舞好奇地凑了过去,打量,吓了一跳,“(⊙o⊙)这人真好看!”

甄侦和楚故也走了过去,一看。

燕舞说的还真没错,这人的确煞是好看,眉目风流,阖上的眼弯出的弧度极是漂亮,浓眉挺鼻薄唇,乌发散乱,下巴冒着胡子茬,有一种男子轻狂落拓不羁的恣意感。

“哟,能和三爷和小侦有一比了。”楚故道。

甄侦瞪他一眼。

“苏公子,苏才子,苏日暮……”叫了半天人没动静,燕舞纳闷了,“他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

“不会被酒淹……”楚故说到一半,就呸呸两口,暗骂自己别乌鸦嘴。

甄侦研究状审视着他,“从衣着和胡子长度看来,他起码三天没有好好打理自己,”摸了摸颈动脉,“心跳比正常人略慢,体温正常,唔,偏低,没盖被子的原因么……”又转了一圈,“脸色正常,没有烂醉,唔……常年喝酒,应该肝脏不太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小生尚在人间,兄台能不能别用研究尸体的方法研究小生么?”

楚故、燕舞鸡皮疙瘩一竖:“……”

苏日暮悠闲地睁开眼,便看见一个仿佛从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男子半蹲在他面前。

杏白的轻袍流袖,秀美温润的容颜,如柳般坚韧又温雅的气质。

他瞬间一怔,原本想说的话蓦地都咽了下去,极好的目力甚至能让他看见对方衣摆内侧暗纹绣着的杜鹃泣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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