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炮仗愣过之后,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往后便退了几步,大声道:“我操,怎么回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娘是纯爷们儿。”他这次没有用女声说,依旧用的那粗狂的男声。
炮仗使劲地吞了一口唾沫,咧开嘴,似乎还有些不能回过这个弯儿,顿了片刻,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帽子,猛地一把将帽子捏紧,从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我操……”说罢,扭头跑了出去,一头钻到了卧室。
我没想到这货,居然也懂得不好意思,不禁感觉有些难得。
这时,魏心灵盯着那人说道:“喂,你这个死变态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个死女人都能在,我怎么就不能在?”他和魏心灵说话的时候,又换成了女声。
“这里是我家,你给你我滚出去。”魏心灵怒道。
“咦?你家?你是小九爷?”
“什么小九爷小八爷的。”魏心灵怒目而视,她并不知道这些人对我的这个称呼,因此,有些弄不明白。
“切!”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连小九爷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你家,真不要脸,我找小九爷,小九爷在家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能这样叫的人,基本上都是自诩“江湖上的人物”,便揪了魏心灵一把,道:“他找的是我。”
“找你?”魏心灵很是惊讶,“你就是那个什么小九爷?”
“这事说来话长,我爷爷以前被人叫程九爷,这些人就顺着这样叫了,我都有些弄不明白。”我说着,在她手背拍了拍,道,“你去叫一下炮仗,让他出来谈事,别躲了,他脸皮那么厚,这会儿装什么林黛玉。”
魏心灵有些不解,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那人,最后,点了点头,朝卧室走了过去。
魏心灵刚离开,便听那人唤了一声:“默道爷。”说着,便小跑着来到了默了的身旁。
默了倚门而立,眼看着那人跑过去,就要给他一个熊抱,他也不躲闪,只是抬起脚,一脚抵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那人也不后退,依旧硬往前挤,默了的腿也被掰得更开,脚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上,默了皱了皱眉头,用脚掌在他的脸颊章轻轻地拍了两下。
那人这才松开默了,后退了几步,伸手搓了搓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默道爷,你也太不解风情了,人家的胸都被你踩扁了。”说着,将手伸到衣服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推了一下,胸前又鼓了起来,这才满意地拍了拍胸口,转过头望向了我,“默道爷,这位真的是小九爷?”
默了点了点头。
“哎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几步跑到我的近前,给我吓了一跳,深怕他像对待默了那样,也给我来个熊抱,正准备着躲开,他却停了下来,伸出了手,一本正经地用男声说道,“小九爷,早闻大名,幸会幸会!”
我伸出手,和他这双不知涂抹了多少护手霜,而且做了美甲的手握了握,用的姿势虽然是男人之间的正常握手姿势,但是,这感觉却有些别扭,因为他这双手实在像极了女人的手。
第二百零七章 骚气的男人(二)
“刚才那位,就是炮爷吧?”他收回了手,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
“炮爷可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呐。”那人哈哈一笑。
“不对,他不是个有趣的男人。”我轻轻摇头。
“怎么说?”
“他是个骚气的男人。”我笑道。
“哦。对对对,骚气的男人。”他又用女子声音说出了这句话,声调陡然提高,说的十分有趣。
“骚气你妈啊。”炮仗从卧室走了出来,整张脸都拉了下来,“说,你是哪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没事消遣老子,是吧?”
“看炮爷说的。”他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如果没有见识过他那粗狂的一面,俨然便感觉,他本该是个女子,只见他朝着炮仗走了几步,“这不是跟炮爷开个玩笑嘛,要不,我给炮爷唱首歌吧,就当是赔罪?”
“唱歌?”我有些疑惑,炮仗憋着脸,没有之声。
“炮爷不说话,那我就当炮爷接受我的道歉了。那我开始唱了,炮爷听好了……”他细声细气地说着话,猛地一提嗓门,彪悍的男声顿时出口,“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炮仗的脸先是憋红,随后憋紫,最后,都憋成了黑色,眼见他就要忍不住动手,我急忙将炮仗拉到了后面,同时对那人说道:“好了,玩笑也开过了,大家也互相认识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那人收起了自己的歌声,清了清嗓子,用正常的男声说道:“既然小九爷这么说了,那么,默道爷,您也过来吧。炮爷,刚才多有得罪,莫怪,我这人就是喜欢开玩笑,大家笑一笑,彼此也就熟悉了,少了许多客套话,不是也挺好吗?对了,小九爷,那位是你的女人吧?”
“什么叫他的女人,说的太俗气,女朋友,懂吗?”魏心灵从后面走了过来。
“好好,女朋友,之前不知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位小姐打架的本事也不弱……”
“什么小姐,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魏心灵似乎看对方极为不顺眼,一说话,就开始抬杠。
“那该怎么称呼?对了,女朋友,这位女朋友……”
“你……”
“好了,我们说说话,你先到里面待一会儿,一会儿我过去找你。”我拍了拍魏心灵的后背,她又瞪了那人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那人看了看魏心灵,又将目光从我和炮仗的脑袋上扫过,笑道:“小九爷这是家族发型?”
我不禁斜睨了他一眼,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损人,这话说的实在不中听,看了默了一眼,他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理会,想到这人和默了似乎很熟悉,很可能就是默了等的那人,便忍着没发作,说道:“我和炮仗因为身体的原因,头发掉了,心灵呢,是怕我心里难受,陪着剃了个光头……”
“原来如此。”那人顿时收起了调笑之色,面色严肃,道,“看来是我误会心灵姑娘了,是我的不对,我就说,女子对自己的头发岂能不在乎,这样倒是让我肃然起敬了。”
“这些就不提了。”我摆了摆手,随后,望向了默了,问道,“这位就是你要等的那位朋友吧?”
默了摇了摇头。
那人将话接了过去:“是这样的,小九爷,我呢,是替我们老师来的,我们老师一直都很喜欢秦代的文化,也做了很多这方面的研究,最近他发现了一处遗迹,但对于这方面的探查,他没什么经验,所以,就找了默道爷,默道爷又将我们介绍过来的。”
“老师?什么老师?”我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