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将刘畅拽起,继续往里面跑去,但这么一耽搁,便又数只山狸子追了上来,爬在刘畅的身上,又咬又挠。
刘畅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哇哇乱叫。
我手里也没了趁手的家伙,只能用拳头乱打,不一会儿,就感觉手上一阵刺痛,同时还有些发痒。
我心知,这是被山狸子的毛扎在手上的,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拖着刘畅一边跑,一边驱赶山狸子。
这些山狸子却好似驱赶不尽一般,赶走了几只有来几只,而且,这种东西不单奔跑起来极快,身体也异常灵活,利爪抓在洞壁上,都可以奔跑。
从各个方向朝着我们袭来。
我被弄的不厌其烦,脸上也被挠了两道血痕,感觉刺骨的疼痛。
这些山狸子的爪子和刀子似得,抓在皮肉上,一碰,就是一道口子。
“砰!”
一声枪响传来,终于有人忍不住开枪了,枪声在并不是十分旷阔的矿洞中异常的震耳,山狸子时候被这突来的声音给震懵了,纷纷停了下来,全身的毛炸起,如同刺猬一般看着我们,口中发出如同蛇一般的“嘶嘶”声,一副准备攻击的模样,却并不上前。
我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忙扶着刘畅来到了炮仗身旁。
只见炮仗脸上也被挠出了几道血口子,他浑然不觉,一手抓着一个锅,另一手抓着一把铲子,一副戒备的神色,见我过来,将锅递给了我。
这种时候,我也不好问他这锅是哪里来的,顺手接了过来,低声说道:“先别开枪,我们慢慢地往里面走。”
炮仗点了点头,张春雷、白黑子、王斌和刘畅带来的那两个男人手中都已经握紧了手枪,枪口正对着那些山狸子。
我也分不清楚刚才是谁开的枪,招呼了一声,便拉着刘畅率先往里面走去。
炮仗跟在我的身旁。
刘小珑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此刻一声也不敢吭,默默地挨着炮仗走着。
众人一边戒备着,一边缓缓往里面走,那些山狸子没有直接追过来,也是慢慢地靠近着,与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口中的“嘶嘶”声却不断,似乎是在警告什么。
炮仗将挂在腰间的手电筒取了下来,前方照明,只照地,不敢照那些山狸子。
就这样,又往里面走了几十米,突然“噗!”的一声轻响,炮仗喊了一句:“谁他妈放屁。”
话音刚落,那些山狸子顿时又狂叫了起来。
我一听这叫声,便知道不好,忙道:“快走。”
话音落下,果然,那些山狸子又一次冲了过来,刘畅带来的那两人率先开了枪,接着,张春雷他们三人也开始对着山狸子打。
枪声、叫声、声的呼喊声,顿时乱做了一团。
面对这种状况,我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尽力地往里面跑,先摆脱这些山狸子再说。
一路狂奔,刘畅早就跟不上了,我干脆把锅交给她,直接就爱那个她扛了起来,放在肩头,快步往里冲。
炮仗手里的手电筒,随着奔跑,一直在乱晃,晃得我有些头晕。
身后的枪声不断,却并没有完全阻拦住那些山狸子,还是有一些从测面跑了过来,对我们穷追不舍。
一只山狸子从一旁的洞壁上狂奔了几下,猛地跳起,直接落在了我的头上,爪子猛地抠到了我的头皮里,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摔在地上,又补了一脚。
扭头去看炮仗,却发现,炮仗的后背上已经爬了两只,他的铲子不断地朝着自己后背招呼,砸的“咣咣”直响,却尽数砸在了背包上,根本就砸不住这些灵活的野猫。
我从刘畅的手中夺过锅来,对着炮仗身上的山狸子就是一锅。
“咣!”的一声,那山狸子被锅直接拍了下去,炮仗也被我拍的朝前闪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操,你他妈轻点,没让这玩意儿挠死,也得让你拍死。”
“少他妈废话,赶紧走……”
身后的枪声已经落了下来,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五个人根本无法挡住这些山狸子,随着山狸子的近身,枪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张春雷直接将手枪反转过来,当锤子使,砸着爬在身上的山狸子。
另外几个也是有样学样,一边逃走,一边驱赶。
我扭头的工夫,便听炮仗说了声:“小心。”我急忙回头,只见,炮仗手中的铲子对着我的脑袋就扫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正想出声,却听到一声闷响,一只山狸子从我的头顶被砸飞了出去,同时,炮仗大声喊道:“别他妈顾别人了,现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说话间,又有山狸子从侧面袭来,我抓紧了锅,一锅砸下,将这只山狸子砸飞了出去。
这时,就听刘畅说道:“这么跑不是个办法,得想法子挡一挡这些野猫……”
“拿什么当?”我问了一句,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急忙又追问道,“有没有汽油?”
“小珑那边有。”
“炮仗,刘小珑那里有汽油。”我喊了一句。
我和炮仗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两个人对彼此都十分的了解,我一说,他就明白了,转头对刘小珑说道:“大河向东流,快点的,倒油……”
“倒什么油?”刘小珑这时已经完全的懵了,一头飘逸的长发,被山狸子抓的和蜂窝似得,脸上也多了两道口子,早已经没了当初逗弄炮仗和王斌时的神气。
“倒汽油啊,他妈的,赶紧的,一会儿都该喂山狸子了……”
刘小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探身后的背包,但是,抓了几下,都未能将背包掉转过来,“够不到啊,怎么办?”
刘小珑急得大喊。
“我操,你他妈还能有点用吗?”炮仗骂了一句,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从刘小珑的背包里揪出了一个玻璃瓶,问道,“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