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没有带楚菲往地下车库走,直接从酒店大堂出来,“离这不远,走着过去?”他牵着她的手说。她目测他似乎比萧易还略高些。
她和萧易是没法牵手在大街上溜哒。
牵手走在街上的美好,她开了七年情窍后第一回感受到。也许确实应该中断那背德、见不得光还半死不活的关系,来一段可以在阳光下牵手、腻歪、接吻、富有激情的感情?
抬头看他,她欢欣的点头。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又用中指在她掌心画圈圈撩她。手心不断传来酥袅袅的欢痒感,手和心皆有触电感。
她没想到的是,他竟先带她去菜市场买菜,说菜市场、小饭馆是最具人间烟火气的地方,和喜欢的人逛过菜市场买过菜才算是做过最温馨的事。
人来人往嘈嘈杂杂的环境让她紧紧牵住他的手,他满意的回握她,在菜市场里就啄了她一大口。她娇羞却喜欢,爱就要这样坦荡于阳光天下。
站在他身后看他在鱼档前挑鱼,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漫了上来。
“我好像十几年没和女孩子手牵手走在街上了?感觉真好啊。”他突然说。
原来他也慨叹手牵手逛街温情的美好?她眨了眨眼故意说:“十几年来都牵男孩子的手?”
“我去。”他瞥了她一眼,“你、小心言辞,免得有一天菊花不保。”
当他们提着一堆菜站在他的居酒屋前,那三个极烂的隶不隶楷不楷的歪歪扭扭的店招大字让她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严禁笑,我不要面子啊?这是我自己写的”。他把菜先拿进门里,再出来把她也端抱了进去。
“为什么要自己写?这里店租可不便宜,这么多钱都砸了,就不能请个书法家题字吗?”没正儿八经学过书法写毛笔大字真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不好。
“我不。”他倔强的摇头,“笑话,没能耐像乾隆那样到处题字,自己的店还不许我题招牌?”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始盛开】什么意思?日语泊来词?”她问。
“不告诉你。”他故作神秘,其实怕个中缘由会让她多心。
她又看了眼店招旁飘荡的藏蓝色旗幡子中间那个硕大的歪歪扭扭的“酒”字,忍俊不已。
“我是典型的风向星座,想一出是一出,不按牌理出牌,无法默守沉闷,“所以跟我在一起每天都充满不定数,当然、永远不会、”他低头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做匀速律动的爱。”
她重重咬他的手臂,他任她咬,却哑着声问她:“另一张小嘴咬合力也这么好?”
嗷,她气红了脸。
带她参观了一圈,几个小包厢,几张小台,几个卡座,窗明几净,推开窗,正对着南方广场的绿化庭,临窗位置可赏绿竹红花,抬头可见当空明月,配着骨瓷碗盅,诗意与美食相得益彰。
这位置好得过份,她频频赞叹,他扬了扬眉,没法告诉她他用了什么台面下的黑招挖来的。
“我告诉你,我可不打算让他们做日料,坐在这安静的居酒屋里喝啤酒、吃镬气十足的小炒菜、暴辣干锅大肠不是很有割裂的爽?”他眉飞色舞的看她。
她稍一想像就觉得狠、分裂,“你还能靠谱点不?”
他嘻嘻傻笑。
“你绝对只有25岁。”真的,什么温润成熟,屁吧,温润成熟的人会自己写小学生字体的店招?
“鸡吧25岁,不骗你。”他做势要拉下裤链掏给她看。
她娇瞪他,“还不开业吗?”
“下周,请先生择了日。”
她摇头,跟萧易一个路数,某些方面迷信得要命。
不能错过这么、有趣的自己写店招的他,她突然对他说:“我要追你。”
他看她,揽过她的小脑袋坏笑,“追我的人多着呢,轮不到你,”顿了顿才说,“但被我追,便只独一个。”他脸上那抹清和温润又回来了。
她开心的灿开了笑,
坐在塌塌米上,他轻拉她的小脚踝,她一个趔趄,摔进他怀里,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小裙裙被推到臀部,裸露出白色的小内内,他灼幽幽看她,下身又一下下轻撞她。
她正琢磨他怎么那么喜欢轻撞她下身?便听他哑柔着声儿说:“喂,说说看,准备怎么追我?”
她认真瑕思起来,他终究还是暂且放过她那对他极具无比诱惑力的白虎下体,大贼手顺着小吊带领口伸进去把她整颗娇乳从胸衣里掏了出来,瞥了一眼型状和颜色,深呼吸在心里哟嗬赞叹了一声,极快低头轻吮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她陷入一片酥软中,在他身下扭着身子与其说想挣扎让他停下不如说是在婉转点火。
他轻含她不大不小的粉色乳头,唇腔里的舌尖有力的不停撩动来去,那颗小乳蕾在他舌下东倒西歪或顺、逆时针扭动,甚是可怜,却暴绽出极酥爽的乳头快感将她打得晕呼呼,她抱紧他嘤嘤唧哼。
原来床上还这么会哼唧、来事?他
', ' ')('似寻到宝一般吮舔得更卖劲,牙齿轻磕乳蕾尖尖,恨不得把所有淫巧皆用在这小小的粉蕾儿上。
哼唧时而变了调、带上急促的轻喘,实在太痒太酥了,她忍不住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颈脖打颤,他无法施为只能温柔顺着她的肩背,轻喃:“乖。”
这并不是他的常用“词”,但面对她,他总是不自觉的有疼爱到想说出这个词冲动。
“不上床的追你?”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调皮的问。
他眨了眨了眼,感觉自己似乎挖了个坑陷害自己了?看她挺雀跃,他努力找到一个可以陪她闹又不致于什么也吃不到的替代途径,“不插入。其它荤素不忌、时间地点不忌。”
“成交。”她傲娇的冽嘴儿笑。
他无奈摇头,不知是要替她开心还是替自己难堪,不过,好在“荤素不忌”留了个大缺口。
“肚子饿了,”她不想再这样吻吻舔舔下去,要不他能忍住,她可能忍不住了,他浑身多暴棚的成熟男人性感指数,他自己可能不知道。
他拉她走向厨房,备餐台大得惊人,他把她端到备餐到上,挤进她双腿间,又和她接了湿长的吻,温柔的撩舔她的鼻尖,又用下面顶了顶她腿间,“荤素不忌哦,小家伙,把胸衣脱了吧?这样追我容易点。”
“自己脱。”她坏坏的允了。
他便边和她接吻双手接围到背后,胸衣扣足足解了两秒,她算是有点相信他说十几年没碰女人了,眼波含喜意的看他。
他不明就里的瞥她,把她的上衣全脱了下来,又把小针织衫给她穿上去,退后一步看赏敞胸露乳的她,肌肤细腻白嫩,极细的腰衬得臀部和胸部似乎更大,微翘的嫩乳别有娇俏意,他看得满眼皆是赞叹色。
屈膝站在她身前,双手忘情的抚挲眼前这对白嫩的乳房,不大不小,刚好盈握,他呼吸深重的含住其中一颗小乳头,另一颗捏在指头搓捻,她也忘情的抱着胸前的大脑袋,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厨房里重重的此起伏,把彼此都逗乐了。
早上他算是说对了,【他们,互有反应】,而且反应很大。
终于依依不舍的转头开始备菜,每洗好一种菜,就走过来亲她的嘴、乳蕾两口,她莫名觉得、挺快乐。
“其实,我很没耐心,”他一边切菜一边说,“我妈是事业型女人,特别讨厌做饭,她说为什么我父亲就算在家,也不愿意煮个饭、摘个菜,什么都得等她回来,越说越气,摔锅摔盆。可能这个印象太深,我矫枉过正的特别喜欢慢吞吞备菜、炒菜、做饭的过程。”
她安静的听。
“说说你呗。”
她没法说实话,萧易像座无法绕过的山,她撒了个谎,“和爷爷奶奶住,妈妈爸爸分开了。”
他看了她一眼,又走过来亲她,“以后我疼你。”
她莫名的就是相信这句话不是甜言蜜语,他是真心这么说、也会这么做。
他掐着火候煮了一锅饭,萝卜、五花肉、罗卜干、大虾仁、栗子、小葱切细细的粒,一样一样的切、一般大小,一如他自己说的享受慢吞吞的做饭过程。
换菜码时移动过来亲她一下,有时是舌头伸进嘴腔里搅动,有时是浅啄一下,每一回花样都不同。
她喜欢。
他开始分开炒菜码,有的炒至断生,有的爆香,用虾头干贝爆过的油炒饭,悠游自如、慢吞吞中暗藏各种讲究,炒饭起锅后撒上小葱粒和虾籽、蟹籽,一股鲜香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
大虾头、鱼骨、小鲫鱼、犍子肉猛火转中细火熬煮最后滤出汤再涮上鱼片,青菜。
她看得眼花缭乱,放到桌上也就一饭一汤,可里面花了多少功夫,如果不在一边看着,靠想象不会做饭也没进过厨房的她完全想不出来。
最后从大蒸笼里端出一大盘红艳艳的剁辣椒蒸鱼头淋上热油,“小女人,开吃。吃完带你在广场散步消食,别怕胖。”
她扒一口饭,米饭颗粒分明,料香口感富层次。
近乎奶白的汤更是让她惊艳,兼有犍子肉香、虾和鱼的鲜美、青菜的清爽。
一饭一汤都深藏文章,像他本人。
他夹了块鱼头下铺藏的白萝卜给她,“这比鱼头好吃。”
他和她安静的各坐一椅,没有俗套的问她怎样、得意的等她回答,似乎完全不必问。
她也没有大呼小叫喊好吃,只是在他忍俊不已的表情下极快速的连扒了两碗饭,喝了一大碗汤,捂着小肚子哀哼。“不追你了,追到手会变成个大胖子。”
他笑着又把她叉抱到腿上,帮她轻抚小肚子,“你知道,这饭有意思的点在哪?平常人家喜欢下很多料,但是料多口感反而不好,最好呢是三成半的料,六成半的饭,不喧宾夺主,层次丰富。每一样料各司其味,不互夺窜。”
她点头,“在诗外。”
“对,功夫在诗外。”他满意她的反应,“我喜欢把奇巧藏在菜里,可又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吃出它的特别处。”
', ' ')('一个成熟温润男人娓娓轻叙他多年的寂旷,奇怪的是,其实对感情认知是有缺陷的她却有些儿懂,更懂他做这么两个貌似快手菜但其实暗藏文章的炒饭和汤给她吃的原因。
她捧过他的脸认真的说:“我会懂的,给我时间,多吃几餐,胖一点就更懂了。”
他哈哈大笑,紧紧抱她,“你是个什么宝贝啊?想窝进我心里头酥化了我?去广场上走走,今晚再做好吃的给小喵吃。”
广场上有几个学生在跳街舞,她驻足多看了几眼,他拉住她问:“喜欢?”
算喜欢吧,她喜欢一切动态、不受拘束的状态。
他牵她走向旗杆下,跳到水磨石旗台上,卷起衬衣袖,“亮一手给你看看。”
她捂嘴,吓了一跳,在这?不是吧,人来人往诶?他也三十好几了说闹就闹?真特么的想一出是一出,风向星座都这么疯?
他朝她晃了晃大脑袋,唇角泛起轻蔑的笑,似在讥嘲她大惊小怪,清和温润外表是一层迷幻外衣,内里是一片完全相反的极致疯飒底色。
“好些年没跳了,16岁时风头那个劲啊!肯在街头露一手兄弟姐妹们一片呼啦,女儿她妈就在那时追着我跑,说要给我生猴子,没想真生了出来。”开跳前他感叹。
她漾起迷幻的笑,想像16岁时青涩又俊帅的他什么样子?那时她还没出生呢?好像就快了吧?
他呼了口气,就着不远处那些学生播放的音乐,开始只是几个看着较常规的闪、跳滑步,但由于身高臂长,倒也真帅得厉害,一身白衬衣和着动感流畅潇洒的动作似乎将他带回年少时分。
踩着音乐鼓点,在几乎没什么惯性助力下右脚有力向上甩带起下身往上抬、左脚同时跟了上来、修长的双腿甩向空中、双手撑地,撑起了个空中倒立定格,随之连接一个漂亮的侧转身,松开撑地左手,剩右手支撑,双脚迅速有力分开成弯勾NIKE状,又一个漂亮的定格,才以一个摆尾跃立收势。
她再次捂嘴,这仿佛不是昨天下午那个清和温润男人了?
那几个学生冲他吹了几声口哨,他一边把衬衣下摆整好,一边冲她咧开嘴笑,“我喜欢在街头跳,不喜在夜店灯光魅影酒后甩头发泄,等我事儿摆平了,带你回北方看我年少时冲冲杀杀过的大街小巷。”
外表清和温润实则不羁放纵爱自由?好过瘾,她眨着星星眼。
看着星星眼的她,他把她拉到旗台背面,将她抵在墙角,“说好不荤素不忌、时间点地不忌的哦,在这里大战……”
她瞪大眼。
“三百个吻吧。”他坏坏的缓缓的说,低头深深啄吻她。
她被他啄吻得猛的喘不过气来,推开他深喘了几口气,又主动捧起他的脸深深的看着。
——她相信他说的跟他在一起每天都充满不定数,莫名其妙的店名歪扭的店招,一早给她煎心型蛋、带她去买菜、莫名的为她在街头飒舞,这半天来他就整个的想一出是一出得特别有意思,更别说那用虾头干贝暴制的油炒的饭,她喜欢,太喜欢了……
半死不活的心湖,激起痒痒的涟漪,她深深看着他,她喜欢他……
他温柔又炽烈的回视,来吧,宝贝,你和我是同类人,极不安份极讨厌沉闷的同类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