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过几年的事情了。
他们现在还太年轻,朝阳悠实在是怕他们着了朗姆那个老谋深算的道。
可惜朝阳悠资历尚浅,朝阳英介留给他的说实话也就潜伏在FBI里的那个高层比较有用,剩下的其实在和朗姆的对抗中起不到什么作用。朝阳悠不防着他们通风报信就不错了,哪敢指望他们帮忙。
他比起朗姆来说优势的一方是朗姆身边有忠于他的卧底普罗塞克,而朗姆没办法在他这里安插人手。
除此以外,大概就剩下他和琴酒同盟的这个王牌了。
朗姆的资金渠道短期内二度被毁,现在估计正是他事务缠身,而且威信力也下降到谷底的一段时间。如果不趁着现在击溃他,恐怕等他缓过来就晚了。到时候朝阳悠又要和朗姆打拉锯战,而届时胜负……就未可知了。
所以即使还有些仓促,朝阳悠也要尽量把己方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来对抗朗姆这个把持组织大权多年的劲敌。
确认了对朗姆的行动计划就在近期,朝阳悠也比之前忙了不少,时常在财团加班,或者对属于他们这一方的组织人员做调整。琴酒更是四处出任务,经常傍晚出去,凌晨才回来,有时候一走就是几天。为了不打扰朝阳悠的正常休息,琴酒这几天连休息都是在隔壁的房间的。
面对两人聚少离多的情况,朝阳悠虽然不太开心,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称得上紧急,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先生,政府对我们这次的项目已经批下来了,以后这方面的科研就由我们财团全权代理。”罗恩拿着一沓文件放到朝阳悠的办公桌上。
“好。”朝阳悠点了点头,把文件大致浏览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罗恩说:“先生,我看现在政府对我们的接受度已经很高了,是不是可以放出风声,让那些高层知道组织和财团是……”
“还不行。”朝阳悠打断了他:“洗白组织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和朗姆一战已经耗费了我们绝大部分精力,现在我们承受不住更多冲击了。”
“况且等时间久一点,让政府更加依赖财团,到时候即使知道我们和组织本为一体,他们也无法舍弃我们。”
“……是,我知道了。”
罗恩知道是自己最近有些急躁了,他默默反思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又说:“先生,还有一件事。”
“嗯?”朝阳悠抬着头看他。
“铃木财团的顾问铃木次郎吉来向我们借‘王妃的眼泪’,说是想办一个安托瓦内特王妃的首饰展。”罗恩说。
朝阳悠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王妃的眼泪”是什么。
大概是朝阳悠的爷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一件传家宝,据传是法国大革命时和国王路易十六一起被送上断头台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妃所拥有的最具盛名的一件项链。这件项链看起来并不奢华,仅仅是一条纯金的链子穿起的一块宝石而已。但它最贵重的地方实际就在于这块宝石。
它是即使在珍贵的冰彩玉髓中也十分珍贵的金黄色玉髓。这种玉髓也称金水菩提,看起来冰润透亮,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灵气,对光观察时能产生令人炫目的光晕,更别提它块头很大,这在很难形成大块宝石的冰彩玉髓中简直称得上有价无市。
而这块宝石并不是不规则的形状,却更像是泪滴的样子。据说安托瓦内特王妃在行刑时带的就是它,流下忏悔的泪水滴到了这块宝石上,所以这块宝石又被叫做王妃的眼泪。
这块宝石贵重是贵重,但是借给同样在日本数一数二的铃木财团倒也算是卖了对方一个人情,不过……
“他怎么知道‘王妃的眼泪’在我这里?”朝阳悠问道。
朝阳财团并非以宝石起家,是以三位家主都没有声张过这件事,那么铃木次郎吉是怎么知道的?
朝阳悠眯了眯眼睛,脑子里转过无数阴谋论。
“先生,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罗恩赶紧解释,虽然他必须承认自己在听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也是这个想法:“铃木次郎吉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铃木家也有一件安托瓦内特王妃的宝石王冠,而铃木次郎吉一直想要凑齐这位王妃的五件知名首饰来办一个展览,所以多年来一直在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