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好奇的打量着,秦容玥来到了清幽的禅房,门口种了一株银杏树,浅黄色的叶子簌簌落下,她没忍住接了一片,又笑着松开。
门是大开的,没有人,秦容玥知道出家人不喜被人打扰,就小心的往里面走,没想到里面是有一个茅草搭起来的凉亭的。
凉亭里面烧着一壶茶,袅袅烟雾从茶壶盖上面冒出来,模糊了两个人的神色。
一个头顶香疤,一身朴素的道衣,慈眉善目,是个老者。
另一个背影深致,墨衣长发,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无端想要敬畏几分,正是楼宴。
秦容玥凭一个背影,就十分肯定那人就是楼宴,两个正在对弈,看上去正是专注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她。
她就想问问那人是不是了明法师,是的话给母亲点一盏长明灯,希望他念几遍往生咒,遂提裙要往那边走。
还没有起步,就听到那边说:“棋肖人,施主还是这样杀伐狠辣。”
“不比您已经六根清净,尚有执念,必得执剑向前。”
和尚笑问:“剑,可进可退,全凭你一念之间。就如同这棋,明明才半年没来,你还是来了。”
楼宴不语,清脆的放下一粒棋子。
秦容玥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往那边迈着小步,希望两人发现她。
没想到又听到,“你一向有节度,那日在我这却坚持到暮色,才肯入山,这中间不知道那姑娘在山林,吓坏了不曾。”
秦容玥一下顿在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和尚的意思是,楼宴早就知道她在哪里?
浑身一股血气逆流,她几欲站不住脚,下意识扶住些什么,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触手冰凉。
楼宴同时转头,眼神犀利,看到是她,这才收了冷光,问:“你怎么来了?”
秦容玥深深的看了他两眼,想说些什么,但发现喉咙一阵腥甜,便抿唇不语。
手上的冰凉透过肌肤传到心里,可她觉得她身上的温度要比那更冷,直到有人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拉回了她的思路。
楼宴笑道:“呆的厌烦了,那我们回家!”
他说回家,说的柔情无边。
但秦容玥却狠狠的甩开她,楼宴的眼神一下子冷淡下来。
秦容玥掠过他,走到亭子下面,行礼,“请问,您是了明法师吗?”
“是。”
秦容玥脸上闪过一抹愉色,更深的行了一个小辈礼,是对秦文清都没有过的郑重,这让楼宴一时有了害怕的感觉。
就想曾经那场无边无际的大火。
他瞪着秦容玥,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她……要问什么?
他们已经成亲了。
“大师,家母早年恶疾缠身,苦了好几年才去,我想让您在她的长明灯前念一念往生咒,不知大师可方便?”
楼宴松了一口气,一同看向了明。
了明慈眉善目的站起来,还了她半个礼,道:“想来施主便是他夫人吧!”
秦容玥语结,她没有回“不是”的理由,也不想说“是”,只能沉默。
“既然如此,给人往生本就是功德,我应了,望人人往生,身往生,心……一样往生。”
秦容玥回以淡淡的笑容,总觉得自己心中所想被人看穿了一样。
人可以往生,心也能往生吗?
既然这样,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秦容玥点了长明灯,和一路沉默着的楼宴相携离去,身后万丈余晖,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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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掉马的第一次,有人采访楼宴:楼大人,您有想过有一天被夫人发现吗?
楼宴:呵呵呵,没有。
采访:那接下来如何哄夫人呢?
楼宴高冷道:亲都成了,有什么好哄的。
采访者:……(太牛了,我就静静的看你吹牛)
夜晚,惊竹轩大门紧闭。
楼宴:夫人,夫人我错了,你开开门。
秦容玥:一个字,滚。两个字和离。
楼宴:……(风太大,我什么也听不到)
这仅仅是楼少卿掉马的第一次啊!后面还有2,3,4……
我也不知道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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