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楼宴不会告状吧!
她一路应该算是乖巧吧!
眼里带着隐藏不住的心虚,垂头不敢看祖父精明的双眼。
“没有,夫人甚是乖巧,帮了很多忙。”
“哦,是吗?”秦尚眉来了兴趣。
秦容玥耳朵也是竖着,听楼宴如何圆谎,不对……不是圆谎……吧!
楼宴面色如常,“路途无聊,夫人领着府里的人玩耍,大家都和我跨她良善乐施,船上鱼类贱,挣不得钱,夫人就日日吃鱼吃蟹,渔翁很是感激啊!”
秦尚眉听着高兴,一看孙女发红的脸颊,觉得是真的无疑。
天知道她是自己呆不住,就折腾他的下人,有时候半夜也要起来玩,蟹是她吃的不错,可每次都是楼宴拆她吃,鱼更是被她恶意端到楼宴的面前。
如今楼宴以德报怨,倒是叫秦容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赛比枝头红梅,艳丽无双。
秦尚眉又问了楼宴此次南下的任务,说了有困难尽管开口,心疼夫妻两个路途劳累,当即让人备了午饭。
吃了半个月的海盐饭,突然见了珍馐,秦容玥老实的遵从祖父的吩咐,坐到了楼宴的边上吃饭。
楼宴摸清了她吃饭的口味,一餐下来不用她动手,稍微瞟一下什么菜,他就会赶在丫鬟前面夹给她,秦容玥尽数吃下,吃的很香。
秦尚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只以为是夫妻的常态,实不止是南下的一路上被楼宴温水煮青蛙给练出来的,后来楼宴忍气吞声吃了那么腥的鱼,秦容玥也就大气的吃习惯了他夹的菜。
没想到她心中觉得公平的买卖,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恩爱非常,只是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楼宴柔情的看着她,也是一脸的乐在其中。
饭后,秦尚眉打包打包将两人送回秦容玥的闺房,扬州的宝竹院里面安歇,还告诉两人晚上他去听曲,不用过来,睡就是。
宝竹院和京城中的出入不大,以此可见秦家对秦容玥的爱护,楼宴不动声色的看着沐浴后的秦容玥自然的打了一个瞌睡,慵懒魅惑,发间带着朦胧的水汽。
楼宴长腿蜷起放她入内,看着秦容玥一进去趴在被褥上就阖眼睡过去,好笑的伸手勾了一张巾栉,笑道:“有那么困。”
“困。”
秦容玥脑子迷迷糊糊,知道是楼宴甚至伸手推了一下,没有推动,鼻音很重的道:“不要碰我,睡你的觉。”
楼宴一手钳制着她的手腕,一手给她擦干带水珠的头发,“湿的睡着要感冒,到时候吃药的时候你莫要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
“谁鼻子一把泪一把了……”
“不是你,行了吧!”
他哄着,秦容玥就是要顺毛捋,不然就炸毛,他也算是看清楚了。
秦容玥踢腾了一下脚,花白的小脚在楼宴的视线范围一闪而过,楼宴心里一悸动,伸腿压制了她的脚。
“别乱动。”
他擦头就和他办案一样,细致用心,力道上带了他运过来的内力,秦容玥浑身暖暖的,昏昏欲睡,自然是软了身子没空和他计较。
乖乖的应声,“哦,看在你带我来扬州的份上……”
说着说着,梦了周公。
楼宴的动作更轻柔的,擦了一边就小心的把她抱到怀里,靠在自己的胸膛,擦另外一边,边擦着自己打了一个瞌睡。
“果真是被你这个小懒虫传染了,打瞌睡都一样。”
楼宴摸摸头发已经干了,撩起被褥将两人盖在下面。
外面是哗啦啦流动的溪水,室内暗香盈袖,静谧无边,抱着她的娇躯,又是一场美梦。
这一觉难得的睡的深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漆黑一片,因为特别交代过,没有人进来点香,睁眼适应了一下黑暗,这才发觉怀里空空如也。
楼宴呼吸一紧,马上就要坐起来下床,耳边就传来“叮铃铃叮铃铃”的铃铛声音,带着她压抑的笑声。
慢慢的视线偏转,看到她早已经趴在被褥上面,一手拿着拇指大的夜明珠,一手托着脖子上的长命锁,好奇的在打量。
床榻轻轻的摇晃,他往下看到她不老实弯起来摆动的双脚,一前一后,一后一前,裤腿掉在膝盖处,露出小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楼宴突然开口,“醒了怎么不叫我?”
秦容玥被骇了一跳,“哎呀”一声落了夜明珠,她看不清楼宴,楼宴却是把她脸上的埋怨之色看的清楚,抿唇愈发深沉的看着她的囧态。
一个破长命锁看的那样入迷,他说一句话就吓的半死,果真是区别对待,让人心里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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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别的不行,吃醋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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