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制自己瞄都不瞄一眼那两名被迫自残的研究员和躺在地上把玻璃紧捏进手掌肉里的讯。「思,我要下手的话绝对比你快,让我犹豫的是你儿子。你让他很难做。」我第一次看到魔术师的眼眸中露出无助,令我忍不住对思出声说道。
思转头看向太过接近她的魔术师。「优…」思在那瞬间好像犹豫了一下。
「废话真多。风,你下不了手的话乾脆让我来。」火突然出声,总是带着死寂的丹凤眼不知何时也染上了杀意。
火也是比我狠戾许多的人,虽然他还没混入黑社会,但是他从小就在那个环境长大,不过让火对思动了杀心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我,而是思这种可以控制我们亲戚、朋友的能力太让我们忌惮了。
「火!我和风的事与你无关!」思高声厉喝,可以感觉到她有些紧张。我有些不悦的撇嘴,明明我的能量应该和火一样,怎么她就怕火不怕我?
「你们的事情跟讯又有关係吗?」火冷冷的反问。
突然,魔术师一个瞬移到我后方,非常的贴近我,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种冰冷的危机感袭来,本能无法克制的爆发出来,将魔术师弹飞出去,同时我讯速的转身,眼睁睁的看着魔术师即将重重的撞上墙壁时,瞬间一层冰霜将魔术师冻结住。
我转头一看,不只魔术师和他飞出去的钢刀,还有那两名研究员和讯以及思,全都被冻结在冰中。
「冰?」我看向从刚才就一直抱臂旁观的冰。我觉得冰根本是专门来缓解我们自己人起衝突的;虽然说是负责防守,但防的不是地球人,而是我们起内鬨。
冰没有回应我,只是视线一扫周围,又解除了眾人的冻结状态。几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因为被全身冻结的时候他们无法呼吸。两个研究员不知道是不是体力太差,竟然喘没几口气就晕了过去。
火弯身看一下两个研究员脖子上的伤势。「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魔术师没有像上次被我的风撞开后就急忙的去收回自己的钢刀,却是坐在地上神色复杂的看向思。「母亲,你…」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抑鬱,似乎说不出话来,或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跪倒在地上的思听到魔术师的呼唤,突然双手掩面啜泣了起来。「对不起,小优,妈妈不是故意的…」
「该死的!干!狗屎!去她的!浑蛋!」讯站起身后就看着自己的右手,边拔出插入血肉的玻璃碎片边狂骂脏话。我稍微瞄一眼,貌似整个手掌都已经血肉模糊。
「优,思可以控制你?」冰严肃的看向正站起身的魔术师,问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非常不合时宜的在魔术师的心上又插一刀,显然冰一点也不在意魔术师此时的心情,似乎只不满魔术师意志力地不坚定。
魔术师蹙眉,带着浓浓的忧伤,他的感觉是不是像被背叛?「我没有防备她。」说着他忧伤的望着思的眼眸,又转向了我。
「我没事,凭你那速度根本伤不了我!要不是冰救你,受伤的反倒是你嘿!」我故作大方的挥挥手,刻意嘻皮笑脸的对魔术师说道。
「以后记得,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放开自我保护的本能。」冰冷着脸对魔术师指导说。我突然感到心虚的缩缩脖子,左手臂上的伤都还没拆线呢。
「是。谢谢。」魔术师对我和冰说道,然后又一个瞬移出现在思的背后,在思反应过来之前将她击晕,然后将思抱了起来。「我先带她回家。有机会的话我会跟她说你们的事。」魔术师对我们几个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们什么事?」我有些不解的问冰。
「我们三个以前那些冤枉风流债吧。」冰拍拍我的头,长叹一口气。
「医疗部派几个人到顶楼,这里晕了两个人。」『<i>医疗部派几个人到顶楼,这里晕了两个人。</i>』讯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发佈大楼广播。「真倒楣,我就说不要让你们两个碰面,思只要一提到你就脑神经失常…」
「是,是,对不起──」我对讯道歉,希望可以让他停止嘮叨。「唉,这样一闹我更饿了。」
「走吧。去用餐。」冰轻笑一声,揽上我的肩膀说。
「帮我叫一份,我把伤口处理好就过去找你们开会。那两个情绪化的就不用管了!」讯说着又不爽的唸了一句。其实我们6个人哪个不情绪化?
我、冰和火又坐电梯到另外一层楼,一出电梯就可以感觉到这层楼的气氛不太一样。首先地板不再是光滑的地砖,而是柔软的深绿色地毯,灯光不像其他楼层那样强烈刺眼,略带点晕黄,墙上还掛着不知名画家的画作;这里给我饭店的感觉。
「这层楼不会有研究员出现,有用餐室、休间室、书房、儿童娱乐室,还有几间套房。如果有需要过夜我们会住在这里。」冰对我解释,总之就是研究所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