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早失魂落魄地在外面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离家出走的池昊。
“这孩子......”
池早一边在心里骂池昊,一边又忍不住心疼他。说两句狠话转头就跑,也不知道身上带钱没。
他站在树荫下,用手给自己扇风,绝望地想,池昊可能是没救了,自己好像也没救了,似乎无论弟弟对自己做什么恶劣的事,他都能轻易地原谅他。
人找不到,电话也不接。池早没办法,只好先回家里等他。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不觉得累,一回家倒在沙发上,反倒觉得病怏怏的。
病来如山倒,昨晚被弟弟压着做了半夜,最后又射在了肠道里,奔波了一上午后,劳累过度的池早终于发烧了。额头上烫得厉害,池早挣扎着起来,从柜子里摸出退烧药,胡乱兑着凉水吞了下去。他倒头就睡,完全没留意到药已经过期了。
......
池早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雪白。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扎着留置针挂着点滴,池昊的头发乱糟糟的,正伏在他床边睡觉。
池昊的外套搭在池早身上,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盖。他的脸上浮现着一抹倦容,眼睛下面全是乌青,池早看得心疼,挣扎着伸出手去,想把外套给他盖上。
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突然从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滚在地上,里面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池早正想仔细看看,身边伏着的人却突然挣动了一下,吓得他赶快阖上盖子塞回兜里。
“......你醒了,烧退了没?”
池昊一边揉眼睛一边问,见池早怔怔的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他烧糊涂了。他又伸出手去摸哥哥的脑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终于不烧了。”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池早,一边倒水一边絮絮叨叨。
“昨天我一回家,就看到你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脸上烧得通红,可把我吓坏了。”
他试了试水温,又从桌子上拿了一板药,一起塞到池早手里。
“吃药。”
眼见着池早乖乖吃了药,池昊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池昊先开口了。
“哥,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
看着弟弟郑重的神色,池早忽然觉得有些心累。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转过身去,不想再面对池昊,也不想看到弟弟受伤的神情。
“池昊,你太小了,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爱。”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又补了一句。“昨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还是我弟弟。”
他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听得池昊心空了两拍。他有一瞬间想暴起狠狠吻住池早的唇,让他不要再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可他同时又觉得自己彷徨极了,无能为力像被掏空了内脏伏在砧板上的鱼,奄奄一息。
“池早!真的是你!”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快步走了进来,他惊喜地喊了池早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昨天看病历的时候我就觉得像,果然是你。这是你弟弟吧,都长这么高了。”
年轻医生的个子很高,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看上去自信又阳光,轻易便能用这份活力感染别人。一个小护士进来换药,看见他便红了脸,羞答答地打了个招呼,“沈医生早。”
池早怔怔地盯了他几秒,脑子飞速运转,死活没想起来他是谁,差点以为是在夜场遇到的客人。可看他浑身上下那种干净的气质,又觉得不像是混迹于夜场的人。
“沈......沈晖?!”
池早惊讶地脱口而出,这才想了起来。从幼儿园到小学,两人也算青梅竹马,无话不谈。小学毕业后,沈家便搬到s市了,自此后便断了联系。
褪去了当年稚气的面庞,沈晖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两人短暂交谈了一番,池早才得知沈晖今年从s市重点医科大毕业,刚刚入职没几个月。
与他一比,池早只觉得自惭形秽。如果父母没有经历那场意外,他现在也差不多该大学毕业了吧......
不知为什么,池昊好像总对沈晖抱有一丝敌意。两人交谈的时候,池昊总想上前去搞点小动作打断一下,又被池早给瞪了回来,只好委委屈屈地坐在角落里发呆。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池昊心里翻江倒海,泛起一股又一股醋意,就在他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终于一个急诊把沈晖给叫走了。
池早到底是年轻身体好,恢复得快,隔天下午便出院了。他临走前专门和沈晖互换了联系方式,两人有来有往,说说笑笑,看得池昊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
晚上回了家,池早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刚有点困意,卧室门又被敲响了。
池昊抱着被子站在门口,委委屈屈说床垫潮了不舒服,弄得他睡不着,大有要和池早挤一张床的意思。池早没好气
', ' ')('地瞪了他一眼,唰地掀开被子站起来,蹬蹬蹬走到池昊屋里,在床上摸了几把。怎么可能,明明刚晒过的——除非,是有人故意弄湿的。
池早懒得多说,直接扭头就回屋。池昊眼疾手快,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之前挤了进去。
池早的床不大,躺两个人属实有些局促。两人身子贴着身子,肉贴着肉。池早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去睡沙发。”
“不行。”
池昊一下子拽住他的手,几乎是手脚并用将人圈在了怀里。他观察了一下池早的神色,哥哥好像有点不高兴了,无奈只好陪着笑,讪讪地稍微松开些。
池早挣不动他,也懒得挣扎了。他勉强转了个身,背对着池昊。
“你以后能别去夜场上班了吗?”
身后穿来池昊闷闷的声音,小心翼翼,又有点委屈。
“......嗯,不去了。”
池早这些年在夜场也挣了不少钱,供池昊上完大学绝对没问题,倒也不愁吃喝。前两天被弟弟抓个现场的感觉太过耻辱,他最近也确实没什么心情再去上班了。
池昊见他答应了,顿时心情大好,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动作也大胆了起来,一只手在池早腰间摸来摸去。
“......哥,你和那个医生什么关系?”
不知怎么的,池早竟觉得在他的话中听出一丝醋意。他悄悄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什么‘什么关系’,池昊,你能不能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池早一边说,一边用力拍开弟弟揩油的手,语气中带了几分严厉,“池昊,你的手要是再不老实,小心我把你踹下去。我要睡觉了,别乱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池昊探上前去,迅速在池早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池早浑身僵硬了一下,刚要发作,又被弟弟搂了个结实。
“好了好了,哥,我投降,我保证不动了,睡觉!”
被池昊这么一闹,本来就失眠的池早更睡不着了。身后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
听说池早暂时没工作后,沈晖热心极了,帮他在医院找了个护工的活。病人是个退休的老爷子,就住在沈晖的病区,家里不差钱,给池早开的薪资不低。虽然比不上之前在夜场挣得多,但也足够养活他和池昊了。
得知池早要去医院上班后,池昊瞬间有些坐不住了。当天下午他就从住校改成了走读,每天晚上回家吃饭睡觉,生怕哪天那个沈大夫把人拐跑了。
池早怕走读耽误他学习,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一顿。池昊憨憨一笑,说学校的饭太难吃,每天都吃不好,想吃哥做的饭了。池早气哄哄地去学校想给他重新办理,才知道弟弟把宿舍都退了,眼下已经没有空位了。池昊做得太绝,逼得池早无可奈何。
晚上吃完饭,池早瘫在沙发上刷手机,护工的活不轻松,但他干得舒心,不知比在夜场喝酒强多少。
微信里弹出一条消息,池早匆匆晃了一眼,是之前的老板娘。他已经辞职了,懒得看,直接滑了过去。刚没消停几分钟,电话直接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老板娘十万火急,一个劲儿地求池早来救个场,啰哩啰嗦说个没完:
“哎呀小池,姐求你了,今天晚上有大鱼,放心都是干净场子干净客人,纯喝酒不打炮啦......别提了,那几个小骚逼客人都看不上,其中一个大哥点名要你过来陪,这样,你来,姐给你一个数怎么样,救场如救火嘛,帮帮忙小池,姐知道你不是个狠心绝情的人......”
池早听得心烦,之前老板娘不知道诓了他多少次。说是纯喝酒,进去了还不是摸上摸下的,他本想直接挂了,可听到老板娘的报酬时,他又有些心动了。好歹这么多钱呢,能给池昊换个新笔记本了......
虽然不干了,但是......也不差这一次是吧......池早心里打起小算盘,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屋里学习的池昊,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心思活络起来,蹑手蹑脚地溜进卧室,开始找衣服。
“哥,你去干什么?”
池昊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冷不丁地说道。
池早被吓了一跳,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干笑了两声。
“咳......医院里老爷子有点事,叫我过去一趟。”
池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企图在他掩饰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破绽。
池早心虚得要命,随手抓了一套衣服罩上,推开池昊就要溜出门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两句。
“小昊,学习完了就早点睡觉,哥可能晚点回来,别等了啊。”
一直到出门走了几百米,池早砰砰跳的心才冷静下来。冷风吹得他清醒了些,他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池昊也开始管他了,反倒比他还像个哥哥。
繁华的夜场依旧灯红酒绿,几天不来,倒有些陌生了。除了红灯小店,他最常来的就是这。红灯
', ' ')('店里轻松来钱快,夜场得喝酒陪笑,客人的奇葩要求也多,有一次差点给他喝出胃出血,但好在收入也高,池早觉得值。
一进门池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包厢不大,紫灯有些昏暗,他打眼一瞟,里面沙发坐了四五个客人,奇怪的是,竟然就只有他一个作陪的。
“我操,这他妈是要喝死我啊。”
池早心里暗骂,但脸上还是陪着笑。他妈的,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开溜吧。
其中一个客人是池早的老熟人,池早有些怕他,这个客人总爱在床上玩些花样,折腾得他受不了。他一般不接这种客人,可今天的包厢记在另一个陌生客人的账上,他大意了,竟没发觉。
酒才喝了几杯,池早就觉得晕晕乎乎了。他酒量本来不差,但今天醉得尤其快,酒里绝对下东西了。池早一边喝,一边想,完了,这次算是栽了。
不过倒也无所谓,池早看得开,早就风轻云淡了,最多就是被这几个男的轮一遍,反正卖一次和卖一百次也没区别。
池早喝得头晕,浑身没力气,身上也开始烧起来。妈的,老不死的还给他下春药,池早气得咬牙发抖。他喝得太多,反抗不了,只能任由其中一个男的把他绑在沙发上。
“小池啊,你不听话。”为首的那个熟客笑眯眯,看得池早一阵恶寒。他的手在池早身下胡乱摸来摸去,肆意挑逗着。
“也不讲声招呼就辞职啦,叫我好找。之前说了多少次要肏你前面,你都假清高,不肯给,今天还不是栽到我手里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大叠票子,甩在池早脸上,“哥知道,你就是想攒着卖个大价钱是吧,哥有钱,你要多少哥给多少好不好......”
客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池早被他摸得难受,浑身上下又烫又热,几乎连客人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了。很快他的裤子被扒了下来,润滑液直接倒在阴户上,借着这股黏糊糊的润滑劲,客人直接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
下身的痛楚让池早瞬间清醒了几分,察觉到客人正在指奸女穴时,池早顿时红了眼睛,奋力挣扎起来:
“操你妈!别碰我,老子不伺候了!”
客人正在兴头上,猝不及防被池早踹了个窝心脚,脾气上来了,解了裤子就啐了一口,抓着池早的头发扇了两巴掌。
“他妈的一个小婊子还给我拿乔,吃硬不吃软是吧,今天老子非办了你不行!”
“去你大爷的!滚!”
池早红了眼,使出吃奶的力气抵抗。几个男人一起上来压着他施暴,嘴角也被打破了,嗓子里甜腥腥的,一股子铁锈味,恶心得他想吐。
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光,池早反抗累了,几乎绝望了。夜场就是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算了,他心累了,除非今天把他肏死在床上,不然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池昊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最心爱的哥哥,被好几个男人压在身下,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双腿被拉扯开来,一个男人肮脏的手指正插在女穴里肆意指奸。
“操!”
池昊顿时觉得气血上涌,杀红了眼,几步上前拎起酒瓶子就往人头上砸,包厢门大敞着,路过的人都在这看热闹。老板娘急疯了,叫了一堆保安来劝架。池昊被人架住了还往前冲,嘴里骂骂咧咧,大有一副杀人的架势。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几个男人就是来这嫖的,哪想送出命去,看池昊这一副不要命的疯狗样子,吓得都萎了。
夜场里的混账事没办法报警,几个男的被池昊打得多多少少挂了彩,只得吃个哑巴亏。要是报了警,一窝人都得进看守所,他们好歹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还得叫老婆家人来保释,他们可不想找这个晦气。
包厢里乱作一团,老板娘忙着安抚客人。角落的池早还怔怔的,春药的劲儿太大,他的脸上烧得通红。池昊气得发晕,一下子挣脱了旁人,抄起酒瓶就往池早脑袋上倒。池早的头发被他浇了个湿透,贴在额头上,看上去可怜兮兮,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醒了没?!”
池早还迷迷糊糊的,一瞥看见眼前这人有点眼熟,脑子转了几圈,又伸出手去拉他。
“小昊......你怎么来这了。听哥说,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话,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昊猛的拎了起来。两人身体一接触,池昊才发觉他身上烫得离谱。他一咬牙,抱着人直接冲了出去。
两人在就近的旅馆开了间房,池早晕晕乎乎,整个人伏在池昊身上,一直到进了房间才清醒了些。
他被灌了太多酒,难受得厉害,池昊搂他得太紧,让他喘不上气,本能地想要推开这个结实的怀抱。
“你他妈还想去哪?”
池昊被他推了两把,脾气上来了,反手猛的把人压在床上,双手掐住了池早的脖子
', ' ')('。
“骗我去医院是吧,这么喜欢被人轮奸?!”
他的眸子里染了一层血红的恨意,愤怒的热度几乎能将人灼伤,整个人处于一种失去理智的状态。
“妈的,今天不肏死你,明天还得出去找男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