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昊严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手足麻痹,滚落下马后,依旧动弹不得,全身仿佛被什么束缚着一样,别扭难受。
轻雅迅速拽住解昊严的马,拉着俩马让开一些,以免踩到解昊严。
解昊严怒目圆睁,不敢相信地看着轻雅,真的觉得这孩子是个怪物。
尚承宇迅速跃了过来,查看了解昊严的状况,道:“少主,给他解开吧。”
轻雅点头,收了御气,稚气满满。
解昊严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打量了一下轻雅,道:“你刚刚制服解某的,是什么招数?”
轻雅随意应道:“御气啊。”
解昊严不可思议道:“你会御气?不对,尚公子这个年纪,才刚御气入门,你才这么小,怎么可能掌握了御气?”
轻雅呆了呆,道:“师父传功给我的。”
“这可不是传功的问题。”解昊严紧紧盯着轻雅的,道,“尚公子同样有尚大人给他的功力,但他依旧是御气入门。但解某看你的御气水准,恐怕连隔空摄物都不是问题。”
轻雅偏头道:“所以你说这么多,是打算认输呢,还是我继续把你打服呢?”
解昊严一愣。
轻雅再偏头,道:“其实吧,你不是枭锐的人,我就是杀了你也无所谓。不过骝驭确实需要有人帮我照顾,如果你不认输,我不介意把你打服。伤残不论,死不了就得。”
解昊严惊然退了半步,这孩子的眼中,明显闪烁着杀意。
“且慢动手。”
尚承宇连忙在中间拦阻,温和对轻雅道:“他已经知道您的厉害了,您就不要下狠手了。”
轻雅稚气道:“他没有认输啊。”
解昊严沉默片刻,对轻雅拱手一礼,道:“少将军,解某认输。”
轻雅眨眨眼,微笑道:“那骝驭就暂时寄放在你这里,劳烦照顾了。”
“好。”解昊严立身一望,道,“骝驭……马呢?”
轻雅一呆,也是一望,不过很快找到了骝驭。
骝驭被兵营里的军马请到了最好的窝棚,还把最好的粮草拿到骝驭面前,共给它吃。不仅如此,骝驭前面还有两匹马守在附近,仿佛是像卫兵一样给骝驭站岗。
呃……
轻雅无语了。
解昊严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状况,也有些无措。
尚承宇温和道:“它们只是在学人罢了,不会影响你们正常练习的。”
解昊严冷笑了一下,看了眼轻雅,道:“这孩子,在其他人面前露过脸了吗?”
尚承宇一怔,道:“我只带他来了这里,别处还没来得及去。”
“嗯,解某立刻通知下去,叫他们过来见见。”
“哎?用不着这么急罢。”
“还是早些好。这小子太厉害,解某怕他会伤了兄弟们。”
尚承宇怔然一下,温和道:“是,那就劳烦您了。”
解昊严点头,安排传令兵去叫人。
这边,轻雅还是担心骝驭会在这里欺负人,于是陪着骝驭在兵营里面大概转了转,顺便告诉旁人离它远些。骝驭很是喜欢轻雅宠着它,摆出一副我很乖不要抛弃我的表情看着轻雅。轻雅其实也有点舍不得骝驭在外面,可是城里实在是不好养,也就只能如此了。
散步一圈后,尚承宇带着轻雅来到将军的营帐之中,与城里各路的禁军统领见面。
骁骑禁军,步卫禁军,越武禁军,屯驻禁军,这四路禁军的正副将军全都到场。
轻雅仰头看着几名比自己高大得多的壮汉,呆然道:“是不是还少人?”
尚承宇温和道:“亲翊是皇上自己操练的禁军,和我们不是一路。倘若有犯,可以先斩后奏。御射的话,应该已经通知他们了。”
解昊严点头,道:“解某的确通知了,不过近日圣乐坊的状况不好,或许没空过来也说不准。”
说话间,有传令兵来报,道:“圣乐坊被戒严,据说在禁军之中发现暗桩,正在清洗。”
“清洗?”解昊严意外道,“谁在负责清洗?”
传令兵应道:“上面只是下令,让他们自己清洗。”
“自己怎么清洗,那不就是得罪人嘛。”解昊严皱了下眉,向尚承宇递了个眼色,道,“禁军内部问题,一贯由枭锐处理,你认为呢?”
尚承宇好笑,道:“我去联系枭锐的老人帮忙。”
解昊严摇了一下头,瞧向轻雅。
众人会意,都瞧向轻雅。
轻雅见状一呆,道:“什么叫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