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轻雅就很生气。
刚刚他跑错屋子,就是因为看着那边有灯光,好像有人的样子,这才过去观瞧。谁知道,那边难闻得要命,反倒是单玑屋里安安静静的,没亮也没声。
不过,好像安静过头了。
轻雅打量着空荡的屋子,脚下不由得放轻了步子,悄然往单玑的方向过去。而后,轻雅发现了,已经在拔步床上睡熟的单玑。
呃……
居然已经睡了?天色还……咳,是有些昏暗。但是冬天本来就天黑得早,时辰并不晚呢。
不过,既然单玑已经睡了,轻雅是不会做扰人清梦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什么叫做起床气,哼!
想了想,轻雅小心地撩开帐子,探头瞧着单玑。
此刻,单玑蜷成一团,抱着一个有半身大的兔子状绵枕,盖着被滚得歪七扭八的被子,明显睡得不太安稳。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接近,单玑立刻戒备地全身一僵,同时,外放了魔气护体,把她自己包裹在内。而后,那魔气碰到了轻雅的真气护体,立刻识别出来了轻雅的身份。猝地,所有魔气全都回入单玑体内,而她整个人也放松了几分。
好……可怜。
轻雅还是第一次知道,单玑一个人睡的时候,会这样不安稳。看着,就很是心疼。然后,就很想揍自己一顿。
当初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居然以为单玑会嫌弃自己。她明明很依赖自己的,从刚刚魔气试探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可自己却抛弃了她,一个人离家出走。好过分呢!
轻雅抿嘴,熟练地把睡熟的单玑用被子卷好,然后,就打算坐在床边,给她守夜。
单玑察觉到了轻雅的气息,习惯性地往里面靠了靠,给轻雅留出位置来。
轻雅也不客气,上床抱着单玑,合衣睡了。
一觉天明。
轻雅睁眼的时候,单玑还没醒。
低头,轻雅瞧着单玑酣然睡颜,莫名好想咬一口。
嗯,轻点咬,应该不痛。
想着,轻雅小心地探头,咬了一下单玑的小鼻尖。
软乎乎的,好好玩。
轻雅开心地又咬了几下,真的好软乎,好好玩!
玩了一会儿,轻雅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人盯着自己。轻雅一呆,抬头,正好对上单玑刚醒还没太清醒的眼眸。
呃……
轻雅赶忙用袖子擦掉单玑鼻尖上的口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痛!”
单玑娇气地捂住鼻子,瞪了轻雅一眼,道:“你干嘛用袖子擦我鼻子?不知道你袖子很硬吗?要用帕子,帕子!”
“哦对,我有帕子。”轻雅说着,连忙掏出帕子来,给单玑揉揉鼻头。
要说,单玑的鼻头果然很嫩,就用袖子擦了一下,居然都泛红了,肯定弄痛她了。轻雅心疼得不行,女孩子要娇宠,不能这么暴力。想着,轻雅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然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男孩子本来就糙的动作。
“算了,我自己来。”单玑一把拿过轻雅手里的帕子,按住自己的鼻头,道,“说起来,你没事擦我的鼻子做什么?”
轻雅应道:“有口水?”
单玑怀疑地看着他,道:“口水?”
“啊,不不不。”轻雅立刻否认,道,“我没咬你。”
单玑眯眼,道:“我有说你咬我了吗?”
轻雅一呆,诶,自己说漏啦。
单玑翻了个白眼,真是懒得理他。要是换个兽性大发的,说不定直接把人都吃掉了,谁还这么小心翼翼地咬鼻头?也就是他自己幼稚,自己不懂就以为别人都不懂。
轻雅眨眨眼,搂了搂单玑,道:“别生气好不?我给你道歉。”
单玑无奈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轻雅乖巧地闭紧嘴,都说气话了,还不叫生气?
单玑没管胡乱瞎想的轻雅,自己起床穿衣,梳头编辫子。
轻雅就在旁边这么看着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他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梳妆罢,单玑转头瞧着轻雅,干巴巴道:“你还真是冷淡。”
轻雅一脸莫名其妙,道:“我什么都没做。”
“所以才说你冷淡啊。”单玑说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不是跟你说过,昨晚不要来找我吗?怎么还过来了。”
“找你玩啊。”轻雅理所当然道,“谁知道你睡那么早,我都醒着呢。”
单玑一偏头,道:“君,我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我昨天演奏了雪作花,而且里面新编了祭祀礼乐的技巧,难道我不应该早睡吗?”
轻雅眨眨眼,而后恍然发现,是哦。
他之前祈雪,都僵在舞台上,差点没下来。而单玑演奏完雪作花,还强撑着表演了整场演出。早睡一点,完全正常。
倒是他忽略了这点,还想缠着她一起玩,感觉有点过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