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赶人。
少年“啊”了一声，也没想到有什么好说的，便就点点头，自己走了。
黎明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眼神一暗。
她身边围绕的烦人苍蝇越来越多，他不能再等了。
拿出手机，刚才朋友给他发消息，他一直没有回复，现在他终于肯理会一下。
对方问他愿不愿意赏个脸去今晚的酒局，黎明随手打了个“嗯”，发出去，很快收到对方的回复。
满屏的问号飞速冒出来，然后，加上一句“我靠，你今天什么情况”，显示出对方的惊讶。
不过，也不怪他小题大做，黎明从来不喜欢这些场合，然而今天竟是破天荒地开窍了，实属不易。
黎明嫌他吵，先不打算回复了，关掉屏幕收回手机。
提着书包慢条斯理迈开脚步，走向学校。
……
在学校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黎明还在收拾书包。
他已经提前和家里打好了招呼，今天晚餐时间不会回去。
那群约了去酒局的男生们已经聚成一圈，在大声讨论着，也不顾老师还在教室里面，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老师显然也确实听见了，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明天还要上学呢，居然还成群结队跑去喝酒，这群乱来的家伙，真是不要命。
不过差班毕竟就是差班，他管不了，也不想再管，拿上文件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几人过来，搭上黎明的肩膀：“兄弟啊，今天怎么忽然脑筋转过来了，想去喝了？”
有人作死插嘴：“诶，是不是失恋了啊？”
黎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失恋倒不是……”
他脑海里已经大致规划了今天晚上的安排，却无法给出一个结论，做出这个决定后他们的关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只清楚，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
到了酒吧门外，几人报了名字，就被领了进去。
他们都算是挺有钱的富家子弟们，平时在附近都玩得很开，所以即使身上穿着校服，也没多少店会拦着他们。
黎明虽然不爱喝酒，却也不是第一次来，以前因为盛沐身体和情感上憋得疯了，就会出来发泄一下。
大家坐下没多久，就点了一桌子的酒。
服务员随口问了句：“点这么多，明天你们还要不要上学了？”
众人闻言都大笑起来：“逃学啊，去来做什么？”
他们说着，又看向黎明：“不过这位肯定就算挣扎着也要爬起来去学校的。”
黎明拿着玻璃杯，最先喝了一口，苦涩液体被灌下喉咙，半晌他才道：“不，明天我也不去。”
有人傻眼了：“哇，现在连三好学生都开始浪了？”
黎明笑了笑：“学校固然是挺有趣的……”
他转着杯子，看着里面的液体折射包厢内多色的灯光。
“但是……”他补上一句，“家里，有更好玩的东西。”
说罢，一杯酒下肚。
……
深夜，黎明终于回家。
他喝得太多，脑子都有点昏沉。
虽然不醉，但身上酒味确是明显。
他那群狐朋狗友们更是夸张，打车回家的时候，连地址都得让他帮忙报给司机听。
黎明关上门，动作很轻地上了楼。
紧接着，直直走向盛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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