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李幕霄?”叶澜臻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凉凉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走吧,我送你,这附近都没有车。”
叶澜臻站起身子,他今天穿的是正装,西装革履的。领带规规矩矩的扎在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陶思怡总是觉得他平时隐藏的在温柔表面下的霸气似乎外露了不少。
坐到叶澜臻的宾利里,陶思怡乖乖的报了地址。车子平稳的向目的地驶去。一路上陶思怡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不是话赶话赶到那,她是绝对不想和李幕霄吃任何一顿饭的。两人见面了说什么?嗨、您好、嗯哼……?
“办完手续以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叶澜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陶思怡回过神来。“听见没有?”
“嗯。”陶思怡应了一声。“接我以后是直接回家吗?”
“不回家,你还想去哪?”叶澜臻瞄了她一眼,眼睛又放在道路上。
陶思怡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怕了这个抽风的大少爷又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相亲宴。昨天的那些人,已经让她对所谓的昆城的精英们丧失了信心。她真怕再有这么一次,她会对男人这个物种丧失信心。
因为有了叶澜臻的专车,到达餐厅的时间要比预计的早了很多。让服务员带她到订好的位置上,陶思怡点了一杯咖啡,她从包里掏出书和本子,耐心的翻译着手里的书。
李幕霄一进餐厅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女人秀气的眉轻皱着,笔在本子上轻轻的写着。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陶思怡了,李幕霄回忆了一下,虽然只有几天,可他却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年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陶思怡抬起头,看向慢慢走过来的李幕霄。他好像瘦了不少,气色也不是特别好,眼眶下淡淡阴影告诉自己,他这段时间很疲惫。
“怎么这次不迟到了?”李幕霄一贯宠溺的语气,让陶思怡忍不住皱了皱眉。
“路有点远,时间算错了。”陶思怡的语气很冰冷。
“嗯。你今天穿的挺漂亮的。”感觉到她态度的冷漠,李幕霄转移了一下话题,女人哪有不喜欢被人夸外貌的。
“你不是不喜欢我穿牛仔裤吗?”陶思怡冷冷的说了一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李幕霄叹了一口气,“思怡,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看你现在像个乱发脾气的小孩子。”
“如果你不以一副还是我老公的心态对待我,你就会发现,我们现在的谈话很正常。”陶思怡微微笑了笑。
李幕霄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还打算和她好好谈一谈,没想到一开始就变得无法向下进行。
在李幕霄印象中,陶思怡一直都是细声软语,倒不是说唯唯诺诺,但却非常的体贴。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犀利过。虽然前几天,李幕霄多多少少的感觉到了她的脾气,但当时那种情况,他权当她是在气头上。
今天可就不一样,虽然陶思怡没有要什么,他还是送了几百万的分手费,希望能通过这个让她消消气。可人是坐在这里了,但和自己预想情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人匆匆吃完饭,李幕霄开车带陶思怡来到两人办理结婚的那个民政局。不一会,他们手里就一人拿了一本绿色的小本本。他们的婚姻算是正式宣告结束。
“你去哪,我送你。”李幕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顺手把它揣到西服的口袋里。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好。”李幕霄没有再坚持,一个人开车呼啸而去。
陶思怡从背包中拿出离婚证书,手指轻抚上面的几个字。自己的婚姻从今天起就真的结束了。她苦笑了一下,脸上觉得痒痒的,用手背轻轻一划,一片水迹顺着手背汇集成流滴落在地上。陶思怡扬起头,希望地心的引力能够让它们不要涌出的那么快。可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它们还是争先恐后的往外奔流着。
她索性不去管它们了,放纵的蹲到人行道上。呜呜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兽独自舔食着伤口。卸去了伪装和坚强,除了泪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缓解她心中的苦涩。
叶澜臻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渐渐变暗的天空。如果这个点陶思怡还没有办完手续的话,那么只能说她和李幕霄两个人又和好了。这算起来也是一件好事情,婚姻非同儿戏。
又盯着手中的手机看了看,他从下午等到现在,这小妮子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就算是复合了也应该来个电话和自己说一声。叶澜臻看着手机的通讯录,突然脸色黑了下来,差点忘了他就没有给陶思怡打过电话,手机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那小妞应该是和自己是一样,他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傻等了一下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陶思怡的调查资料,叶澜臻找出她的联络方式,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
陶思怡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闷得慌,她恍恍惚惚的走着,一个很漂亮的霓虹灯让她止住了脚步。
“离歌”她抬头看着那个招牌,鬼使神差的迈步走了进去,嘈杂的电器音乐声,轰得她脑袋嗡嗡直响。一群疯狂的男女随着DJ的动作疯狂的摇摆着。
嗡……,嗡……,电话在此刻疯狂的振动起来,陶思怡从裤兜掏出手机,要不是今天穿的牛仔裤,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还真的感受不到。
“你在哪?”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谁呀?”酒吧了很吵,陶思怡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在这么乱的环境当中她还是分辨不出来。
“叶澜臻。”简单的三个字,立刻让陶思怡精神起来。
“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你那边是什么声音。”电话中传来的嘈杂声,让叶澜臻眉头紧锁。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