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同离去的两人,不少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若是三皇子和北宫千宁下个月真的成亲,那么三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太子,作为储君,三皇子的后院不可能只有北宫千宁一人,于是很多人便开始考虑给三皇子塞女人了。
至于第三科考试,刚刚在御书房里,皇上和礼部尚书、内务府等大臣已经商议好了,就是趁着招待西狄等国使臣的时候,让秀女们分组参加宫宴和协议会,根据秀女们的表现评定等次。
但是北宫千宁不关心这个,反正她已经被赐婚给百里和治,她也有两科都是第一名了,现在苏玉海未死,百里和治又失去了记忆,假皇后苏恬还不知有什么后招。
北宫千宁觉得,目前自己面临的困境,一是如何让百里和治恢复记忆,二是她要提升武艺水平,苏玉海和苏恬兄妹都是疯子,现在虽然有很多侍卫保护她,但是这也不能绝对保证她的安全,自己有能力自保才是王道。
一路在百里和治各种思考和纠结中,北宫千宁终于达到端王府,母亲和端王已经先抵达王府,北宫千宁一进大门,就朝瑶华殿跑去,看到母亲,她抱住母亲就呜呜呜痛快大哭。
端王刚刚在御书房时,是见过了北宫千安,但那里是处理政务的地方,端王也没得跟北宫千宁说什么,再加上担忧索飞瑶,从御书房出来后,端王便急急带着索飞瑶回王府了。
此时看到她们母女俩抱头痛哭,端王只好叫上百里和治,到他的书房里,把关于北宫千宁的事情,告诉给百里和治听。
百里和治的记忆中,跟他最亲厚的人便是端王,听了端王的话,他实在不敢相信,端王口中那个痴情且放浪的人,竟然是他,他不应该是个不言不语、冷若冰霜的人吗?
端王都忍不住笑:“本王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本王还以为,你俩上辈子就认识了呢。”
上辈子就认识?这都是什么鬼话,百里和治差点把脑袋想破了:“皇叔你说,治儿为何把宁儿当童养媳养着呢?”
端王忍不住笑道:“治儿,童养媳这个叫做,你还真说对了,从宁儿四岁起,或者说从你七岁那年开始,你就借助本王的手,把人、财、物源源不断地送进北宫家,当时本王问你,你说及时喜欢宁儿,今生非宁儿不娶,还让本王帮你严守秘密,当时本王真的觉得你中邪了,人家喜欢的娃娃亲,都是由父母出面做主的,你倒好,愣是自己把宁儿养大了。”
就在这时,晋阳侯府的人到了,按理说,昨日是端王和索飞瑶成亲的日子,今日他们是不应该前来端王府的,可是昨夜假皇后苏恬要挟婉贵妃,不仅让端王和索飞瑶的拜堂受到影响,之后婉贵妃被迫说出当年后位被夺之事,爆出索飞瑶母女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如此重要的事情,晋阳侯府昨夜也是衣袖未眠,今日一早本想进宫,可是想到宫里还乱着很,他们就等到这会儿,才到端王府来探望女儿和外孙女。
本来呢,亲戚之间的走动,一般是以女人为代表的的,但是凤女关乎储位和后位,晋阳侯老侯爷、世子索俊峰和索初浩等男子,全都跟着女眷们一起登门。
端王把家伙请到花厅,先把昨夜之事仔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婉贵妃的决定。
“什么”贵妃娘娘要出家?这可怎么办?三殿下,您可有什么法子?”老侯爷并非八卦之人,实在是选妃尚未定下,储君尚未选出,皇子们也尚未封王。
自己生母一生憋屈,百里和治为人之子,岂能不知母妃的委屈,可是母妃是个倔强之人,但凡她认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况且她隐瞒自己真皇后身份,也是犯了欺君之罪,父皇不能杀掉天道选定的皇后,母妃自己离宫出家表示最好的结果,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交代。
所以面对晋阳老侯爷的疑问,百里和治并未多说,只是如实回答:“母妃的决定,一般很难改变。”
“话虽如此,可是身为正宫娘娘,却从未穿着凤袍住进翊坤宫过,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这对她对大夏国来说都是一个缺憾啊。”老侯爷很是欣赏婉贵妃,说着说着老泪都溢出眼眶了。
端王最是了解情况的人,他补充道:“婉贵妃执意要出家,皇上心情很难过,本王担心影响到皇上治理朝政。”
端王的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婉贵妃宠冠后宫二十余年,皇上对她真的是没多少的,若是像晋阳老侯爷说的那样,身为皇后却从未穿过凤袍,于皇上来说便是心痛,也是自责。
婉贵妃固然欺君,隐瞒了自己真皇后的身份,但是永昌帝也有失察之责啊,真假皇后在自己身边二十年,他却无法分辨,白白委屈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也是人间一大悲哀。
北宫千宁不知该说什么,看在太后和皇上宠爱她的份上,看在三皇子从小就抚养她的份上,她原谅了顽贵妃,可是开导的话,她真的不知怎么说。
还有一个,下个月就成亲了,北宫千宁也很担心,现在百里和治失忆了,他肯定也忘了独娶她一人的誓言,若是以后王府后院也是女人成群,妻妾之争定是免不了,她自己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可是她又要逆天改命,想想真是折磨人。
北宫千宁心中忧虑,眼神里自然而然就流露出忧色来,这一切全都落入了百里和治眼中,他内心也在想着,母妃之所以有正常遭遇,全是后宫女人太多造成,日后他的后院,绝对只有一个女主人。
想到这里,百里和治猛然吃了一惊,他后院唯一的女主人,就应该是北宫千宁啊,他真的只娶她一人吗?
卢公公和端王叔告诉他,北宫千宁文武兼备、才貌双全、贤名远播,她身段玲珑、神韵娇媚,她皱眉的时候那么惹人疼惜,他好想帮她把所有的烦忧挡消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