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宋岑不可思议地扶着她脸颊上的泪痕,抬头看她,“你?”
“这是我的眼睛流下来的?”倪晚也惊诧地瞪大眼,“我……我会流泪了?”
她瞬间便一扫阴霾开心起来,扬起灿烂的笑脸对宋岑道,“宋岑,你看见没有?我会哭了!我会流眼泪了!”
宋岑想到刚刚离开的p教授,深思起来,“晚晚,你检查一下,身体上还有没有其他反常?”
倪晚跳下实验台,原地转了两圈,歪头眨了眨眼,摇头道,“没有,我感觉神清气爽,状态好的不得了!”
“宋岑,我感觉自己又重生了!”倪晚激动地拉着宋岑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宋岑憔悴的脸上露出几日以来唯一晴朗的笑容,“晚晚,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倪晚这才注意到他形容憔悴的样子,“宋岑,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眼里充满血丝,下巴长满胡茬,嘴唇干裂,身上满是烟味,头发和衣服也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就像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跟宋岑平时一丝不苟的雅致模样完全大相径庭。
“我很高兴,晚晚,我太高兴了。”宋岑却根本没有计较这些,一把抱住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的发丝,嗅着她身上所独有的气息,感受着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浑身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满足和充盈。
倪晚被他抱得很紧,但并不想推开他。
自从那回巩女士和王护长谈话后,从诺顿医院离开就有些心不在焉。
这天清晨,巩老师在照顾了一晚上女儿后准备回家简单梳洗,下车后,刚从皮包里掏出小屋钥匙,抬头走了一步,便顿住了。
出租屋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十来年未曾见过的男人。
世事沧桑,当初英朗挺拔的男人如今已是满头华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巩琴看着来人,神色只恍惚了片刻,下一瞬就绷了起来,语气充满了敌意。
“小琴,我有话跟你说。”对方倒是毫无所觉的样子,语气心平气和。
“你走!”巩琴语气冷冷指着身后,“请你立马离开这里,我没有什么好和你说的,我也不想见到你!”
“小琴,带着女儿回国吧。”
“我回不回国关你什么事。”巩琴捏着在袖中隐隐颤抖的拳头,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对方的样子,她语气淡淡道,“没什么事请你离开吧,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