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唐宝儿假装路过,巧遇每天准时送药给秦老爷子的女佣,说女佣有妇科疾病,白带多有异味,还有宫寒的毛病,若是不治,会影响将来要孩子。
阿秀听到唐宝儿的话,露出跟阿福一样的同款震惊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问:“少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是不好意思随便说出口的隐疾,阿秀只和一个要好的小姐妹提过两次,一次都没跟这里的人提过。
除非唐宝儿认识自己的闺蜜,否则绝无可能猜得出。
可唐宝儿显然不认识闺蜜,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她真的会中医。
“舌苔可以看出一个人健不健康,也能从上面看出上百种的病症来。”唐宝儿解释道。
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没有男人理性,况且阿秀还是一个还没结婚的姑娘,治了几年都没治好这个毛病,因此连男朋友都不敢交,很是自卑。
一听到唐宝儿将她的症状说得这么准,立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期待,问:“少奶奶,您既然一看舌头就知道我得的什么病,那是不是也有治疗的方子呢?”
一直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的阿福,暗暗腹诽阿秀的胆子可真大,只是听一听就敢问唐宝儿要方子,也不怕吃错药,吃出个好歹来。
唐宝儿眼角余光将阿福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理会,只是对阿秀说道:“有,不过在给你开方子之前,我需要给你把脉,才能对症下药,确保万无一失。”
阿秀立刻就伸出手,“那就麻烦少奶奶帮我看一下。”
刚刚把完脉,里头就传出老头子的怒骂声,“这里不是医院,要显能耐滚回中国去,别在这里耽误他们干活。”
老爷子发脾气了,阿秀不敢有一刻逗留,赶紧歉然地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就端起药盘下楼去了,而阿福也立刻站直了身子,连看都不敢看唐宝儿一眼。
这一整天,唐宝儿都将房门大大打开,并且故意坐在过路就能看到的地方,静静等着阿秀上门求医。
果不其然,病在自己身上,总会想方设法的想要治好,到了晚些时候,阿秀偷偷摸摸的进了房间,十分忐忑地问能不能开副中药给她。
唐宝儿没有拿乔,立刻拧开钢笔盖,在白纸上写了方子,递过去,道:“我记得就在教会医院附近好像就有中药铺,你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顺便还可以问一下药房,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阿秀双手接过方子,立即表示不怀疑她的医术。
不过有了唐宝儿的提醒,去抓药时忍不住问了下那个华人老先生,确定这张药方没问题,并且说开药的医生应该是个行家后,更加放心的拿回去熬来喝了。
到了第六天,阿秀在老爷子的房门口,对‘巧遇’的唐宝儿千恩万谢,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少奶奶,这几年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尝试过多少种治疗办法,都没有办法治好,我吃了您开的药后,到了第三天症状就完全消失了,真的太谢谢您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好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顿了顿,唐宝儿故意转头对着房间的方向大声说:“既然有所好转,之前的药方就不要用了,等会儿你忙完了来我房间一趟,我再给你开一张调理的方子,彻底将身子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