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靳晖的手只是脱臼,接上去就没什么大碍了,经过拍片检查,在复原的肋骨也没有出现移位等大问题,疼痛是因为用力过度扯到了伤口。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靳晖终于回到病房。杜欢欢出去买吃的了,唐宝儿留下照顾。
静默了一会儿,靳晖开口打破沉默,“宝儿,秦辰轩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唐宝儿叹了一口气,坐到床前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握紧,将秦辰轩与孙嘉君、以及孙家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靳晖听了也深感无奈的,一边是为秦辰轩死去的孙嘉华,一边是自己的妻子,确实左右为难。
但是,那也不是秦辰轩一直向着孙嘉君,而忽视唐宝儿感受的理由。
靳晖脸色忽然浮起薄怒,“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非得把人弄到家里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提他了。”唐宝儿吸吸鼻子,吐出一口浊气,凝视着他的眼神变得十分严肃,“如果你不想我天天活在自责内疚中,如果你也想早点好起来,答应我,不要再为我干这种傻事了,行吗?”
靳晖这回没有回避,坦然与之对视,眸色深邃了几分,亦是同样的认真,“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除非你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
唐宝儿被他眼中的认真和决然怔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晌,她硬着头皮将窗户纸捅破,“靳晖,我知道你喜欢我,很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害怕说出来会尴尬,才一直假装不知道,我今天之所以说破,是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人,给不了你想要的回报。”
靳晖盯了她半晌,嘴角微微勾起,是笑,却又不像,直看得人心里发酸。
就在唐宝儿别过脸,不忍心再看时,听到他说:“没错,我从高中时就暗恋你了,我以前总是捉弄你,其实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后来我留级、学医,也是因为你。”
唐宝儿心情复杂,因此硬生生地以那样别扭的姿势站着。
之前王帅告诉她,靳晖收藏着她一气之下剪掉的长发,她就隐约猜到了,只是今日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被震撼到了。
怪不得,那么不爱学习的人,突然就想通了,留级复读考上医科大,那一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想到这儿,唐宝儿的心情有些沉重,更加不晓得说什么了。
安慰?他应该不需要。
抱歉?那是他自己的决定,而且自己以前压根不知道。
一片静默中,靳晖又道:“虽然我的改变是因为你,可是在我心里,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