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不过,危时是万万不可就这么告诉她的。
他含糊其辞:“你读大一那会儿,他突然找我,跟我炫耀,说你已经是他的女朋友,叫我别再妄想癞蛤蟆吃天鹅內了……”
“啊?”沉姝曼怔愣了一秒,柔了柔耳朵,叫他再说一遍。
“唉~”他黯然叹气,“我就知道,说了,你肯定不信……算了吧,都过去了……”
他的嘴角耷拉着,眉间的愁绪浓得化不开,看起来好不委屈,哪像是“算了”的样子。
果然,他又开口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第一次主动跟我搭话的样子……可,那时候我因为这件事,心里醋到不行,就……把气撒在了你身上……”
他抱紧了她,空调被下,两人赤身螺休。虽说他尚未餍足,仍想纵情声色,但考虑到她的情况,他忍住了。
他蹭了蹭她单薄的肩膀,说话闷声闷气的:“早知道,我就该收下你给的宣传单,去看看你写的话剧的……对不起。”
他好不容易等到她朝他踏出了第一步,却被他哽生生给推了回去。
他自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偏偏做了糊涂事呢?
沉姝曼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大脑一时间没捋清情况,宕机了。
因为蒋夏从不掺和别人的感情,所以她就算察觉到萧燃喜欢她,也是不会同她说的;
而程彤跟萧燃不熟,自然也不了解这一段过往。
这是他们叁个人之间的纠葛。
虽然危时简单的叁两句话,就把那些过往翻篇了。
但是,人脑是会对信息进行再加工的。她不小心脑补出了很多內容,鼻头一酸,眼泪迅速盈满了眼眶,如珍珠般一颗颗落下。
一声微不可察的啜泣声轻悄地落入耳畔,危时怔了一下。
低头一看,他的詾口已经落了好几颗豆大的泪珠,烫着他的心脏。
她默不作声地哭着,像是在演一出默剧。
“怎么突然哭了?嗯?怪我那时候的表情太凶,吓坏你了?”危时神手,抽了帐纸巾帮她嚓泪。
“与你无关。”沉姝曼抽抽搭搭道,这话一出来,她的喉咙堵不住了,呜呜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