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的实际身高是1米77,有已经展露过的平坦小腹,和哪怕穿着军裤也一样明显的长腿。
这很重要,身材拉开的曲线和弧度,让她身上丰腴挺翘的部分看起来一点也显得不臃肿和拥挤。
27岁,对于11宿的小男孩们来说,这样年纪的女人是与同龄女孩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吸引,它更直接且富有禁忌感和征服感。
更何况她那头日常总是凌乱扎起的,金棕色的短发,还有充满异域风情的眼眸,雪白皮肤和精致面庞。
就连她面部皮肤因为长期战斗和训练暴晒而造成一些晒伤,一点粗糙感,以及常常都有的汗迹,似乎都只会更添魅力,野性的魅力。
唯一令人遗憾的怕也只有她的思维和逻辑水平了。
因为蔚蓝联盟的国际性质,华系亚方面军内部外国面孔并不算罕见。米拉来自东欧的某个小国,父母亲都是联盟派驻华系亚方面某位联络官的随行人员。
所以,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华系亚参军……九年了,先后在四个小队轮换,当了四年副队长。
“我要成为外国人在华系亚方面军历史上的第一个女队长。”这是九年前参军时,18岁小米拉的梦想。
她一直都在为此努力,一直都在受挫……直至今年,上面似乎终于也于心不忍。
然而蔚蓝联军区域小队的组建模式,是十分残酷的,它最大的优先级,是你信任、信服,并愿意和他一起浴血的人。
对于总是走在生死之间的团队来说,这无比重要,所以自愿和双向选择原则一直都被遵循。
所以,除了原小队队员直接被提拔接任队长这种最常见的情况外,当一个人新被提拔为队长,要独立组建一个全新的小队,事情往往都会比较困难。
上头会给新队长联系、建议几个副队长,让你自己去沟通,会允许你从原来的战友中联络和选择不超过十名有经验的战士……此外剩下的,就几乎都是新兵了,或者是那些没人要的老家伙。
这样的情况下,除非这个新队长本身拥有足够的资历、实力、名气,或者一个拥有名声的班底,否则一切总是会很困难。
要知道,新兵出营的选择,并不只有新建的小队,他们也可以选择成为老小队的补充队员……关乎生死的选择,多数人显然都更乐于选择那些富有历史和战斗经验的老小队。
其中一些声名赫赫的区域小队,几乎每年都要拒绝很多人,然后,只挑走最好的。
总之,这个问题对于米拉比别人更大,因为她是外国人,而且是女人,本身暂时也没有实力和战绩方面的赫赫声名……不信任,似乎是天然的。
“里面只有放干净衣服的架子,那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呢,放在哪里?”米拉走进卫生间又出来,探头问道
在她眼前,是死一般沉寂着,但是用剧烈的心跳顽强表示我们都活得很猛的11宿。
“我们……扔地上。”
“有时候洗完澡顺带揉几下。”
“多数时候,我们脱光进去。”
回答她的声音个个平静,乃至平直,因为若不如此,他们怕自己说话都会跑调。
“好吧,那可不行。”
米拉嘀咕着退回去,关上门。
“咔。”门缝合上。
“呼。”保持呼吸。
隔一会儿,没有水声传来,卫生间木门又一声响动,但是这回米拉并没有出来,只有她的指尖和手腕出现了一下。
“唰……啪嗒。”
卫生间门口对面是脸盆架。
米拉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出来了,扔在架子上。
一声,两声。
内衣应该都裹在衣服和裤子里了。
这一刻,自己其实也很紧张,以至于有些面红耳赤的米拉听着外面死一般的沉寂,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终于,水声响了起来。
新兵宿舍卫生间的铁质喷头很粗糙,像是村头劣质铁匠的作品,没有任何打磨,水流总是拧开就很大,充满冲击力。所以,它如果只是凭空开着,水声应该是唰唰的。
只有当喷头下面站了人,水声才会像现在这样,淅沥沥,哗哗,嗒嗒……那是水流经过皮肤才会出现的轻柔感、流淌感、滴落感。
想象是不由自主的,模糊但是反而更加让人无法抵抗。
对于韩青禹而言,这一点,他和其他所有人没有差别……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没见过世面的男孩,而且来自封闭的小地方。
“呼……呼……”保持呼吸。
好一会儿,温继飞才用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问“你们还好吗?”
“不要吵。”刘世亨闭着眼睛,说“我正在想象我是水。”
笑声都被每个人自觉压住了。
“青子你呢?”
“我……我在想吃饭。”韩青禹躺着,嘴角翘了翘,有几分自嘲但是又诚实地,说“白饭就好,就着这水声下饭,我可以吃三碗。”
“我八碗。”盗墓哥说。
然后,就又沉默了,除了水声哗哗。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间,终于,水声停止了……隔一会儿,木门再次响动。
米拉一边低头拿毛巾擦拭着短发,一边穿着拖鞋走出来。
她穿了有些长的白色短袖t恤,以至于运动员样式红色白边的短裤只露出一点下缘。
她就这么走向阳台,嘀咕着“房间水龙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大概还要在你们这洗几天……”
无人回应。
“怎么了?你们都没事吧?”米拉转了一圈问,她在得意,觉得自己做坏事的天赋棒极了。
“没事,没事。”
大伙儿趁机坐起来,假装不经意地投以视线。
晃死人的一双雪白大长腿。温继飞怔了一会儿后,用方言小声跟韩青禹说“我的眼睛聋了,青子。”
然后,那是什么?彩色的。
米拉左边大腿的外侧有一幅的纹身。
纹身由图案和文字组成,上方是一个十字架,但并不是教徒佩戴那种抽象而光滑如饰品的样式,它有木质的粗糙感,嵌有钉子,但是没有人被钉在上面。
亦或者,这是在表达,那个甘心为世人承担和受难的人,就是米拉自己。因为这些钉子,其实钉在她身上。
文字部分不是英文,没人认得。
米拉似乎也察觉了大家的目光,低头抬一下左腿,自己看看,然后抬头微笑着说“这句话你们都不认得吧?……它翻译过来,我想想……战于穹顶,葬于星沙。”
每个人都在默默品味这句话。
“哈,以后这就是我们小队的口号了。”米拉突然欢快地说,短发甩动。
明明就还没弄懂这话啥意思的一群人木木地说“好的。”
“那么,加练,好吗?”
米拉蓝灰色的眼睛里,狡黠的光芒闪动一下,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明天你们还会是活靶,而且会上教官演示……明白吗?所以我想大概我应该先教会你们更多东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