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瑾侧过头，嘴边的笑意越深，“好，就这个了。”
苏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贺知瑾了，心里有一点点酸，他抿了抿嘴唇，捏紧手里的书本，若无其事的模样。
贺知瑾收起手机，目光挪到苏乔身上，意味深长的说：“真巧。”
苏乔深呼吸一口气，笑了笑，“没想到能在这碰到贺总。”
他头发上的水半干，点滴的水流顺着脖颈青色起伏的血脉蜿蜒，脸颊上水残余了蒸气的红晕，像打了淡淡的腮红，贺知瑾立这么远，依旧能闻到他身沐浴露的甜味，像水嫩多汁的橙子剥开的一瞬。
贺知瑾的喉结隐隐滚动，眯了眯眼睛，“你在这做什么？”
苏乔扬了扬手里的书，“放松，顺便看书。”
贺知瑾随意问道：“现在喜欢看书了？”
苏乔以前不爱看书，非得贺知瑾哄着逼着，才勉强学点东西，他耸耸肩，“我还欠贺总六个亿，不努力还不上。”
贺知瑾下颚微敛，似示认同，“不错。”
态度高高在上，如同和下属说话，苏乔按耐不住酸一句，“人都是会变的，贺总现在都成了异性恋。”
贺知瑾看了他一眼，笑容没有温度，“同性异性没什么区别，不再犯错才是最重要的。”
苏乔扯了扯嘴角，“真抱歉，看来我给贺总留下的阴影很深刻。”
贺知瑾下颌微抬，姿态优雅从容，“与你无关，你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苏乔不轻不重的咬了嘴唇，“说的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贺总如今有身份地位，不会与我计较当年的得失吧？”
“过去的事情了。”贺知瑾不急不缓，漫不经心的看着苏乔，“听说你在国外很受女孩子欢迎，关于和女孩子相处方面，我该多多向你请教。”
苏乔低头笑了几声，声音淡淡，“别取笑我了，我讨好女孩的把戏，贺总您最清楚了。”
他当年为了追贺知瑾，又是送玫瑰花，又是抱着吉他在贺知瑾楼下弹唱，照着地摊上买的《追女三十六计》挨个做了一边，贺知瑾连个好脸都没赏过他。
贺知瑾没有说话，两个人站在空荡的电梯口，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