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一个人便奋不顾身,头破血流也无所畏惧,可是,她却连简单的那句我爱你都不愿意亲口告诉他,仿佛那样就如同将自己最后一点可怜至极的自尊心奉上被人踩在脚底。
徐易远被香烟呛到,他剧烈的咳嗽几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便见安然下来,他止住咳嗽,脸色泛红,“你醒了?”
安然点了点头,给他接了杯温水递给他,徐易远掐灭手中的香烟,对她说了声谢谢。
因为没开灯,室内光线非常昏暗,而这样的环境却给了安然几分安全感,她占据着沙发一角。
过了几秒问道:“你头还疼吗?”
他点了点头,头疼的睡不着,索性便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又问安然,“你怎么不睡觉?”
“突然醒了就睡不着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两人又都不说话了,空气都陷入冷寂之中。
许久安然起身对他说:“我去睡觉了。”
他点头,安然看了看他,最终上楼回了卧室。
只是后半夜她一直没睡着,虽然她尽力想要睡着,奈何意识却始终非常清醒,甚至是窗外有风拍打窗户时,她都警惕的竖起了双耳,这样的草木皆兵,让她筋疲力尽。
她中途起床,看到徐易远仍旧坐在下面沙发上,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安稳。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又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她伸手摸到手机,懵懂的接了起来,那边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安然睡意去了大半。
她连忙坐起身来,关切的问道:“王媛姐,你怎么了?”
那边抽泣着几秒,才哽咽着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打我女儿,安然,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安然有些气愤,“那贺祥呢?他不管吗?”
“那女人说乐乐故意掐她儿子,她看到才会打她的,乐乐怎么可能去掐一个小孩子,贺祥还帮着那女人,让我好好管教孩子。”
安然心底怒气一下冲了上来,“你不是想离婚吗?他现在这样已经犯法了,咱们找个律师搜集他跟人非法同居生子的证据。”
她刚气冲冲的说完,更衣室门开了,徐易远穿着一身正装,安然惊愕的看着他,跟那边说了几句挂断电话,问道:“你在里面多久了?”
徐易远看了她两眼,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问道:“王媛打的?”
安然点了点头,他显然听到了她方才讲电话的内容,皱着眉头对她说道:“别人的家务事,你少插手。”
安然从床上下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样的话题谈下去势必又会引发一场无端的争吵,他不想与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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