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闻言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感觉,而是朝陈潮伸出手来,试图抓住他的肩膀。
陈潮的盔甲褪了一半,仍是战场那副煞神的样子,轻轻转身,并没有让女人把手覆上来。
反而是微微侧目,只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出去”,那人就怔在原地不敢动了。
女人脸上血色尽失,颤抖起来,也不再哭了。
陈潮抬起眼睛,女人立刻行李告辞,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凌珠觉得有点奇怪,活动着筋骨走了出来,看到了陈潮的表情。
……好像确实有点吓人。
她撇了撇嘴:“你就这样把人赶出去,太不解风情了吧。”
陈潮的目光笔直落在她身上。
凌珠不知道陈潮为什么生气,但也不怕,只是问:“什么时候吃饭呀,我已经吃了好几天的干粮了。”
陈潮灼灼看了她好久,目光有如实质,是和凌珠截然相反的沉郁。
他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在你心中,我算个男人么?”
“……对呀。”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把我当哥哥,当亲人,从没有把我当过一个男人。”
“我当然是当了呀,不然怎么会说刚才那话,你们战士刀尖舔血,朝不保夕,肯定是有需求的,我理解你呀。”
“你理解?”
陈潮往凌珠的方向走来。
他从战场上下来,一路风尘仆仆,和将士们谈论战事时随手把头盔搁置在一旁,顺带也解开了盔甲,还没有完全换上常服。
叁日高强度的征战,确实如凌珠所说刀尖舔血,切换到另一面也相当自然。
那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近乎原始的目光。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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