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上的草屑拍掉,将褶皱尽量抚平,最后用手整理了一下鬓发。就这短短的几分钟,那个高傲的指挥官又回来了。沈云疆看着他,恍惚间觉得昨天那个平易近人的墨尔德斯好像是她做的一场梦。
沈云疆掺着他走出去,果然是他们的人,她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这群人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是之前在集中营的那名军医。没想到他也跟着来了。
弗里茨看到浑身是伤的墨尔德斯,赶紧跑过来从沈云疆手里接过他。
“指挥官,您都有哪里受了伤?”
“背部靠近肩膀的地方和小腿。”沈云疆替他回答了他。
“您等一下,担架马上就抬过来了。”
墨尔德斯说:“没事,直接走吧。”
“不行!”弗里茨断然拒绝了,“再走下去,这条腿就要废了。”
“来了几个担架?”墨尔德斯问道。
“就一个啊?”弗里茨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抬她吧。”墨尔德斯下巴指了指沈云疆,“她的脚也受伤了。”
“啊?不用不用!我没事,真的没事。”沈云疆摆摆手说,“你的伤比较严重,我这点都是皮外伤。”
“听话!”墨尔德斯脸一沉不容置喙道。
弗里茨看着两个人让来让去说:“这样吧,我来背她,指挥官您上担架。”
“不行。”墨尔德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为什么?”
墨尔德斯看了看沈云疆身上那条破破烂烂的裙子,面无表情的对弗里茨说:“你来背我,她坐担架。”
弗里茨:“……”
可怜的弗里茨比墨尔德斯还矮上好几公分,也没他结实,可是为了他心目中伟大的指挥官的身体只好咬着牙上了。
他沿着河边走了不多会儿,两条腿就已经开始打颤了,还好已经把沈云疆送到车里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