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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星月馆片段奴隶与花(调教时期)(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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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赤裸着跪在陌生的调教室中间,双膝打开,大腿几乎与地面垂直,上身则向后仰着,双手在身后扶在脚踝上。这个姿势对柔韧度要求很高,腰身狠狠向后弯下去,前胸又接近与地面平行,坚持起来十分费力。汗水顺着凌立功的发梢慢慢滴下来,他的手臂隐隐发抖,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韩昇在他胸口撑出的平面上放了数根细藤条,每一根面上都圆润光华,只要他稍微晃一晃,藤条就有滚落的危险。而韩昇的命令很明确——不许出声,不许动,安静地当好一个摆放刑具的架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这个命令本身,如果时间不是太长,对玲珑来说并不算太难做到。

可他欠韩昇的帐,从来不是这么容易清算的。

他的双乳上夹着两个金属乳夹,中间垂着的链子一路向下扣在阴茎环上,链子收得很短,让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到拉扯的疼痛。而由于链条的存在,藤条下并非全是平滑的皮肤,也就变得更容易掉落。

他的后庭与往日练习“静置”时一样,被放入了枝杆型的扩张器,并不会震动或者电击刺激敏感点,但也没有让他更好过分毫。想要达到练习的目的,扩张就意味着将原本趋于闭合的、弹性欠佳的肠道以违反生理机能的方式强行撑开,存在感过强的异物会让人本能地感到恐慌,而支架撑得很开,带来源源不绝的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一成不变、不给人丝毫喘息时间的疼痛本身就能将人逼疯。

而雪上加霜的是……

“咻……”藤条破空的声音响起来,之后是清晰但并不响亮的击打声。调教室中央的天花板上垂下的绳索和链条缠绕着一具健美的肉体——奴隶的手臂被锁在身后,整个身体以反躬的姿态悬吊着,双腿被绳索向两边拉开,露出正在受刑的、已经变成紫红色的阴茎,而穿过龟头的金属环上连着条细链,垂下来一直连到了玲珑阴茎上扣着的银环上。

奴隶被绳索吊着,却没被完全固定,于是每一次鞭打都让他不可避免地轻轻晃动,连带着将连在两个奴隶之间的细链骤然拉紧,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咻……啪!”“呜!!”这一下,藤条末端扫过马眼,被悬吊在空中的奴隶没忍住,从被口塞堵住的喉咙里泄出一声呻吟,下一秒,韩昇惩戒地一鞭狠厉地抽在胯骨边,这一下不像抽在阴茎上时收了力气,于是奴隶猛得向旁边歪了歪,身下的链条瞬间绷紧了。

玲珑仰着头,看不见身前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已经勃起却被银环限制住的阴茎忽然被狠狠扯了一把,这一下连带着扯动了乳夹,一瞬间的剧痛让他一口气没有崩住,腰立刻软了一下,即便他迅速挣扎着回复了原来的姿势,可眨眼间就有三根藤条接连从胸腹间掉了下去。

糟了。

他艰难地抽了口气,四肢细细抖了起来,张了张嘴,却记着韩昇的命令不敢出声。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每一秒都在未知的恐惧中煎熬,直到藤条预料之中地抽在他身上。

炸开的疼痛感十分尖锐,几乎像在燃烧,他紧紧抿住嘴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住了本就艰难的姿势,根本顾不得被拉扯的链条在他不由自主地抖动时,又给悬吊在空中的奴隶带来了怎样的折磨。

一、二、三……

韩昇以固定的节奏交替鞭打两个奴隶,而玲珑的紧绷的下腹、受力的大腿和饱受折磨的阴茎为每一根掉落的藤条各挨了五下。他被迫在身体各处接连不断的疼痛里煎熬着保持住姿势,不能出声,不能动,疼痛分毫无法排解,而驯服和承受是他唯一的选择。

没有任何道具辅助固定,四肢百骸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酸涩难受,玲珑恨不能下一秒就卸了力狠狠瘫倒下去,可胸口放着东西,他连颤抖都必须控制在可以接受的幅度里,否则,如果藤条再掉一次,他就会不可避免地跌进新的恶性循环里,而这意味着他将彻底无法完成调教师的命令……

时至今日,仅仅这个想法都让他感到难以抑制的恐慌。

他真的不敢了。

没有尽头的煎熬被时间放大,刑室里很安静,两个奴隶都不敢发出声音来,韩昇不说话,就只有稳定的破空声和藤条接触皮肉的声音枯燥地响着。

玲珑默默计算着奴隶挨罚的数目,靠着不断减少的数字苦苦支撑,冷汗顺着他绷紧的肌肉线条不断地跌落在地面上,在轻微抖动的四肢旁汇成黏腻的一滩。

好在虽然疼痛难熬,但有惊无险,直到两个人都挨完该罚的数目,玲珑再没掉落新的藤条。韩昇把用过的藤条随手放回玲珑胸口,接着解开连着两人的链子,又转身去解吊着的奴隶身上的绳索。

玲珑咬紧牙,一秒一秒熬到调教师把他身上的藤条拿起来,以新的命令结束了他这一轮的煎熬——“跪趴。”

“是,先生。”听到命令的瞬间,他的腰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却不敢完全放松。胸口和阴茎上的链条时刻束缚着他的行动,而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敢表露出如释重负——韩昇很在意他的仪态,哪怕他已经精疲力竭,如果认定他有碍观瞻,韩昇从来不介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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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育,而“功亏一篑”的绝望感,更会让所有加罚都变得格外难熬。

玲珑小心地控制着力气,一点点直起身子重新变回跪姿。他顾不上敏感处拉扯的疼痛,也没时间活动酸涩的四肢,只尽量迅速地俯趴下去,手掌贴紧地面,腰背绷直,重新形成一个平面,“谢谢先生。”

——这个姿势依然吃力,但总算比刚才好熬了一点,于是,他跪趴在地上,对着施与他一切折磨的刽子手恭敬道谢,声音听起来,带着真心实意的感激。

“等着。”韩昇只留下这句简短的吩咐,就牵着刚从空中被放下来的奴隶走出了调教室的门。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听见调教师离去的脚步声,玲珑闭起眼睛,长长吐了口气。刚才变动姿势时重新涌入肢端的血液让他的四肢陷在麻木里,而他眼前,清晰地浮现出刚刚重新跪直时,匆匆瞥见的,那个陌生奴隶的眼神。

真冷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时间在寂静中被拉得漫长,刚刚改变姿势时片刻的放松杯水车薪,在肌肉重新绷紧后,酸痛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而掌控一切的调教师不在身前,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折磨里,玲珑甚至无法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来对抗汹涌而来的疲惫。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眼前的地面,迟钝地意识到这间陌生的调教室是有窗户的,而他身前三尺的地面上,甚至洒着久违的阳光。

原来这么近,好像他挪一挪膝盖,就能进到那光里去了……

他不由自主地追着光亮轻轻抬起头,蓦地看见窗台上放了只小花盆,里面种着一从月季,花朵不大,但很漂亮,像是个由层叠的花瓣团成的小圆球,花瓣边缘是浅淡的白色,越往中心去,粉色就变得越深,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是粉妆楼。

色香俱佳的月季品种,因为植株不高,养护容易,很适合作为盆栽养在阳台上。

霍家阳台上,曾经就有过不止一盆。

他贪恋地看着这株肆意盛开的花朵,目光一点点变得温柔,一时甚至忘了周身的苦痛……

也就没听见不知何时回来的调教师,在门口轻轻打的响指。

“走神呢?”韩昇一步步走到奴隶身边,弯腰按上穴口扩张器上的手柄。

“唔嗯……”扩张器上分出的枝杈缓缓收回,玲珑顾不上尖锐的疼痛,自觉收缩穴口,死死夹住扩张器纤细又光滑的主干——扩张之后,就要立刻收缩,锻炼括约肌的弹性。他垂下眼睛,声音带着轻颤,“先生,对不起,奴隶知错了,求您……”

韩昇没说话,拉过椅子坐下,脚尖点了点身前的地板。玲珑忍着胸前和身下链条拉扯的不适,僵硬地直起上身,膝行到韩昇身前,把手背到身后,恢复了标准跪姿。

“都错哪了?”韩昇翘起腿,脚尖踢了踢奴隶的下巴。玲珑顺着力道抬起头,“奴隶报罚的时候报轻了,之后……”

“为什么?”韩昇淡淡打断了奴隶的自述。

“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好”答案,玲珑辛苦地夹着穴口,指尖还因为刚刚那句“走神”而轻轻发着抖。他对上调教师的目光,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奴隶不忍心。”

“你不忍心。”韩昇重复了这句话,嘴角嘲讽地勾了勾,“因为你那句话,他受的罚翻了可不止一倍,”他盯着奴隶的眼睛,步步紧逼,“这种可能,你没想过?”

“先生……”玲珑哀求地仰望着韩昇,脸上的血色几乎退尽了。

“你没这么蠢,但你还是这么做了,所以……”韩昇不为所动,盯着奴隶,话说得慢条斯理,给足了人思考的时间,“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说服自己,就算是愧疚,也可以心安理得……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守着自己内心的那点可笑的“道德感”,自欺欺人地把一切都推给不可抗拒的外力,我没有同流合污,只不过是受人所迫……

因为我虚伪、自私、心存侥幸,认不清形势也认不清自己,所以活该受到惩罚,根本不配得到宽恕……

“不……”玲珑的心脏蓦地抽紧,他猛地摇了摇头,目光破碎在忽然涌出的泪水中,“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

“奴隶……奴隶知错了,先生……”玲珑蓦地打了个冷战。

他又犯错了。

他已经很久没用错过自称了,而韩昇曾说过,事不过三。

他顶着韩昇冷淡的目光,甩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两个耳光,然后膝行上前半步,仓皇地俯身亲吻调教师的靴子,“先生,奴隶再也不敢了,求您……奴隶知错了,奴隶真的、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喜欢花吗?”韩昇戴上手套,然后转过身,从窗台上的花盆里折下一枝月季,“正好,今晚的‘花海’,给你留个位置。”

“是……谢谢先生。”玲珑看着韩昇的动作,嘴唇抖了抖,然后顺从地张开嘴,把带刺的月季花枝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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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枝的花朵无知无觉地盛放着,分不清此刻打在花瓣上的水珠,比晨露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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