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孩子还在挣扎:“这是哥哥给我们的,不是我们偷的!”
容商接过荷包,一个是明川装果干蜜饯的,一个是装钱的,银瓜子和金叶子上虽无标记,但却是宫里的手艺。
容商瞥了一眼两个孩子:“哪来的?”
哥哥护着妹妹,道:“是一个哥哥给我们的。”
“那人长什么模样?”
男孩想不出怎么形容人,只好道:“他很好看,说话也很好听。还有一个哥哥跟他一块,那个哥哥也很好看。”
“他们去哪了?”
男孩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原先在那,那边的台阶下,后来我们就先走了。”
容商命人过去查看,将手里的荷包收起来,对容风道:“给他们拿些银子。”
男孩问:“他们怎么了吗?”
没有人理他,容风将银子递给他:“与你们无关,快走吧。”
女孩犹自望着那个装着糖的荷包,跟着哥哥一块让人带出去了。
容商转身去了明川逗留过的石阶,干干净净不见打斗的痕迹。
他捏紧了手里的荷包,沉声道:“加派人手。”
容风在旁看着,恐这样大张旗鼓,明日朝中会人心惶惶,他刚出言想要劝,被容火一把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禁卫军出动大半,一夜没有消停,扰的这一带鸡犬不宁。可小皇帝像是凭空消失了,半点蛛丝马迹也无。
容商熬了一夜,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势力出于何种目的掳走了小皇帝,又或者,是小皇帝有意甩掉侍卫,准备出逃。思及此,他脸色愈见霜寒。
熬到天亮,容商不得不上朝,小皇帝不上朝不是什么大事,往日他也三天两头的称病。容商却要稳住众多朝臣。倘若小皇帝真是哪一方势力抓走的,他要将主动权握在手里,等到对方先沉不出气露出马脚。
张心远一大早告了假,早早守在家门口,日上三竿,才见从巷子口缓缓驶出一辆朴素的马车,他连忙迎上前去,马车上走出一个老妇人,满头银发,用两个素银簪子别着。
张心远搀着她下来,口中道:“娘小心。”
这是他的乳母张氏,自他父母去后,两人住到乡下艰难度日,张氏一手将他养大,多年来,张心远心中已将她认作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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