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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久在风月场中,这样的景观也是少能看见。曹皓皱着眉头,上前端详着红绳捆绑的少年,细看之下,发现那人竟真是梁王项琛。他细嫩的皮肉被绳索勒得红肿,顾自胡乱粗喘,在床上左右摇头,纷乱的湿润发丝黏在肩颈,神情也是极不清晰的模样。
“陛下这是怎么了?”曹皓伸手探他的鼻息和体温,果然觉得项琛呼吸急促,体热异常,他下身抬头的性器更是亢奋,兴起后近六寸的粗长不可谓不傲人。
“梁王言行无状,殿前失仪,魏王所言一一应验了。”项慎掩面拭干泪痕,看着曹皓装模做样的惊讶神情,忍不住冷笑着遮住面孔。他出入皆要魏王同意方可通行,曹皓若是不知缘故,世上还有人能知道吗?
“那陛下将他绑来,又是为何?”曹皓看着皇帝,问道。
“梁王不肯借兵,让他做你的贱妾吧,他一定会顺从的,”项慎侧身将项琛抱在怀里,泪眼婆娑地说道,“到时爱卿便能有兵力收复蜀地了。”
曹皓闻言,笑道:“床事可不能迫人妥协。”说着,轻柔地用手巾擦去项琛额头的汗水。少年似乎想对他怒目而视,但他全身无力,神情柔和,全无威慑。
“奸贼!奸贼!”项琛口中呢喃,说话间都收不住自己的涎水,披头散发,皮肤通红,显得十分可怜。
曹皓漠然,他伸手解开了梁王的束缚,将红绳解开,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把倒出的药丸放在项琛唇边。
“什么?”
曹皓看着两张相似的清俊面孔,一个惧怕,一个愤恨,叹了口气,强行将解药探进项琛口中。
“陛下放心,我取来蜀地,您仍旧是楚国当之无愧的皇帝。”曹皓抓着项琛乱动的脖颈,将手指伸进他的喉咙中逼迫他吞咽,眼见项琛果真咽下药丸,这才松了手,笑着说道。
“爱卿又在戏弄朕了。”项慎表情僵硬,愣神后便松了眉眼,装出十分乖顺的模样,对着曹皓摇头微笑。
“陛下,薛丰教你秘发讨贼文书,想要在我远征之时联合河北军复位,是不是呢?”曹皓眼看着项琛神色复明,笑着捏他的脸颊,项琛勉强抬手打掉了他的手,支撑着从项慎怀中坐起来。他情欲微消的脸上满是愠怒,不论是对皇帝,还是对魏王。
“陛下觉得梁王无用,想将他舍给我,好让我放心,是不是?”曹皓调戏似地说出口,便见项琛对项慎握拳,笑着将梁王抱在怀中,取了他一缕青丝把玩。
“你个无耻老贼,放开我!”项琛恢复了体力,怒火便忍不住要发泄,他的胸膛起伏不定,眼睛被气得通红。
“我猜猜,嗯,是秦昭侯项萱奉命统领河北兵马,薛丰做内应,只要我渡过长江,你们就可以联络江东裴恢的残余叛党,将我困死,啊,再加上蜀地的项律,我不就和过去四面楚歌,不得不在江边自刎的汉王一个下场吗,是也不是?”曹皓困不住怀里乱动的项琛,便将他托腰抬起,扔在皇帝身上,项慎大叫一声,被重重推倒在床垫上。
“皇弟息怒,且息怒吧……曹皓,你说还政于朕,是什么意思?”项慎听了曹皓保全他皇位的承诺,之后的话便怎么也听不进去了,他不耐烦地把项琛推开,跪行到曹皓身边,急切地抓着他的衣袖,激动地粗喘起来,“你是说,待天下一统,你便还政?”
“皇帝,老贼胡言如何能信?你要有脱身之法,自去!我今日便是死在此处,不能叫老贼得逞!”
“梁王休得放肆!魏王……魏王年不过四十,仪容甚伟,如何便老了……魏王是国家栋梁,魏王,你说的真不真呢?”项慎像是得了救命的稻草,抓着曹皓的衣领不放,他的面色比吃了春药的项琛还红,紧紧地靠在曹皓怀里,双目皆是疯狂的喜色。
“若爱卿果然忠于国家,我将判臣的一应姓名皆告知爱卿,魏王杀了他们,便可消气了。”项慎以手抚摸曹皓胸膛,脸上竟是全心全意的爱慕之色。
他已是做惯了曹皓的笼中鸟,骤然密谋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曹皓数十年如一日的陪伴早已让他刻骨铭心,若魏王当真不会谋反,他安然承受曹皓辅佐,便再没有什么可不满的了。
“皇帝!”
“陛下这下便满意了?梁王既然已经醒来,你们都可以回宫去了。”
“曹皓!你言而无信!你十年前就说过对我生死不离,你敢走?!”项慎眼见着曹皓起身离去,对他好似全无兴致的模样,不觉心头火起。他骤然起身,修长瘦削的身子发了狠劲,抓着曹皓的腰带,将他猛地扔在床上。
“今日你若是不肯连朕和梁王一起肏舒服了,你便不是个男人!”说完,项慎冷笑着抬起头,看着项琛,讥讽道,“朕与你叔叔已经商量好了,不论魏王要不要你,事后定将你委身于他的事传遍四海,到时你颜面扫地,也休想继承王位!”
“项慎!你!你……”
“哈,直呼朕的名讳,罪加一等,曹皓,你听到了?听朕的命令,先狠狠肏他!替朕出一口恶气。”
项琛闻言,怒不可遏,他赤裸着身子,跨步踩在曹皓肩
', ' ')('上,面目狰狞地抓着皇帝的脖子,即刻便要替列祖列宗诛杀这个目无纲常、胸无大志的不肖子孙。项慎也不饶人,他全不似过去在曹皓面前表现的软弱、顺从,他抓着项琛手腕,发狠了似地掰开他的桎梏,一拳打在皇弟的脸上。
扭打间,项琛踩着曹皓的胸膛,被魏王拽着脚腕推倒在床垫上。慌乱之下,曹皓压在了他身上,一边推开还要来打的项慎,一边仍旧用红绳把梁王双手捆绑起来。推搡间,曹皓瞥见梁王股间翠玉一闪而过,将两片细嫩臀瓣掰开,正看见那人后穴里塞着根粗长玉势。
“放开我,啊!你们安敢如此?我要杀了你!你不许碰我!”项琛感到曹皓将手放在股间,哭喊着不动了。
曹皓看了一笑,难怪梁王解毒后仍旧阳根不倒,兴致原来从此而来,这样想着,他便将玉势整根拔出。项琛像是受了大刺激似地尖叫一声,俯在床垫上颤抖,他轻轻地抽泣起来,腰背和手臂上条条肌肉抽动不止。
曹皓将他翻过来,发现他双目紧闭,面上绯红,泪水伴着汗水在他俊俏的面孔上泛着光。项琛的发丝胡乱散落在上身,下身又是一片粘腻的淫液,抽动的性器垂下,仍是红肿痉挛的模样。
曹皓看着眼热,被少年难得的萎靡情态勾起了兴致。
“陛下如此说,少不得孤要出力了,梁王,孤要冒犯你了。”
“你敢!我要杀了你!”项琛气喘吁吁地谩骂着,使劲啐了一口在曹皓脸上,笑盈盈地在床垫上翻滚,却始终挣不开禁锢。
曹皓浅笑着抹去脸上的口水,将手指塞在项琛的嘴里。梁王躲闪不过,便咬上了他的手指,狠狠地盯着曹皓,那红绳不知是什么材质,这样的壮儿郎,竟也挣脱不开。
项慎幸灾乐祸地趴在曹皓背上,亲昵地揽住他的脖颈,在老男人的耳边煽风点火,“再喂他吃一颗药吧,魏王。”
眼看着曹皓的手指被咬破了,涓涓的血液流淌出来,无一不落在项琛口中,他咽下一些后便感到恶心,松开了嘴,急忙将口中浊液吐了出来,溅在曹皓的衣衫上。
“项琛,如今你要如何?若是与我们成了好事,孤也会庇佑你,定不让你受人欺凌,若实在不愿……你今日便死在孤的床边,世人会知道你忠勇、不畏国贼的。”曹皓微微侧过头,在皇帝陛下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项慎附和着伸出舌头,两人口中水声绵绵,梁王看了,大受震撼。
“你的爵位,朕会封给你的弟弟,不必担心香火断绝。”项慎笑着起身,将身上的衣衫一一脱下。
曹皓看了他一眼,从床底取出一柄暗黑长剑,抽出剑鞘,宝剑锐利,铮铮有声。魏王将它抵在项琛脖颈上,沉默地垂眸看着他。
项琛也抬头盯着曹皓,那人肃穆庄重的神情好似在给他送终一般。曹皓身后,那恬不知耻的帝王脱去了中衣,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抱着魏王嬉笑,像是只等他一死,两人便要在他尸骨旁鸳鸯交欢。而梁王陛下,只是这世间最轻贱的奴婢一般,死了便死了,谁都不会受这破事的影响。
项琛低头,眼见着利刃一点点割开他的脖颈,鲜红的血珠从他跳动的血脉中流淌出,伴随他的志向、他的抱负、他的雄心和野望,挚友、亲朋都将他忘却,项琛不过是世间最渺小的尘埃,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柄宝剑割开血肉后归于平静。
“不,魏王不要,我愿意就是了。”项琛害怕了,他恐惧地摇着头,凄然哭求着。雪白的皮肉从此便算遭了玷污,再没有干净的时候了。
项慎嘲讽似地笑了笑,伸手将曹皓的玉带撤下。堂堂帝王亲自侍奉臣下宽衣,他握住曹皓已然半硬的性器,殷切地搓揉着,笑声止不住地从他口中溢出。
曹皓扔了宝剑,俯下身来舔弄项琛的脖颈,将他的伤口舔舐得滋滋有声,项琛被这酸痛刺激得瞪大了眼,不自觉地抱住了曹皓,回过神时,那红绳已经被身上人解开了。
“魏王……”项琛惊讶地呢喃着,看着曹皓低头,他便也低头,两人皆以赤裸相对,曹皓的肉根被他自己握在手里,已然是昂首顶在他的后穴上了。
性器一寸寸地顶入,项琛便痛苦地摇着头,他难耐地推搡着曹皓,想要从被撕裂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曹皓才不管他难不难受,是不是雏儿,麻烦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不耐烦起来,将孽根直插到底后,曹皓笑着拍了拍项琛的臀瓣,将他的下身抬起,试探着摩了摩,便大开大合地抽插了起来。
“梁王忍耐吧,孤自便了。”曹皓抓着项琛的脖颈,让他近乎窒息地忍受身下的顶弄。至尊者的屁股或许总是比文官武将的更紧实一些,曹皓爽得了不得,他转头吻了吻身后的项慎,更加用力地抓着梁王的胯骨顶弄,听着水声涓涓,感受着那小洞的紧实包裹,他心中便十分快意。
“魏王……”听着项琛的呻吟,项慎便越发难耐起来,他近乎是嫉妒地盯着仰面流泪的梁王,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肉身,后穴便传来饥渴的酸涩感,他跪了下来,从背后抱着曹皓,呆愣地等待着属于他的侍奉。
项琛哭得流不出什么泪来了
', ' ')(',他神情麻木地盯着身上人,曹皓随便的一下顶弄都叫他战栗不止,他抓着身边的衣带,也不知是属于谁的,整个身子都酸痛得很,曹皓的性器顶着他的肚皮凸出一块,一下下地叫他破防,想叫又不知叫什么。
是啊,皇兄都屈服了,他能做什么?项琛头晕脑胀地吐着舌头,不知自己这是做什么。项琛的视线里,驰骋在他身上的曹皓正与皇兄亲吻,那金枝玉叶的帝王像鸟雀一样乖顺,勾在曹皓的肩上,愉悦地笑着,逗弄着,将自己与列祖列宗的尊严尽数毁灭,留下具残破的身子,被台阶下的恶狼吞噬入腹。
“温侯,请。”魏宫内侍带着昔日称霸一方的江东裴恢进了一间华贵宫殿,皆低头快步,安静谦卑,殿中隐隐传来说话谈笑声。裴恢自知只有那人才会召见自己,心中已然麻木,过走廊,开房门,正瞧见曹皓端坐上座,下有妇人、少年若干相伴,房中人听得动静,皆扭头来见,听侍从称来人为温侯裴恢,大多移目转头,不肯直视那人。
“大王。”殿中安静下来,裴恢漠然行礼,听曹皓唤他平身,缓缓抬起头,正视堂上人,见曹皓披华服,带高冠,座下稚儿幼女无数,妻妾侍从千重,皆依次排列开来,或坐或立,将个殿堂占了个热闹,他无声地向前几步,对曹皓道,“大王宫中女眷甚多,恢不敢冒犯,请求告辞。”
曹皓大笑几声,让屋内许多人难堪,他指着自己的夫人贺氏身后一位娇媚妇人,比划两下,道,“这是你从前的媳妇,如今嫁给我儿,便是做了孤王的媳妇儿,你们昔日亲家,怎不相认?”
王文礼闻言,苦着脸低下了头,却也不得不走上前,对着裴恢欠身行礼,道温侯日安。裴恢见状不觉微愣,抬头看着堂上安坐的曹皓,悲伤地想,你我这般交情,即便兵败被囚,何至于凌辱至此?
裴恢盯着曹皓许久,见他不为所动,又想起江东基业,自家骨肉与臣子、将军们的性命,十分忍耐才忍下这口气,对着王文礼点头以示回应。曹皓于是大笑起来,起身将裴恢拉起,使他与自己同坐一把座椅。
裴恢看着堂下众人莫测神情,深以为耻,见曹皓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更是裂眦嚼齿,脸红眼润,他低头看着自己被人抓着的手,默然不能言语。他们皆是戎马一生的武将,两人的手自然不可谓不沧桑,尤其是魏王陛下的手,曹皓昔日于宫中侍奉项氏贵族,朝夕不得暂离,之后十数年来北征南战,其人其身,如雨中浮萍,受百般打压摧残,早已不复从前模样。
于聒噪、压抑中,裴恢不得不幻想些过往的美好之事遮掩视听,他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魏王,见人神情漠然、直视前方,半张脸都被浓密须发遮掩,细纹褶皱遍布,虽双目炯炯,人已有衰老之态。他浅叹一口气,想起些旧年岁月来。
曹皓为大司马曹洛之后,其祖父曹谦为宫中宦官,本家原是邺城夏侯氏一脉,夏侯连将第三子送与曹谦为养子,改名曹洛,因有曹皓。裴恢想起两人昔日曾于京中太学里同师论道、起坐不离,那时曹皓看重自己出生高贵,言行举止皆低顺谦和、处处礼让,裴恢见他知礼,也便看重他些。
曾有一日,两人于京城外近郊骑马游春,裴恢对身后数十个护卫随从深感不满,他挥手示意曹皓靠近,在他耳边低语,要求他设法将人引开,他要自己出行。
曹皓那时未有官职,穿红衣、裹发带,稚嫩淳朴、低眉顺眼,对他满是讨好姿态。那人的碎发因颠簸从发冠中散出,沾染汗水。其人端得如水晶一般,在郊外烈日之下,裴恢侧身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垂,见人皮肤白嫩无比,又有一两滴汗水随发丝而下,暧昧非常,他坐于马背之上,不免心狂跳不能止。
“去吧……”
裴恢听着那人的声音才从旧梦中回神,曹皓脖颈间一条狰狞疤痕在胡须间若隐若现,他眷恋地回忆着曾经的少年郎,不曾有妻儿、官爵,不曾权倾朝野,只需他一个挥手,便殷勤地凑过来,设法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他回过神,失望地盯着曹皓满是沧桑的侧脸,曹贼窃国欺主的恶名他也略知一二,更有甚者,他还命令臣下罗列那人从前重重不端之事,做成檄文,广发各郡。如今这人,再不如从前那般美好、顺从了。
请安过后,魏王亲眷大多告辞,硕大宫殿逐渐冷清下来,曹皓这才转头看他,抓着他的手也便松开了。裴恢若有所失地动了动手腕,低头无言。
“裴将军知孤召你,所为何事吗?”曹皓远比幼年时粗犷的嗓音让裴恢大为不适,他不再执着于旧梦,抬起头与那人细细端看,道,“只怕是为了让我劝说臣下辅政于你吧。”
曹皓闻言,浅笑摇头,“不是。”
裴恢闻言,颇感意外,他重又低头沉思一阵,道,“那是要我去蜀中劝降?还是往江东平定残党?”
“将军可往小了猜,君不费力气便能助孤王成功。”曹皓笑着挥挥手,宫殿中收拾茶水的侍从皆对主座行礼,抱着盘盒缓缓而退,裴恢见状,疑惑不能解。
“……我已是你笼中鸟,你要什么可以直说,何必戏弄我?”裴恢逐渐恼怒,他看着身旁
', ' ')('的魏王,露出十分的不耐烦来。
曹皓见状,无奈挑眉,他轻柔地摸了摸裴恢肩颈,又来抓他下巴,手中动作轻浮,如逗猫狗一般,柔声问道,“王氏为我儿新媳,你高兴吗?”
裴恢闻言,双目圆睁,不能言语,曹皓伸手抓他脖颈来亲近,裴恢不能忍,怒而起身,连退数步,张口欲骂,不想有一人不告而入。裴恢见了外人,便不好发怒,他起坐不知位置,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怆然。
“温侯可去。”曹皓见曹严探究神情,绮丽心思也便少了大半,他见着阶下那人与自己几分相似的面容,心中便大不喜起来。
“温侯。”曹严见着那个男人从自己身旁匆匆而过,只得疑惑地对他行礼,他起身后转头看着座上的魏王,笑道,“父王,严不知父王驾临,有失远迎。”
曹皓点点头,问了江东降众情况,听得太史重已然妥协,不觉心头一喜,脸上神色也便好了不少,他重又叮嘱曹严好生准备,待他见过那人,再清点辎重、粮草,不日他们便要举兵南征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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