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这事情他甚有经验。他前世入三宗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一事,可不是吹嘘的。
圣地之处,不知什么时候移植了成片的桃花树,反倒移栽了整片的常青树。一直走到茂林尽头,祁婴才是看到梓陌的身影。
他脚步无声,掩藏在一棵粗大的常青树身后。
梓陌跟前站着两个着月白常服的仙门弟子,这两个仙门弟子腰际别着高级弟子的腰牌标志。祁婴并不认得他们,他们许是筝月后来从并不出挑的弟子中提拔出来的。
两个弟子身侧是两桶实打实的辣椒水,气味刺鼻。两人驾轻就熟勺着辣椒水,丝毫不留情面的往梓陌身上扑去。
辣椒水刚触及到梓陌伤口时,他才意识到身边有人。
他牙关紧咬,身体忍不住因疼痛而打颤,但神情仍旧是一副堂堂正正赤胆忠心的模样,“生而为人枉为人。你们实在枉费了师宗的教导。”
祁婴在树身后,手掌紧握。梓陌他……不愧是他亲传的好徒弟。
梓陌话音刚落,只见那两个高级弟子又往他身上各泼了一勺子的辣椒水。
一弟子讥讽道,“人事无常,唏嘘啊,可真令人唏嘘。梓陌师兄啊,你可省省吧。那逆贼如今不在你身旁,你也不用再说些溜须拍马的话。”
“本来,你是咱们之中最有威望的仙门弟子,现在,却不是了。看到你在咱们哥俩面前浑身发抖打颤的模样,真觉得好笑又有趣。”
另一弟子道,“可不是么?还有不少同门们都争着抢着要替我们来圣地呢。他们也都想看看你如今低贱的模样。”
低贱二字,语气犹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