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疾去,吹散一片焦味。
宴席之上,此刻,除去席间女妖们夹带的脂粉清香,便只剩清风中掺杂的阳山乔木气息。
阳山君道,“仙门处,人不成人。萧含处,妖不成妖。不战而胜,如此北丘,又如此三界。即使胜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听了阳山君一言后,祁婴瞧着那十五个美人都觉顺眼不少。
郡妖大笑道,“那就谈点有意思的。萧含从妖兽中提取妖力,将妖兽妖力灌注到人身上,此为开妖界之先河。”
“如今萧含是用这先河来对付仙门,可若是不久后,他用来对付我们,那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郡妖提出这一道疑问,潭安郡的臣妖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祁婴坐于上座,抒发己见道,“以正压邪,以邪治正。三界八荒中,妖兽多,神兽亦是也不少。以神兽镇北丘,足以威慑宵小之辈。”
他说的不是指萧含,而是指妄图借妖兽之力,毫无底线登顶自身修为的宵小之辈。
祁婴客套道,“寻神兽一事,就请郡妖多费心一番。”
郡妖虽四五百岁的年纪,但办起事来绝不含糊。他起身便领了命。
如今宴席上推杯换盏,祁婴端起玉盏,正准备借酒消愁时,只见一个男子手拿长剑,沉着脸色,从远处缓慢而来。
那个男子一身玄色,剑上还有血迹。席间臣妖,不时都望向这个酒宴的后来者。
眼熟的臣妖,忽而一声惊道,“是乾坤宗的慕时!”
祁婴饮下一口酒,酒壮怂妖胆。慕时已来此,慕茗又哪里有不来的道理。
阳山君同慕时过了几招,但慕时性情大变后出手愈加狠毒。
祁婴将慕时绑在锁妖丝中,一声令下,道,“将他送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