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却并没有答话,只是诸多不满。
他用灵力生出一道算不得零星的火源,而火源恰巧落在祁婴的眉心方向。他戾气极重,似带有些许不容自己有辱使命的坚定,暗道——今日就算不能将祁婴烧死,也要将他困在莲花绝灯中一生。
祁婴见火源离他越来越近,加之他也不能再从玄冥的口中套得什么话,只得破莲花绝灯而出。
前世他不是不能破莲花绝灯而出,只是不愿亦也是不想。既无颜面见妖界妖众,不如囚身于莲花绝灯以至逝世。若非陵周后来大攻岐山,冲到岐山圣地来救他,他也不会再出世。
祁婴用妖力将玄冥拉至身前,右手忽而掐住他的脖颈,附耳轻声道,“你师宗到底太小瞧我了。”
玄冥似不可置信,还想再做出什么行为挣扎一番,却又被祁婴甩到一侧。
祁婴轻蔑道,“你不说,总有法子让你说。”
玄冥嗤之以鼻道,“无耻之徒。你先是觊觎白月宗仙宗一位,当了一百多年的仙宗,当腻了就回妖界继续风生水起。你亲传弟子身死之时,你怕是也如何日夜笙歌不念旧情。”
“也不知道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迫害慕时师叔,就算师宗现在亲自拿绝灯对付你,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祁婴哭笑不得,心中气愤。原是在慕茗心中,他尚且也是玄冥口中不仁不义不忠之辈。
他冷然道,“杀我弟子之人是筝月,如今倒成了我的罪过。”
他轻笑,眸中晕有一丝薄怒,“好啊。总归都是我的罪过。那你们今日就别想活着从潭安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