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茗的手腕脚腕处被两对镣铐锁住,那镣铐材质是岐山寒铁。在岐山圣地里头,寒铁算不得什么稀奇玩意。稀奇的是,镣铐上有苏乐亲自加强的术法。
祁婴见到他的时候,他仍穿着那日在潭安郡里匆匆见过的玄色衣裳,他的发髻已经有些微乱,双眼腥红,但风仪依旧张狂。
算起日子来,慕茗也算是在岐山被看守了四日。
祁婴发出声响,“慕茗。”
慕茗抬起头,正视着他。他先前算不得有多大的情绪,但是在看到祁婴的时候,神情便有几分暴戾起来。
许是因为妖气攻心的缘故,较之从前,他少了不少的耐性。
祁婴走近他,见他因妖气侵占肺腑而暴戾的神情,紧张道,“慕茗,你别生气,我是来救你的。”
慕茗别过头去,满是不领情,“我不需要你救。”
祁婴好生问道,“我如今已经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就算是要我死,也得我死个明白不是?”
“就算是因为慕时的事情,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害过他。我对你亦也是真心相待的,我算是和你一起长大,我为人如何,你不该不清楚。”
慕茗冷哼了一声,“我就是因为清楚才恨你。”
他冷冷道,“祁婴,你以为事情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了么……你以为,你将华萦琴给我,助慕时复生,你就可以不亏欠他了么……”
“那是他最好的一百年。如果没有临漳城那一场变故,他会是乾坤宗最好最好的仙宗,他也会一直是我最好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