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苏乐执拗水域一事,从而让他打消不让插手的念头。
祁婴问道,“蛊雕嗜睡又好吃人。那些中了毒的人,如今都在哪里?”
苏乐并未答话,似是料准了祁婴的心思。
只听祁婴逐步分析道——
“蛊雕被红莲吸食气血妖力,红莲又将其转移到那百人身上。那百人在岐山大开杀戒,即使最后也身死,但是所亡之人也已经被蛊雕感染。”
“岐山血流成河,鲜血掺杂在山涧之中顺流下山。改道玄宫,途中污染不少水域,但水域距岐山越远,其中所含的风险也就越低。”
祁婴面朝江流,微风拂过羊脂般的脸,在一马平川又九曲回廊般江流之中,身子显得有些单薄。
话锋一转。
他严峻道,“但风险再低,上古凶兽也不是那般好让人掉以轻心小觑的。”
“轻则饮水之人陷入昏睡,重则昏睡苏醒后不择手段的饮人血吃生肉。”
方才被苏乐掀开的帷帽白纱,此刻正重新掩住祁婴的脸。
苏乐小心扶好祁婴,往别处走去,只道,“我带你去见他们。”
步行许久,临江一畔,两人面前出现整齐划一、井然有序的几排木屋。
木屋之中纷纷传出不绝如缕的声乐声响。听曲调,是洛书宗门人所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