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君慵懒抬眸,目光落在别处,似惊诧一声,反问道,“旁的什么原因?”
他含笑解释,“自然是一时兴起。你们跟着我数百年,是妖界最好的女子。既然是最好的,那自然就应该送到北丘城里去。北丘城里,什么花都有,比一辈子待在阳山好。”
说罢,阳山君将汲玉拉到身前,握着她纤细的手臂,又轻轻掀开她面纱一角,问道,“疼不疼?”
汲玉有一刹那的失神,“受伤时疼,现在结了疤,倒是不疼了。”
阳山君鼻息微重,嘱咐道,“往后,你得好好给自己找个归宿。”
他放下汲玉遮面而用的面纱,又是往祁婴的殿内走去。推开门,暖光投洒进暗蓝色绒毯,他阔步入内,正好看见祁婴站在绒毯中央。
祁婴今日穿着烟灰色偏蓝的衣裳,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好映入阳山君的眼帘。
祁婴笑道,“卫垣,幸好今日有你来救场。我一起身就听到你在外头编造的话语,你说的言辞真切,连我都差些被你给唬了。”
阳山君摆手道,“不过举手之劳,其实我这人优点还很多。若是有机会,尊上日后可以慢慢了解。”
他又道,“不过,我方才说的话也不全是假话。我收到消息,那批傀儡的确是被萧含给劫了。”
闻言,祁婴蹙眉,双眸瞬间凌厉冷冽不少,问道,“傀儡如今在何处?”
阳山君简洁道,“岐山脚下。”
岐山脚下,狂风骤起,枝叶摇曳。山脚下是一道长长的白墙黑瓦,白墙上工整隽秀的小楷错落有致的落在山水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