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萧棠满目朦胧,她低头看祁婴为她拭去滴在手背上的鲜血。
她浑身上下的伤口都让她疼得发颤,即使那些伤口已经被祁婴用妖力愈合,可她仍是觉得哪处生疼。
祁婴将染尽鲜血的绸巾扔至盆架处,“仔细想想,我和你的渊源,不过也就始于我前世消遣时折下的那枝海棠。”
他一手支着桌案,不痛不痒,“若我知道,原来折枝海棠过后,今世就要被你这般记着念着当做执念,我还真恨不得前世于你绕道而行。”
他无奈叹息道,“我承认,当初谁让我折了你,这是我倒霉。再谁让你天生就走运,有那个机缘投身到祖父膝下尽孝!”
“可难道我折了你这枝海棠花,我就非得对你负责不可么?”
“我祁婴这两辈子摘过的花花草草数都数不清。萧棠,我与你,其实早就互不相欠了。”
他站直身子,冷着眸子,“你借着我对不起祖父的由头,名正言顺将隐藏在心底的恨意表露。你恨我就恨我,我也没什么所谓。”
“可你为什么要去害清音?!”
质问声掷地有声。
甄萧棠一瞬间的失措,可因喉咙受伤,发不出什么声。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裳,又有些不甘。
她早就看清音不顺眼了!
她是害了清音没错,可清音不过就是一个小妖罢了,出身妖力都不及她,仗着年纪小就光明正大黏着祁婴,死了是她技不如人,也是她活该!
祁婴见甄萧棠毫无悔改之意,“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在安州城时,你误以为苏乐是我,当即就黏他黏得紧。可当你知道他不是我,你翻脸就跟翻书似的,直接返道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