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妖界妖君正巧广搜三界妖兽,来到临漳城时,他听那些城民说我和毕方就是妖兽,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我们擒到了丹丘城。”
“这因果循环终有时,现在我在临漳城发次洪水,毕方再放把大火。这不是因果终了,从此不复相欠嘛。”
祁婴细细听着,从前他觉得苏门的因果论都是胡扯,不过今日倒有了新的见解。
他起身走到夫诸身旁,“你说的因果循环终有时,我觉得不能这么用。”
“这世上的事复杂多变,环环相扣。”
“当初擒你们的妖君早已死在了华长山,死相之惨,非常人可想。当初污蔑你们是妖兽的城民,且不说他们早早的死了,就说父债子还那套,他们常居此地的后人,也早在百余年前就被萧含制成傀儡。”
“总而言之,你的因果循环,早就已经了了。你若是实在心里气不过,这谁让你没早从丹丘城里出来,要是你早出来,你没准还真能亲自对那帮城民小惩大诫。”
听罢,夫诸心中那芝麻点大的阴霾也就散了。他本就不把这数百年在丹丘城的囚禁当回事。
他见祁婴如此认真,笑道,“可我这两日才从丹丘城出来,水灾都已经造成了,你也不能怨我。你要是心里实在怨我,这谁让你没早些来告诉我那妖君早已身死,也没早告诉我那些城民后代早已死于非命。”
祁婴:“……”
这话一落,祁婴还真找不出一丁点可以反驳的道理。
总归现在水患已成,再行责怪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还是让夫诸早些将洪水退却。
夫诸怅然,方才带有笑意的神情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