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眼神清正地认真道:“不。”
“重写一遍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多写几张,欠债赔偿,天经地义。”
贺松柏顿时哑然无语,他低下头来看对象,看了半晌发现她真的没有说笑,他喉咙禁不住地滚了滚,又干又燥,他艰难而又温柔地道。
“好。”
他们相处的亲密时间会随着他的忙碌日渐减少,他会尽力多陪她多写几张卷子的。
……
贺松柏走了之后,赵兰香赶紧整理了一下他被墨水污染的卷子,对比着正确的答案看了看,正确率很高。
能看得见的地方,几乎全对。
她不由地感叹贺松柏的老祖母功力深厚,教了十几年书的中学教师恐怕都没有她教得这么好。难怪老男人后来能从一穷二白的穷小子白手起家、发家致富,这跟她老人家费了心血的教导恐怕脱不了干系。
赵兰香眼神不由地发深。
尽管贺松柏的家庭成分不好,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参与今年的高考的。这一年的高考录取率,低得是后面的几十年都不曾突破。因为高考的消息从国家下达到正式考试,前后相差不到两个月,短短的时间内让百万知青重新拾起笔硬着头皮复习,结果不尽人意。
一来动乱的这几年之间中学的教育参差不齐,人心惶惶,无论学生还是老师无心上课,敷衍了事。出现了老三届的中年知青可能比新嫩的青年知青功底还要扎实的情况。但已经成家为着生计奔波操劳的中年人大部已经放弃学习重造的机会,这一点点地加起来,恶劣的环境之下造就了77年高考极低的个位数录取率。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当年她曾听闻过某县城一个成分不好落后分子考上了大学,但因为十里八乡仅他一人考上,只好破格给他上了大学。
n市这边经济教育本就落后,录取率大概还是全国垫底的,赵兰香想着眼神愈发地幽深。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赌一赌又何妨?
……
那厢河子屯的第一第二大队的社员又闹了起来,第二大队的队长李来福在从中调和。
李大牛说:“这帮老油子,等着让我哥收拾吧!”
他顿了顿道:“他现在能站起来了,很快就能参加劳动了。”
李来福抹了把汗,说道:“古人有句话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高小勉强毕业的李大牛听完,蒙圈,怒道:“你他妈的说人话。”
李来福点了支烟,吐了一口烟圈,淡淡地道:“还能说啥,不就是山上的水田开好了,人人都争着吃肥肉吗?”
“怎么分配是个难题,毕竟人也不是生下来就想受累的,大伙都想轻松点。”
李大牛说:“几块水田而已还能难死人?回头让党支部的账房先生拿尺量量,均分了让人抓阄干呗!”
李来福幽幽地看了李大牛一眼,说道:“你没发现今年开春雨水少了点吗?”
“这个水田可不好分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香香:柏哥你毁了我的卷子,你得多赔我几张。
最好每天都来写写:)
柏哥:既然对象想跟他多处处,他就多处处。
写卷子什么的都是借口。
嗯,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平生君:咦,柏哥此刻想入非非的心怕是要上天了。
美得你。
脑补是个毛病,得治治哇~
第102章
李来福说完之后,李大牛陷入了一片沉默, 他好久才说:“俺这半吊子的大队长就不掺和了, 让俺哥去操心吧!”
大队里的社员又闹了起来, 李来福匆匆地离开了大牛家。
李大牛当天果真去找了大哥李大力, 经过几天的恢复,李大力已经能够神色自如地甩开拐杖走路, 并且能承担家里的一些琐碎的家务。
贺松柏要干的那些活, 他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干, 也都能收拾得很仔细。
他砍完柴就帮家里的赵知青碾米粉。
赵兰香晚上想做顿米粉吃,但贺松柏很忙很累,她宁愿自己推磨慢慢碾, 也不愿意把他叫醒干活。李大力见状,让自己婆娘去歇着,他推着磨盘轱辘走。
贺松叶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 用袖子擦擦自个儿额间渗下的汗, 她笑眯眯地看着丈夫碾米粉。
纯白的液状黏糊的米浆一点点渗下,带着一股新鲜的米浆清香味。
赵兰香感激地道:“多谢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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