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棒梗拎回来鸡和肉没几天,二大爷家早搬出去住的两个儿子,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就闹着非要搬回来,二大爷知道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眼馋他的这四间房,自然是不同意,刘光天和刘光福竟然和他打了起来。
这一打,二大爷就住了院,这俩儿子倒无所顾忌地都搬回了四合院,一人一间,占住了二大爷家门口的临建房。
一大爷听说二大爷住了一趟医院,别的没事,就是头疼的厉害,检查了一遍,也没查出是个什么毛病,更别说治了,看在邻里邻居这么多年的份上,他就跟老李头打听了两个偏方,抓了两副药等着二大爷今天出院回来,好给送去,正看着药方,一大妈就进来了,一大爷就问:“他二大爷出院了?”
一大妈抱着刚洗完的床单进来:“出院了,不过呀,刚一进门,就看他那俩宝贝儿子,那光天,光福啊,一人占了个临建,气得立马就又躺床上了。”
一大爷起身帮着抻床单:“他自找,我早就跟老刘和老阎说了,不要占便宜,你说这院里头,他们占了多少地界,嗯?他们那么大岁数,别人又不好说,还跟他们学,现在咱们大院,除了咱中院,前后院,你说盖得都成什么了你说。”
一大妈用力抻了两下床单:“这老阎家还好,没因为房子闹腾。”
一大爷不以为意:“他家闹腾什么?他们的家风就是算计,哼哼,谁把谁算计了,吃亏的那一方,哼,下一次再算计回来。”
一大妈感慨道:“诶呀,咱俩呀,这是没孩子,不过咱要有孩子,也不能像他们那样。”
一大爷点头道:“那你得分谁,我原看着秦淮茹把她那三个孩子带得有模有样的,寻思那就是教的好的了,现在见了孔家的三个小的,才知道这孩子教的好该是个什么样。”
一大妈附和道:“没错,咱们这院啊,我原来就喜欢秦淮茹他们家的那几个孩子,小当懂事,小槐花吧,不吱声是不吱声,真要说起话来呀,句句在理上,就是棒梗,这孩子也不能说不好,就是在柱子身上办的那几件事,忒有点那个了。”
一大爷摆摆手:“唉,有情可原,男孩子嘛,成熟得晚。”
一大妈却道:“孔家的两个小子更小呢,你看那事办的,就说孔家大小子,自从这孩子来了咱们院,咱家的煤,菜,但凡要有个搬搬抬抬的,或是那使力气的事,只要他看见了,不用说,一准帮你干了,孔家二小子那张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段子和俏皮话,不给你逗的前仰后合的,都不叫跟你说话,还有小美,你别看她小,洗洗涮涮,烧火切菜,那是像模像样,哪天放学回来她都帮我打下手,一顿饭下来我就炒炒菜,还有缝缝补补的活,帮我认个针,摞个线的,又快又好,还有耐心,就你那围巾,她还帮着织了不少呢。”
一大爷点头道:“看教孩子,就能看出来人品,在咱们这大院里头,想找个能给咱们养老送终的人,也就只有柱子和淮茹,原来想着他们俩能走到一起,没想到,柱子和小孔成了家。”
一大妈改正道:“养老那话可不是你说的啊,是人聋老太太说的,不过这个啊,以后丧气话别这么多说,啊,就像柱子媳妇说的,咱俩这身体,好好锻炼,八十、九十没毛病。”
一大爷笑着摇摇头,这活八十、九十的话老伴都吹出来了,就起身拎起他给二大爷准备的药。
一大妈见没人应话,转头一看一大爷正往门口走:“诶,你干嘛去?”
一大爷一拎手里的药包:“我给老刘送去,老刘不是一直偏头疼吗?我正好到那药房去,老李头说,这个偏方,正好治这个偏头疼。”
一大妈嘱咐道:“诶,早点回来吃饭啊,柱子媳妇正做刀切面呢,一会就煮了,别让人等着你吃饭。”
一大爷推门出去:“行了,我知道了,我说两句话就回来。”
后院,因为秦京茹现在在煤球厂上班,眼看就是冬至,加班加点正是忙的时候,棒梗今天也休息,不想在家待着,主要是屋里也没地方,就来找许大茂说话,见他自己做饭,便留下帮着切菜。
许大茂坐在凳子上嗑着瓜子:“诶,你妈那儿,就这样了?”全家都成天跟耗子躲猫似的,还没斗呢,就怂成这样。
棒梗皱了下眉头:“小姨夫,说这就没意思了。”
许大茂眼一瞪:“再没意思,你也差点管傻柱叫爸。”
棒梗摇头,表示不想再提这事。
许大茂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跟你说啊,我现在是不愿意跟傻柱治这口气,要不然我一准搅局。”他到底顾虑孔庆霏公安的身份,不敢闹的太过,只能时不时挑拨一番,可惜好像没什么效果。
见棒梗不答话茬,许大茂眼珠一转问道:“诶,棒梗,上回我让你去农村放电影,他们没给你钱吗?”
棒梗切菜的手一顿:“没有啊。”
许大茂盯着棒梗看了一会,道:“不对呀,应该给啊,哦,记着啊,下回不论我让你上哪儿,他们要不给钱你就要,必须给,听见没有,要回来东西,就按咱们说好的,你一半我一半,钱,我七你三,记着了没有。”
棒梗点头:“明白。”
许大茂看着棒梗切菜,心里对棒梗说的话那是一点也不信,在这院里可藏不住什么秘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早就知道上回放电影的东西和钱让棒梗独吞了,他这么问问,就是想看看棒梗怎么说,他许大茂还差那点钱肉?不过这么一看,这棒梗就不是个老实的。
一大爷走到后院,正好看见刘光福拿着白菜从屋里出来:“诶,光福啊。”
刘光福扭头一看:“嗯,啊,一大爷啊。”
一大爷看刘光福这郎当的样子,直接道:“你要孝敬你爸的话呢,去,让你媳妇把这药给熬了。”
刘光福不乐意,推诿道:“呦,一大爷,我这也没锅啊,没药锅。”
一大爷看他给自己亲爹熬药的事都不想干的样,就道:“咱满院就那么一个药锅子挨家转,前些日子,许大茂的媳妇要治这不育的病,在这个药店里头,特意让那老李头开了秘方,去,药锅就在他那儿呢。”
刘光福听着许大茂家不孕的事正乐呵,一看一大爷递过来的药包,刘光福也不敢不接,只能接了目送一大爷进了他爹的屋子,不大乐意地冲自己屋里喊道:“媳妇,出来。”
“干嘛?”刘光福媳妇揣着手出来,一脸不耐烦。
刘光福把药往媳妇面前一递:“拿着,我去找药锅子,一会儿把它给我爹熬了。”
刘光福媳妇不接:“为什么啊,你大哥不是孝顺吗,让他熬去啊。”
刘光福一抹脑袋:“也是啊,你先拿着吧,我去许大茂家找药锅子去。”
刘光福媳妇扯过药包,鄙夷地道:“没出息。”
刘光福也是越想越气,到了许大茂家门口,心里更是堵着不顺:“许大茂,许大茂……”
刘光福一边喊一边敲,敲了一会,许大茂猛地打开门:“不是,你干嘛?叫魂呢?”
刘光福看许大茂心烦的样子,他心里反倒爽快了些,更是挑事儿道:“我不叫你许大茂,难道还叫你许副主任?”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别找别扭啊,我这儿现在有正事,不愿意搭理你。”说完,碰地一声就把刘光福关门外了,自个儿进屋了。
“嘿?”刘光福干脆直接推门进屋,一看棒梗也在,也不管他,直接道:“诶诶诶,许大茂,许大茂,我就是过来借药锅子使使的。”
许大茂用下巴一点身后:“自个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