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能保证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但早年执行一些任务时,队里有人牺牲,真的不算多稀奇的事情。
再后来,他年纪大了,职位高了,渐渐就坐镇到了大后方。
虽然很少再出现在一线战场上,但也做了很多次总指挥。
而战场上的伤亡...是所有国家都没有办法避免的痛事。
那些人...都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
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会有如今的太平。
“爸,您也别难受,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见从来意气风发的父亲脸上染上了沉痛之色,设身处地一想,同样是军人的娄路回心里也不好受。
娄战摇了摇头:“难受谈不上,老子还是那句话,在战场上,你爹我一辈子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战友的事情,但我不能控制家属想要报复的心...”
说到这里,他又生起气来。
在娄战看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既然觉得是他的问题,那么冲着他来就好,冲着他的儿子,甚至孙子算什么好汉?
尤其贝贝才刚满两周岁,简直丧心病狂。
这么看来,那幕后之人明显是疯了!
偏执到疯了!
“爸,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知道儿子是想要安慰自己,但娄战不至于这点打击都扛不住,他摆手:“不是你,第一次下手的时候,你才刚下连队没多久,危险的任务一次也都没执行过,身边没有伤亡,所以定然是冲着我来的。”
说到这里,娄战已然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分析道:“这人地位不低,或者是有能够靠近我的帮手,可以时刻了解我的情况,与你的动向,甚至,他还清楚你结扎这件事,不然不会将目标放在贝贝身上...”
但结扎这事比较难查。
因为他跟妻子并没有刻意对外隐瞒,每当旁人问什么时候再添一个孙子的时候,夫妻俩都会解释家里只会生养两个孩子。
听了父亲的分析,娄路回补充:“相较于之前的抓不到把柄,这一次,对方明显急了,要不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冒险一试,要么...”
“要么就是他身体抱恙,怕等不到看我断子绝孙。”娄战接下了儿子后面的话,语气中带着冰冷与肯定。
“不错,所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我有预感,今天那歹人的身上,我们依旧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背后这人也藏不了多久了。”
闻言,娄战冷哼一声站起身:“不管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东消息,我都要亲自走一趟。”
娄路回立马跟了上去:“我陪您一起。”
闻言,娄战迟疑了几秒就点头:“也好。”
“......”
田宓是被闷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一左一右趴在她的心口,还将小脸依恋的埋在她的脖子上。
有父母双方身高的基因在,两个孩子虽然才2周岁,但比起一般的同龄孩子,已经高出了一些。
再加上吃的好,体重直飙30斤,两小只就等于60斤,她没被压的背过气去,那是她身体素质好。
回过神的田宓故意示弱:“完了,妈妈要被两只小猪压成饼了。”
闻言,正趴埋在妈妈脖子上说着悄悄话的两个小家伙同时咯咯笑了起来。
“妈妈!你醒啦?”贝贝将小身子挪了下去,盘着小胖腿坐在床上。
“妈妈,珠珠饿啦。”珍珠从小就比弟弟粘人,也爱撒娇,不仅没有学着弟弟的模样从妈妈的身上下去,还噘起小嘴儿给了妈妈一连串的亲亲。
田宓搂着孩子坐起声,抹了一把被闺女糊的口水,刚想说小家伙们叫人起床的方式委实太过特别。
就见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是回回!
她没有急着问什么,而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你回来啦?”
贝贝跟珍珠也一咕噜爬起来,笑着伸出小胳膊:“爸爸回来啦!“
看着一大两小齐齐朝着自己笑,娄路回心口顿时就软乎乎的,忍不住也跟着露出笑来。
他大步走到床边,习惯性的弯腰在妻子的唇上落了一个吻,才抱起扑过来的孩子们颠了颠:“想爸爸吗?”
“想啦!”
“特别...特别想爸爸!”
娄路回忍住笑意,一脸认真问:“用哪里想的啊?”
贝贝已经不喜欢跟爸爸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所以只是抱着他的脖子,依赖的用小脸贴着。
珍珠小朋友则乐此不疲,用小肉手拍了拍心口:“这里想啦!”
“心口想了啊!那有多想啊?”
珍珠更来劲儿了,将手臂张到最大,费力又熟练的画一个圆:“有这....么想。”
田宓有些哭笑不得的下床穿鞋:“你俩无不无聊?自从闺女会说话,三天两头这么问,我也是服了。”
听到妻子的话,娄路回反而颠了颠闺女,笑得一脸得意:“妈妈肯定是嫉妒了。”
正在梳头发的田宓白了丈夫一眼:“赶紧带着你的宝贝闺女跟儿子去嘘嘘,然后再去找东西吃去,他们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