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挑他换衣服的档口进门?特地袭他胸?我天呐,许嘉允是这么能脑补的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眉毛蹙到一起,眼里的疑惑不解似乎在认真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本来该是我仔细解释自证清白的时候,但是他这幅表情实在太有趣了,就像是电视剧里娇小姐逮住了欺负自己的流氓的把柄当堂对峙,又羞又理直气壮。
我被自己的贴切形容逗乐了,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作态更是踩到了太岁头顶,许嘉允双手重重放下,“赵喻津,你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如果你非要我只用四个字来形容许嘉允,那么我只能说──处变不惊。
长这么大,除了在我的事上操心以外,他很少为自己有十分明显的情绪波动。
许阿姨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说他年纪轻轻就活成了个不懂生活情趣的老古板,远不如我有趣。
现如今,这位古板大哥,明明害羞却偏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话里话外全是淡淡地娇嗔自己却浑然不知。一句句话说的就好像我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完了还不想负责一样。
“不是,我真,嗐。”我长吸一口气把各种搞笑的联想从脑中赶走,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真的就是巧合,话赶话的,就碰一起了,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我说的万分诚恳,就怕他真把我误会成一个女流氓。虽然我确实是有点想多看两眼,但这绝对只是对于漂亮肉体的向往,是不带颜色的单纯欣赏。
没错,就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出了误差,表明立场以后,许嘉允好像更不高兴了。
“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他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确认说法。
我用力地点点头,却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嗐,应该是没有的。
许嘉允冷笑一声,“那你说,你拿什么东西。”
“就是小……”我立马住嘴,改口道,“小东西,不重要。”
许嘉允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本来这该是非常唬人的,但由于他脸色通红,这点愤怒就变得不怎么具有说服力了。
我干干地笑,心头惴惴不安地闪过无数的揣测。最坏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看过书了,现在就是钓鱼执法要等我自己交代。
“拿吧。”他往旁边让了让,云淡风轻地说,“拿给我看看。”
我搭上门把的手又缩回来,一边摇头一边转身,一脸严肃地拉住他的手腕:“哎呀,我想起来你来的匆忙,身份证准考证有没有抢救出来还未可知。那可是影响开学报到的东西,跟你这大事比起来,那小东西,不值一提。”
──
高温并没有因为这场突入其来的台风停下脚步,暴雨也没能冲散夏日的闷热。
--